第五十章 誰是誰非誰知曉

  第五十章誰是誰非誰知曉

  「什麼漏洞。」羅吾看著笑顏如花的柳雲兒，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突然感覺那微禿的額頭上，開始汗水浮現。

  「什麼漏洞？呵」柳雲兒輕笑一聲，笑的羅吾心中一緊。她

  輕輕的站起身來，立於馬車門前，勻稱誘人的身材包裹在粉色的長裙下令人遐想。

  然後她雙手環於胸前撐起那兩個本就不小的白兔透過夜色看向遠方，傲嬌道：「首先，我問你對於那些長存天地的妖邪之間的對話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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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個啊。。。」羅吾淡然一笑，「這個自然與清水國有關了。」

  「與我國有關？」柳雲兒有些訝然。

  「對，這是因為清水國的先祖曾是黑暗武士，對於黑暗溯源自然很是在意。

  在他曾巔峰之時，呼嘯八方，氣吞六合，執掌諸天之力，以無上之力統御世間。

  對於自己的溯源到底是何處，他心中自是很在意。

  於是有意無意之間，與此相關之書籍收錄甚多。

  而這些上古，遠古，乃至太古的密文。

  也唯有以他那驚天地韋絕之能，方可出入那一處處災厄般的險地，取得這上古密文，了解生靈演變真正的始末。

  而我有幸在殿閣閱讀之時偶然讀到這些而已。」羅吾洒然道，眉宇間對那黑暗武士滿是敬畏與神往。

  「清水國居然是黑暗武士的後裔。」明俊的年輕法師眉頭微皺，本就陰冷的面容更是顯得讓人滲的慌，「怪不得一個二流國度卻繁衍了近萬年之久，期間居然沒有被吞併甚至連戰亂也很少有過。

  怪不得那群怪物讓我趁機混過來，原來這裡面貓膩還真是不少。」

  「那這就更不對了，」月鋒在藍色蒼狼身上順著藍狼前進的慣性搖了搖身軀，對微微頷首質疑道：「羅叔正如你之前所言，滅世之戰源於太古此間太過遠久姑且不論。

  界外天造邪魔和界內天造妖靈這些我們都曾有過耳聞，先輩大能不知多少曾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犧牲自我抗衡這些不知何時便會侵襲而來的妖魔，只為保我後輩生靈生存繁衍。

  可對於月光女神為護衛罪惡之地而不惜損耗真元與界內外妖魔抗衡，甚至引得類同毀滅神之怨念之靈都不再蟄伏，暴躁而出，以狂傲碾壓世人。

  那麼試問這些遠古之事，距離如今年歲不知幾何。

  而你又說當是時戰亂之景紛亂如沙入眼，瘋狂如風暴肆虐。

  當時生靈無一人登神境，不被戰域波及也就罷了。

  試問有何人能面對碾壓之勢而登臨戰域，記下當初眾人之言談舉止？

  有何書籍能經歷漫浩歲月摧殘不經毀損，留下當時眾人之景讓後人知曉？」

  「那你就大錯特錯，」羅吾輕輕捻起自己沒多少的山羊鬍子，故作高深的擺出一副騷包的樣子，讓人想爆k他一頓方才解恨，「你只考慮了當時天下生靈，卻未曾考慮那些得天地造化而衍生出的邪魔。」

  「你不是說那些邪魔戰力都驚世麼，」柳雲兒貝齒輕咬散發著粉嫩誘人光澤的嘴唇，反駁羅吾，「那麼以他們那種倨傲，生來便認為自己尊貴無比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去寫下當時之景？」

  「呵呵」羅吾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裝作深沉的靠在馬車的門檐邊，「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妖魔之輩雖大都是天地孕養，得天地造化而成，卻不儘是得怨氣而生之輩。

  仙神中有狡詐暴虐之徒，妖魔中自也有也有善良之輩。

  對於所有生物而言，沒有純粹的黑暗，也不存無暇美玉般的光明。

  若是心裡徹底被黑暗侵蝕，便早以脫離生物的範疇，忘卻過往，失其本心，淪為怪物。

  「馬伊，叔你們這說的是啥嘛？我咋完全聽不懂聶。」野蠻人跟著馬車緩緩前進，手裡提著兩把痕刃處鋥亮的大斧。以他的頭腦完全聽不懂這幾人在表述這什麼，一頭的霧水。

  「別吵吵，」羅吾騷包的甩了甩自己沒有多少頭髮的腦袋，裝作好像大腕一般的很隨意的向野蠻人擺了擺手，義正言辭道：「看哪裡人多一邊用尿和稀泥玩去。」

  「」野蠻人。

  其餘眾人聽聞此言，礙於野蠻人無力不敢出聲，皆捂嘴偷笑不已。

  「不知羅叔之前一番言語究竟是何用意。」月鋒並不為羅吾之言而有所反應，微微側首稚氣的臉龐之上滿是疑惑，多種猜忌湧上心頭，將心中不解向羅吾和盤托出。

  「天機老人你對他是否有所耳聞？」羅吾並未回答月鋒，而是側頭反問道，額頭微禿的面頰上滿是逸氣，透出一股洒然寫意之感。不經意間連那臉上細密的皺紋似都阻擋不了他的光芒。

