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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等等我……爸爸,等等我……

2025-02-03 08:50:25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潘天鳳驚愕地說:「南霸是洛城首富,開煤礦,開娛樂城,搞房地產,洛城人誰不知道。

  「等有機會了,我介紹雅雅姐給你認識。」菲菲淺笑著。

  「真的嗎?什麼時候會有機會?」潘天鳳的舌頭都在打結,充滿了無邊無垠的期待與膜拜。

  人家是幹什麼的?你又是幹什麼的?你想認識人家,人家想認識你嗎?人家認識你幹嘛?人家認識你有什麼用?這麼簡單的道理,是怎麼讓已經成年的她鬼迷心竅的?

  菲菲用驕傲的眼神示意了一下門頂上「翩翩飛酒吧」這幾個GG字,溫馨地說:「姐姐,進去看看咱的酒吧裝璜得怎麼樣。」

  「走嘞!」音落,潘天鳳居然還走在了菲菲的前面,而菲菲卻縱容著她的反客為主。

  「哇,這是我在洛城見過最豪華的酒吧啦!」從山上抓下來的野人一般都是這副德性。

  

  不是咱的東西咱不惦記,她的生意好不好賺了還是賠了也不會和我一分錢的糾葛,所以,我進了菲菲的店只看到一個還算是穎的魚缸吧檯,至於什麼桌子什麼凳子什麼液晶什麼吉他,我壓根瞅也沒瞅,不能向你描述酒吧的模樣了。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的,前提時,菲菲的酒吧不要倒閉。

  「前兩天刨紅薯,第三天撇玉米收黑豆,我和媽媽兩個人三天放倒了兩畝五分地的莊稼。」菲菲將步槍往吧檯上一擱,展開雙手展視著掌心上的劃痕。

  潘天鳳大吃一驚:「你這麼有錢雇幾個工人就辦了這事了,還自己下手?」

  菲菲笑了笑:「紅薯,玉米,黑豆全是爸爸親手種下的,我沒有幫著爸爸種地已經很遺憾了。爸爸種下了種子,果實一定要是我親自來收。」

  她也就收這一次了,說話她媽媽就要和她搬進市里,明年肯定不回老家種地了。

  潘天鳳堅起大姆指,讚不絕口:「看不出你還這麼懂事,這麼孝順。」

  潘天鳳與菲菲坐在了吧檯前的高凳上,菲菲瀟灑地將胳膊擱在檯面上,擺出了一個很優雅的手勢:「月月,盛兩杯乾紅。」

  月月呆呆地站在吧檯里,眼圈黑黝而深陷,滿臉愁苦,並沒有行動。

  「月月-----」菲菲挑了挑眉毛,輕聲喚了句。

  月月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尷尬地瞅著菲菲,眼神中流露出種種的無奈與苦楚。

  也對,穿叉叉褲一起長大的姐妹,怎麼去接受今天的上下級關係。

  「對了,這兩天你照看店面挺辛苦的,我自己倒吧!」菲菲含著笑跳下高凳走進了吧檯,將長槍藏進了吧檯下面的暗櫃裡。剛要從酒柜上取下干紅時,斜視間仿佛發現了什麼,奇怪地說:「錢柜上的鎖芯哪去了?這些偽劣產品,新買的東西這才用了幾天,鎖芯就捅進裡面去了。」說著,菲菲將干紅擱到檯面上,拉開了收銀抽屜,恍然間,驚惶,疑惑,恐懼的顏色一起在她的面容上湧現。

  一大片凌亂的木屑散在重迭的紙鈔上,鎖芯在抽屜的最裡面,芯口像是被尖東西砸過似的已經扭曲了形狀,而且連鑰匙也插不進去了。

  「鎖芯分明是被人用改錐和錘子砸壞的,這是怎麼回事?」菲菲驚訝又不敢太過責難,也沒有點明是在問誰。

  月月一會看看菲菲,一會再瞅瞅潘天鳳,唯唯諾諾,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菲菲拿起鈔票在檯面上扔掉了碎屑,快速地點了點,末了,鎖起眉:「不可能是小偷乾的。」

  「你怎麼肯定不是小偷?」潘天鳳問。

  「小偷偷別人的錢,怎麼會偷走整整兩千,還留下這麼多呢?」頓了頓,菲菲淺笑著,又很是客氣地說,「月月,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像親姐妹一樣的鐵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吧!我不怪你。」

  月月看了一眼潘天鳳,腦袋輕搖了好幾圈,嘴巴都張開了,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我看還是報警吧!」潘天鳳!人家報不報警跟你有屁的關係。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月月霍地昂起頭,快速地擺著雙手,瞠目結舌,驚慌地叫了起來。

  菲菲更是雲裡霧裡的,忙問:「月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月的眼睛濕潤了,低沉的聲音:「剛才浪浪來過這裡。」

