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身受重傷
2025-01-31 13:07:05
作者: 小豬爬牆
第一八一章身受重傷
看了看昭瑰公主並沒有受什麼傷,鳳傾玦才一口鮮血涌了上來,噴了昭瑰公主一身,織金鏤花的燕錦上頓時染上了鮮血,衣上的菊花也仿佛象是在鮮血中綻放,顯得格外妖異。
「凰主——」墨桓飛掠而下,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鳳傾玦,眼睛裡已經布滿了血絲,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去擋……」
「為……為什麼?」昭瑰公主臉帶著血,抖著嘴唇問道:「為什麼你要擋在我身前?」
昭瑰公主知道,以她和鳳傾玦的交情還不足以讓鳳傾玦用生命來維護自己。
鳳傾玦扯動了一下嘴角,頓時有更多的血從口中湧出,意識也已經開始模糊,伸手撫上昭瑰公主的面龐,低低道:「清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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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之後,鳳傾玦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清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幾個字深深地敲打在昭瑰公主的心上,可她還來不及細想,墨桓就抱著鳳傾玦跳上了馬,縱馬朝著營地的方向趕去,若是不快點找大夫來醫治,鳳傾玦恐怕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昭瑰公主木然地看著自己一手的血,偏過頭去竟看到蕭徹在低聲安慰著懷中的凌梓墨,凌梓墨好像因為剛才突然射過來的箭矢而受到了驚嚇。
昭瑰公主冷笑一聲,驅馬朝著蕭徹兩人走了過去,走到蕭徹身邊的時候她翻身下馬,從草叢中拾起一隻被鳳傾玦射傷了的銀狐。
「我只是要獵這隻銀狐而已,竟然沒有想到差點就命喪皇兄箭下。」昭瑰公主語氣冷漠的像個陌生人:「鳳掌事為救清寧而受了重傷,生命垂危,皇兄毫不關心,卻有閒情逸緻在這兒安慰美人兒。」
「梓墨因為剛才你那一箭受到了驚嚇,朕難道不該安慰?若不是你突然射箭,朕也不會……」
「難不成我狩獵之前還要問問皇上的意見,這銀狐我能不能射?」昭瑰公主聲音中帶著悽厲:「還是皇上認為,我的命,不如凌梓墨受到的驚嚇重要。」
昭瑰公主站在那裡,渾身浴血,就像是一個煞神,而口中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蕭徹無力反駁——本來他看箭沒有射中蕭清寧,以為沒什麼大事,卻沒想到,鳳傾玦為了救昭瑰公主,捨身替她擋了一下。
「公主……」凌梓墨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昭瑰公主無情地打斷。
「本宮和皇上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地方!」昭瑰公主想都不想就朝著凌梓墨吼了過去:「若不是因為你這賤*人,哪兒會生出這麼多事情來?」
蕭徹不悅地開口說道:「清寧,夠了!」
昭瑰公主翻身上馬,冷冷道:「話我也已經說完了,鳳掌事現在生死不知,我要回去照顧我的救命恩人了,皇上你就在這裡好好陪你的凌梓墨吧。」
墨桓這一路上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一路狂奔到營地,一進帳篷黎然和雲長歌都被鳳傾玦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壞了。
「這是怎麼了?凰主怎麼受傷了呢?」黎然將鳳傾玦扶到床上急切地問道。她可是鳳曜國的下一任女皇啊,若是出了點什麼事,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啊。
雲長歌此時臉色也差得要命,看著鳳傾玦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開口說道:「墨桓,你不是在暗中保護著傾玦麼?她怎麼還會受這麼重的傷?」
墨桓連忙將在狩獵時發生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墨桓每講一句話,雲長歌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一分。
看見鳳傾玦血流不止,雲長歌立即封住了鳳傾玦的穴道,要是這樣流血下去,就算是大夫及時趕來了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有危險。
「怎麼樣,鳳掌事她怎麼樣?」雲長歌剛為鳳傾玦止住血,昭瑰公主就從外面沖了進來。看見昭瑰公主渾身是血的樣子,雲長歌不由地眉頭皺了皺。
隨著昭瑰公主進來的還有一大波的宮女侍衛,藍齊洛更是首當其衝,一見到昭瑰公主連忙上下打量著看看受沒受傷,急切地道:「來人,快傳太醫。」
「本公主沒事,叫太醫快去看看鳳掌事的傷,鳳掌事為了救本公主被射中一箭。」昭瑰公主攔住要為自己診脈的太醫,擔憂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生死未知的鳳傾玦。
「公主,您今日恐怕也是受到了驚嚇,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傾玦這裡有我們照顧就可以了。」雲長歌知道鳳傾玦是為了救昭瑰公主才受傷的,看了昭瑰公主這滿身的血,那都是鳳傾玦的血,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疼。
昭瑰公主見鳳傾玦此時也沒有甦醒的跡象,再加上自己現在也非常得混亂,只好點了點頭,道:「也好,本宮這就先回去了,若是鳳掌事甦醒過來,還請雲公子第一時間告訴本宮一聲。」
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鳳傾玦,昭瑰公主在連翹的攙扶下離開了大帳。一路上,昭瑰公主都在想鳳傾玦在被箭射中之後所說的話,她稱呼自己……清寧……
以她所知,鳳傾玦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頂多知道自己曾是先帝封賜的昭瑰公主,那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的呢?