  「對於天機老人我略知一二。」月鋒淡淡點頭，俊朗的面容上神色間儘是思索，不知羅吾所言為何。

  「他乃大陸第一高手，威名遠播，通卜算，知天命，曉輪軌，能竊亂陰陽，可逆天改命。不知羅叔問這作甚？」

  月鋒那雙大眼淡淡的掃視了羅吾，那平凡的就像一個普通中年男子般的面頰，然則他的目光中滿是審視，像是要將羅吾看穿一般。

  對於月鋒審視的目光，羅吾仿佛沒有意識到一般，亦或許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根本不怕別人窺探一般。

  他淡淡的閉上雙眼，鼻子輕嗅空氣像是在追尋什麼一樣，旋即頭也不偏的向月鋒反問道：「你可知道天機老人的來歷麼？」

  不等月鋒回答他又緊接著說道，「試問一句古往今來凡神創之靈何人能知生死，改人命軌？

  就算是有為何只有天機一人，而據古籍所記載天機存在之久讓人難以尋其源頭，若是凡人之體不達神境如何存在如此久遠，對此種種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月鋒忽然心裡咯噔一下，這此間種種表明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

  「天機也是那界內妖靈所化，」羅吾一聲淡淡的回答，讓月鋒心裡所想瞬間被證實。

  那個被認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具有通天之能的人，飽受天下人膜拜的天機老人。

  居然。。。居然是妖靈所化，這怎麼可能？。若他真是妖靈，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潛伏於整個罪惡之地，造福整個神創之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預示著的結果著實讓人驚悚顫慄。

  一語激起千層浪，一時間側耳旁聽的眾人全都震驚不已。

  「何必對此事顯出如此訝然之態，」羅吾和藹一笑，露出一股飄渺之意，「之前我已然說過妖靈中亦分善惡，天機雖為妖靈所化，但本性卻是秉直良善。他是不會對生靈有所企圖的。」

  「哦？」月鋒眼中心中微微考算，隨即正太般的大眼睛之中冷光一綻，「羅叔，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天機為妖靈所化且心性良屬呢？難道這也是你從古籍中考究而來。」

  「你又愚鈍了不是。」羅吾洒然笑道，「之前我搬出種種論證皆可闡明天機是妖靈所化。

  至於他心性良善麼，試問若是他真有併吞八荒之心為何要處處維護整個罪惡之地神創之靈，為何要為生靈卜算前路，為何要為蒼生推演輪軌。」

  「或許他這樣做只是為了謀取天下人之心，進而來實現他的目的呢？」月鋒面色微寒，像是冷寂的明月，用手輕托精緻的下巴沉吟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是與不是又有誰知道呢。古今多少是非恩怨，到頭來不過是一抔黃土飄灑而過，有誰能夠辨清呢。」羅吾搖了搖頭，像是忘卻，像是思考，像是體悟。

  「呵呵」一聲冷笑突然響起，陰冷的笑聲笑的人心頭一緊。

  只見一道人影縱身騰躍而來，仿佛靈動的風輕輕襲來，精妙的步法透漏出一股美感。

  年輕法師手持樹棍般模樣的枯松乾裂法杖，縱身輕落於，那拉著馬車緩緩前行的三匹馬的中間一頭的馬背之上。

  清秀的臉宛如一潭清水，可那臉龐之上的神色卻滿是孤傲與陰冷。

  那瘦削的身體撐不起，那略顯寬大的天藍色的衣衫，那衣衫多餘出來的部分，隨馬屁的起伏輕輕飄動。

  他目光中總是陰森。

  似是討債的魔頭，如同索命的惡鬼。

  單薄的身形隨著馬匹前進的顛簸一起一伏，他的嘴巴輕輕彎起像是玩味般：「什麼公道是非之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一朝得手，便霍亂蒼生。」

  「也許吧，」羅吾一臉的淡漠，似是認可了這少年法師的話，似是不願再與其爭辯。

  仿佛不再乎的樣子，可是一摸傷感還是從他的眼眉間浮現，然後不經意間隱沒。

  沉默中無人在發言，羅吾講解的故事讓眾人了解了那來自太古的些許秘辛。

  太古間真神之間的情感糾結，滅世之戰的慘烈景象，一個個妖靈邪魔的那壓得蒼生顫慄的戰力，虛幻男子與黑暗武士之間的不為人知宿怨，甚至是那諸天神界的成形。

  光明女神，那實力最接近創世與毀滅之神的最強神靈。

  更是如同在雲霄之中，明月之上那飄渺難見其身影的仙子。

  甚至連那在繚繞的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倩影，讓人不可望來不可求。

  相思情切橫流淚，瓊樓玉宇無人知。

  這一切都讓眾人感覺這紛亂的天地讓人迷亂，讓人深思，亦讓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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