  「不可能吧!」菲菲的目光一怔。

  「不信的話,你打開監控錄像看看。」月月向角落的監控屏幕,呶了呶嘴。

  「這個敗家玩意兒,他幹些什麼事呢!窮瘋了嗎?氣死我了,我都嫌他丟人呢!」潘天鳳暴跳如雷,張牙舞爪像是要吃人的樣子,「菲菲,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去找這個王八蛋,把他拎到你的面前,你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說著,潘天鳳跳下了高凳,便要衝出去。

  「姐姐----」就算拉不到潘天鳳的胳膊菲菲的手臂也往吧檯外面極力地伸了去,待喚住了潘天鳳的腳步後,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想起來了,昨天潘哥哥給我打電話跟我借兩千塊錢,是我讓他自己到吧檯拿的。」

  此菲菲非彼菲菲,無論是為人處事,還是言行舉止,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吆五喝六,瘋瘋顛顛了。

  「對不起!」潘天鳳臥蠶上的皮肉在不住的跳動,雙目無光,哀聲嘆氣。

  菲菲眼睛裡噙著的熱淚,在五彩燈光的反射下,一閃又一閃傳遞出**而寂寞的節奏:「潘哥哥有事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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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10月12日至17日之間,某一天裡的事。

  夜裡,10點半時,馬路上的汽車漸漸稀少,朦朧的迷霧夜色與斜視的路燈燈光錯亂了世人的眼線,從馬路這頭,只只片片地蔓延到馬路的那頭。

  每到這個點時,總會有一輛或者是兩輛,三輛,四輛,甚至是十幾輛的三輪車,或者是拖拉機,或者是小型貨車,在寂寥而平靜的馬路上緩慢地穿行。

  每到一個飯店門口時,它們就停下來,然後,司機與副架勢上的人便會拎著一個髒兮兮的鐵桶或者是塑料桶走進飯店,不多時,便會拎著沉甸甸地桶子走出來,然後,將桶里的物事倒進貨廂上的一個廢棄的柴油箱裡。

  他們是洛城最乾淨的人,他們是洛城最美麗的人,他們是最值得我們尊重與保護的人。

  這些泔水雖說是飯店老闆白送給他們的,但是,他們必須要順手將飯店裡的餐用垃圾一併倒掉。

  翩翩飛酒吧的隔壁就是一個家飯店,這一天,一輛農用三輪車停在了飯店外的馬路邊,離菲菲的寶馬僅兩尺之遙。

  此時菲菲從酒吧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她看到了這一幕才出來,還是店裡悶得慌偶而出來透透氣,或者是上天在這個點讓她出來的,總之,她看到了這一幕,她也必須要看到這一幕。

  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老父親繫著一個蓋過膝蓋的斑斑點點的皮圍裙,走出車廂後,從貨廂上取下一個鐵皮桶,向飯店裡走了去,隨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一個用紫色的廉價頭繩扎著馬尾辮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穿著厚實的舊衣服,戴著一副又髒又臭指尖還破出窟窿的線手套,挎著一個小塑料桶從副架勢走了出來。小女孩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緊跟在老父親的後面,小跑著喊道:「爸爸,等等我……爸爸,等等我……」

  五分鐘後,小女孩用兩隻手將小桶抬在身前從飯店走了出來,每走出兩三步便停下來憩一下,等到貨廂邊時,已然是大汗淋淋。

  老父親將鐵皮桶緊緊地靠著右腿,走路時整條腿幾乎不彎曲,挪移著步伐緩慢地前進著。小女孩用手套去抹自己額頭上汗漬,卻在劃了一道又黑又臭的髒痕,隨之,小女孩跑到老父親境前,面露笑容:「爸爸,我們多跑一次也可以的,你不要盛這麼滿,多累呢!」

  之後,小女孩撅起屁股端住了鐵皮桶的另一端,分擔著老父親重量。

  到貨廂邊後,老父親輕而易舉地便將小桶的泔水倒倒進了貨廂上的柴油箱裡,之後,又從鐵皮桶里拿出一個水瓢往柴油箱裡舀了去。舀過三四瓢覺得差不多後,老父親左手托住鐵皮桶底,右手抓著桶口的邊緣,意圖將整桶泔水倒進柴油箱。

  「爸爸,我幫你推上去。」說著,小女孩抖擻了一下拳頭,頑皮地擠著眼睛,張大嘴巴,用雙手吃力地托著桶身。

  一番努力後,父女倆僅將鐵皮桶支在貨廂的邊沿,只要再加把力肯定能將這桶泔水翻進紫油箱裡的。父女倆喘了口氣,小女孩雙手推著桶底,老父親極手推著桶身,只是力不從心,桶口接觸到油箱嘴時便再也不能進展半寸。眼見著鐵皮桶又要落回到支點,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菲菲倏地飛撲了過來,也沒有顧及敷在鐵桶外油膩而噁心的髒東西會不會弄髒她的名牌,用潔白的手掌一隻托住桶底,一隻推著桶身,鼓勵道:「小妹妹,姐姐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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