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干吧!姐妹們都聽你的
2025-02-03 08:50:30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潘天鳳會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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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同一時間,爸爸的病房又發生了一件很傷人的事。
起筆之初,我打算一筆帶過的,但,落筆之時,我憣然決定違背第一人稱的寫作法則,將事後當事人的敘述,中肯地記載下來。
爸爸在午休,楠楠坐在一邊的板凳上玩手機。
這時,潘天鳳走了進來。
「潘姐姐,走路輕點,潘叔叔剛剛睡著噢!」楠楠柔聲說。
潘天鳳的臉色很是尷尬,款款近身,假惺惺地笑著:「你還沒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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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疑惑:「我天天晚上陪潘叔叔的。」
潘天鳳歉意地:「我是說今天晚上你不用陪了。」
「怎麼?我哪裡做的不好嗎?」楠楠蹙起眉,停下了手機上的遊戲。
「一連這麼多天不回家,我是怕你爸媽擔心你。」潘天鳳假笑道。
以前也沒聽潘天鳳有過這樣的顧慮,楠楠問:「好吧,今天晚上我回家吧!明天再來。潘姐姐你照看下,我先去趟衛生間。」甫畢,楠楠便出屋了。
楠楠從衛生間回來再推開門時,潘天鳳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楠楠的日常生活用品收拾進了一個袋子裡。站在床邊,臉上的笑意煞是厭人,很客氣很客氣地笑道:「以後你也不用過來了,謝謝你這麼多天來對我爸爸的照顧。」
楠楠錯愕地問:「潘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噢?」
潘天鳳將袋繩塞進楠楠的手裡,楠楠剛拿穩便迅速地鬆開了手,陪著笑:「浪浪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的付出,也不要耽誤了你。你生得這麼漂亮,又善良又能幹,不愁找不下對象的。」
「並沒有人叫我來,是我自己主動來醫院照顧潘叔叔的,我向單位請一個月的假,單位直接把我除名了。我照顧潘叔叔這十天來任勞任怨,並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啊!現在,我就這樣被趕走了,你讓我怎麼跟我的朋友們交代呢?」袋繩還在半空懸著,楠楠一直沒有鬆開胳膊,眼睛裡噙著淚花。
「這樣吧!我給你比護工多出一倍的工資,算是對你的感謝,這樣你在你的朋友面前也有交代了。」這種話,潘天鳳真說的出口。
楠楠很容易受到傷害,很容易落淚的:「潘姐姐,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楠楠,姐是怕浪浪這個渾蛋辜負了你,為你著想啊!」潘天鳳連忙擺手,笑哈哈地說。
楠楠含著淚說:「其實,你想攆我走可以明說的,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護工的錢我不會收,我直接就能走。」
「吶,你慢點走,回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潘天鳳面露羞赧,雙目無神,長笑聲不絕而耳。
楠楠沒有再搭理她,用手背抹了抹淚,拎著袋子傷心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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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講的這件事,是事後按照當事人帶有傳奇色彩的口訴,經過我的適當調配,合理想像而來的,也是本作品中真實成分最可疑的一個片段。
沒有人記得具體是哪一天的起點,考古推算出是10月份22號,23號,24號這三天裡的某一天中午。
天上天,姐妹們的宿舍。
沙發前的茶几上有規則地排列著九瓶開蓋的啤酒,變形的瓶蓋在桌面上凌亂散落。
雪姐坐在客廳沙發正中,左右分別是晨晨與莉莉,文麗站在沙發後面,盤起胳膊趴在沙發背上,其餘幾個叫不上名字但面熟的姐妹有的坐在托手上,有的站在一邊。
每個人的表情都異樣的凝重,每個人都保持著這個定格的姿勢,如果其中有一個人因為扭了一下腰杆或者是挪了一下屁股與沙發擠出細碎的聲響都會覺得很尷尬。
菲菲在茶几前的空地,已經轉了十幾圈,腳步聲里不斷傳遞出迫切的信息。
雪姐的上身向前一伸,從茶几上拿起了女煙與打火機,很優雅地點著了煙,吐出了一口霧氣。
每一個人都會悄悄地去望一眼雪姐的臉龐,看看有沒有變化,有沒有什麼話要講。
末了,菲菲停了下來,攤開雙手,鎖眉頓目,強聲道:「雪姐,就等你一句話了,干吧!」
「菲菲,你真的要做這件事?」黝黑髮亮如同海藻般的長髮遮住了雪姐的雙耳,整張面孔除了瞳孔之外,煞白如雪,光滑射影。
「是的,非做不可,而且要做成。」菲菲將拳頭在胸前一抬,加強著語氣與決心。
「如果中途有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再驚動了警方,會有坐牢的危險。再說,完成這件事需要很多人的,連累了其他姐妹,於心何忍?」雪姐在講這般警示的話語時,語氣很平和,沒有讓聽者去猜想的意圖,聽不出是願意做還是不願意做。
晨晨姐沉聲說:「我們是天上天的人,我們在社會上走動報得是天上天的名號,如果事情敗露,大東家怪罪下來,誰能承擔這個責任?」
菲菲舉起一瓶啤酒,昂起頭將瓶口向下往嘴裡徑直猛灌而去,十幾秒便一飲而盡,喝光之後,不僅沒有打嗝,而且麵皮一點沒變。她將酒瓶在茶几上輕輕一擱,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將臉龐伸到了雪姐眼前,雙目聚光,言辭犀利:「只要計劃稠密,姐妹們同心協力,肯定能辦成。」
看來菲菲要做一件犯法的事,還是團體犯罪,現在正在動員別人加入組織,誰要是首肯誰可就是主犯。
雪姐沒有經過民主的投票選舉會議,也沒有國王的欽定詔書,她只在形式上是姐妹們的領袖而已。這裡這麼多姐妹,菲菲都不去問,偏偏來問雪姐,她這是什麼意思,萬一出了差錯,讓雪姐承擔責任嗎?