還有,她那樣的語氣和神態,仿佛並不是出自護主該有的神色。鳳傾玦第一次讓她有了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啊呀,真是可惜了。」連翹拿著蕭清寧換下來的燕錦一臉可惜地說道。
昭瑰公主的思緒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問道:「連翹,你在說什麼可惜了。」
「公主,奴婢是可惜了這件衣裳。」連翹端著織金鏤花的騎馬裝,上面的血跡如今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且不說這燕錦多名貴吧,就說這上面的繡工,奴婢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好的繡工,繡的還是公主最喜歡的菊花,這每一朵菊花在不同角度看都是不一樣的顏色。可見是廢了大心思的。」
連翹說著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只是,公主自從皇后娘娘辭世之後就再未碰過菊花,鳳掌事又是如何知道公主喜歡菊花的呢?」
聽了連翹的話,原本還在困頓之中的蕭清寧驀地睜大了眼睛,眼睛之中儘是難以置信。聯想到之前與鳳傾玦的接觸,難不成……難不成……
蕭清寧已經不敢想下去了,來不及吩咐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她現在就要去證明自己的想法,現在!
等到蕭清寧火急火燎地跑到鳳傾玦的帳篷的時候,那溫欒正在鳳傾玦床邊替她診脈。
「溫太醫,她的傷怎麼樣?」蕭清寧迫不及待地問。
搭了脈,過了半響溫欒才面色凝重地起身回話:「回稟公主,鳳掌事受的傷極重,這一箭雖然沒有要了鳳掌事的性命,卻是傷了鳳掌事的五臟六腑。」
「若是救不好鳳掌事,本宮拉了你陪葬!」昭瑰公主怒視著溫欒,心裡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旁的雲長歌三人聽了昭瑰公主的話覺得非常奇怪,她不至於因為鳳傾玦救她了一命,就突然對鳳傾玦這樣上心吧?
「陪葬!陪葬!!!」紅毛聽見說治不好鳳傾玦,也在一旁附和起來,一雙鳥目憤怒地盯著溫欒。
溫欒現在一頭冷汗,御醫真是這世界最不好乾的職業,上面一個不高興,也管是不是自己的責任就要被陪葬,心中哀嘆一聲,認命地說道:「臣遵命。」
溫欒讓雲長歌餵了一些麻沸散給鳳傾玦,然後將箭矢連根拔了出來,緊接著在傷口處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然後又拿出醫藥箱裡面的一包銀針,在鳳傾玦的人中穴扎了一針。
針入三分,鳳傾玦沒有清醒的跡象。針入五分,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當溫欒準備針入六分的時候,鳳傾玦的睫毛微微顫動了起來。
溫欒見這種情況連忙收針等待,心中比任何人都急,若是真醫不好鳳傾玦,昭瑰公主真很有可能讓他陪葬的,他上有老,下有小的,當真是命苦!
如果說,此時溫欒是最擔心鳳傾玦的人,那麼第二擔心鳳傾玦的絕對是黎然。鳳傾玦可不是一般人啊!那是鳳曜國的下一任女皇,而且,這次出來之前鳳青鸞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鳳傾玦,雖然有墨桓在根本就用不到自己什麼事兒,可是,這萬一鳳傾玦出了什麼事,鳳青鸞怪罪下來,那他同樣跑不了啊,說不準還會株連九族。
只是想一想,黎然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是加緊祈禱,祈禱鳳傾玦她千萬不要有事啊!常言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鳳傾玦是妖女,肯定能夠長命百歲的。
就在大家都屏息凝神的時候,鳳傾玦終於緩緩地開了眼睛。
一看到鳳傾玦睜開眼睛,一直在旁邊守候的黎然一下子撲到鳳傾玦身上,連哭帶號地說道:「凰主,你可算是醒了,可擔心死奴才了。」
鳳傾玦剛醒,本來腦袋就還昏沉著,再被黎然這麼一撞,頓時眼前一黑,雲長歌眼疾手快地拎起趴在鳳傾玦身上的黎然。
見鳳傾玦醒了過來,溫欒立即為鳳傾玦診脈,見鳳傾玦脈象已經有好轉的趨勢之後,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了下來。
「公主,鳳掌事的脈象已經有所好轉,待微臣開個方子,讓鳳掌事按時服下即可無虞。」溫欒福了福身,抹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那就好。」昭瑰公主長噓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緩緩開口:「你們都退下吧,本公主有些話要和鳳掌事說。」
雲長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鳳傾玦用眼神制止住了,他著鳳傾玦點了點頭,著眾人便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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