雪姐穩如泰山面不露色,忽然向前伸出胳膊,當眾姐妹們以為雪姐要發號師令時,雪姐卻只是用長長的魔鬼指甲往煙類缸里彈了彈菸灰。
文麗擺出手心,在雪姐的耳邊,稍加強聲:「雪姐干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出了事我也算一份。」
晨晨眉心一鎖,改變了主意:「干吧!我也同意。」
莉莉也說:「雪姐,干吧!姐妹們都聽你的。」
之後,眾姐妹齊聲道:「雪姐干吧!雪姐干吧!……」
雪姐露出了如同撕裂的晚霞般笑容,摁滅了菸頭拿起一瓶啤酒舉在半空,站起身來,用清澈的眼底向四周環顧一圈,帶著玩笑的口吻,朗聲道:「我們姐妹是在響應黨的號召,為早日實現習大大的中國夢加油出力。我們是在給天上天爭光,讓姐妹們露臉,大東家有什麼好怪罪的。就按照剛才菲菲擬定的計劃走,有我尼雪在,洛城的天塌不下來。」
「痛快!痛快!」姐妹們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舉拳的舉拳擦掌的擦掌,七手八腳地從茶几上拿起啤酒,高高舉過頭頂,帶著誓師般的豪情,痛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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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飛酒吧是一個長方形的場子,東西寬南北窄。東面盡頭是吧檯,西面尺頭是一個舞台,吉他,貝斯,鋼琴,架子鼓,打碟機,混音台等音響系統應有盡有。
各種搖頭燈;巫師燈;ledpar燈;雷射燈等等懸掛在八個角與中央的橫樑。
場子裡有二十幾張罩著精緻台布的圓桌,一張圓桌配著兩張紅色的弧形沙發,整個酒吧近二百多平米。
東北面是入口,櫥窗被裝潢進了牆裡,就算是正午進來酒吧里也是漆黑一片。
去年,10月30號,下午,四點。
酒吧里只開著一盞日光燈,這束燈光像夜裡的手電筒一樣聚光直下只照亮中間那張圓桌,其他的空間還不是那麼明亮,也不是太暗。
菲菲與潘天鳳坐在沙發上,喝著葡萄酒,就著一個瓜果拼盤,從午飯之後便一直探討陰謀亂政,富國強民的戰略方針。
忽然菲菲的電話響了,她對那頭說了句,你們進來吧!便壓了電話。
「誰要來?」潘天鳳將胳膊肘往桌面上一磕,問。
菲菲傲視著門口,說:「姐,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的。我要把伯父伯母的血汗錢還給他們,托你交到他們的手裡。」
潘天鳳摸不著頭腦了,一臉迷茫:「哪門子的血汗錢?說什麼呢?」
便在此時,北門忽然敞開,強烈的日光霎時覆蓋了半個場子。
以晨晨與莉莉為首,五六個姐妹簇擁著一個矮胖子,笑呵呵地大步直入。
文麗走進吧檯打開了全部的日光燈,莉莉便關上了門,晨晨姐與其餘的姐妹自發將臨近吧檯的兩張桌子與沙發向遠去推擠而去,騰出了一片空地。
矮胖子就站在空地的中心,臃腫的身體笨拙地搖擺著,短短的十幾秒里就用指頭抬了四次鏡框,眼睛四下張望,慌張無措。
「你們這幫女人到底誰說了算?給你們多少錢才把錄像銷毀,能痛痛快快開個價嗎?」矮胖子哈著腰,顫慄的雙拳緊挨著下巴,囁囁嚅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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