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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打牌打賭

2025-01-31 13:06:52 作者: 小豬爬牆

  雖然已經快到三更了,但神仙樓中卻仍是一片鶯歌燕語,好不熱鬧。嬌艷的女子們手捏錦帕、拋著媚眼迎來送往,嬌軟的花腔總是拖著長長的尾音,在半空中旋了好幾圈,才肯落入人的耳中,媚惑得令人骨頭酥軟。

  前廳里舞影憧憧,笙歌不絕,空氣里瀰漫著醺然的酒味、甜膩的胭脂味,還有各種昂貴的或廉價的香料味。

  煙花之地,當真是說不出的奢靡與熱鬧。

  鳳傾玦和雲長歌相攜著穿過嘈雜熱鬧的前廳,逕自去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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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一男一女作伴一道來逛妓館,這在神仙樓也還是頭一遭。張媽媽見到兩人來了,忙命人去傳玢媛和雲紗過去伺候。

  後院湖畔的閣樓中,隔離了前廳的喧鬧聲,很是幽靜。

  兩人方在屋內坐下,玢媛與雲紗便一前一後到了。

  玢媛扭著身子坐在了雲長歌身畔,笑微微說道:「公子,這麼久都沒來看玢媛,是不是公子不喜歡玢媛了?」

  雲長歌瞥了一眼鳳傾玦,低低笑道:「怎麼能不喜歡呢,你看本公子想你都想瘦了。這叫什麼來著,為伊消得人憔悴,是不是?」

  「既然想玢媛,公子怎麼不來看玢媛?」玢媛坐在雲長歌身畔,靠在他身上嬌嗔地說道。

  玢媛今日打扮得極是惹眼。烏髮梳成垂鬟,髮髻上簪著步搖,艷麗。描眉畫眼,妝容靚麗,嬌媚。一襲碧落裙,一雙繡著金邊撒了玉雲兒花的白絲履,俏麗。

  早在四大美人來這裡打探雲紗的消息時,玢媛便曉得雲長歌對鳳傾玦有些心思,如今聽說兩人一道來了,忙費心打扮了一番,衣衫上還撒了淡淡的花露,香味撲鼻。

  鳳傾玦覺得今日的玢媛和往常溫婉的樣子不太一樣,且她一坐下來,就勾住了雲長歌的胳膊,還將頭靠在他肩頭上偶偶細語,吃吃嬌笑,似是別有用意。

  雲紗卻只是走到鳳傾玦身畔椅子上坐定,垂下眼,抿著嘴不說話。

  鳳傾玦含笑道:「有段日子不見,雲兒越發出塵了。」

  雲紗這才抬眼看了一眼鳳傾玦,賭氣道:「凰主你也知道你有段日子沒來看我了?」

  鳳傾玦鳳目一眯,格外細長嫵媚。她笑靨如花道:「雲兒這是生氣了。」

  雲紗這裝得也太像了吧,活脫脫一閨中怨婦。鳳傾玦不得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又伸出纖美的手指,捏了捏雲紗的臉蛋,逗著她道:「我也一直想著你呢,你不看我和雲公子一樣,也瘦了嗎?」

  「公子是想玢媛想的,凰主不知道是想誰想的了。」雲紗撅著嘴道。

  鳳傾玦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自然也是想你想的。」

  雲長歌搖搖頭,他眼眸微眯,睫毛似盛著細密低迷的微光,垂下,復又抬起,突然懶懶說道:「凰主,長夜漫漫,我們來玩一局葉子牌如何?」

  鳳傾玦眯眼笑道:「公子如此說,我也有些手癢了。」

  「不過,這次還是要設賭。」

  「公子要賭什麼?」鳳傾玦笑吟吟問道。

  「賭約便是,誰輸了,輸得那個人任憑贏的人擺布。」

  鳳傾玦嫵媚一笑:「公子是覺得自己一定能贏麼?」

  雲長歌定定說道:「這個賭,凰主覺得如何?」

  鳳傾玦皺眉,似笑非笑道:「公子當真要賭這個,不怕輸了?」

  雲長歌低低笑了笑:「凰主這樣子,是怕了嗎?若是怕了,那就改個賭,我若是贏了,就讓雲紗陪我一夜吧。來神仙樓的人都知道雲紗被你包下了,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次,凰主就給我個面子,以雲紗做賭可好?」

  鳳傾玦眯眼,似笑非笑道:「我可做不得雲兒的主,且雲兒是我的人,我怎麼捨得讓他陪公子。」

  雲長歌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頗不舍地瞧了一眼雲紗,不動聲色地挑眉道:「既然凰主捨不得,那真是太遺憾了,既然如此,那便還是剛才那個賭約吧。」

  「好啊。」鳳傾玦無可無不可地點頭道。

  玢媛早已拿出葉子牌,微笑著洗好了,分發到鳳傾玦和雲長歌手中。

  鳳傾玦拿著手中的牌一看,皺了皺眉頭,她手中的牌雖不是特別好,但要贏雲長歌還是有把握的。但兩人玩了片刻,鳳傾玦便發現她和雲長歌的牌技,明顯不在一個水平。

  事實證明鳳傾玦的判斷是對的,雲長歌不是不好贏,而是根本就贏不了。也不知道是雲長歌運氣好,還是她的運氣差,總之,雲長歌不光牌好得出奇,牌技也極高。

  兩人連玩了三局。第一局,鳳傾玦沒贏。第二局,雲長歌沒輸。第三局,她說和局吧,雲長歌不干。

  連輸三局。

  這種葉子牌,她們閨中女子偶爾也玩玩的,她牌技還是不錯的,這次竟輸得這麼徹底。但早先說好了三局兩勝,她忍著氣將葉子牌在桌面上一摔,其實,她是很想摔在雲長歌臉上的,玩個葉子牌這麼認真做什麼?

  雲長歌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牌往桌面上一鋪,一字一頓含笑道:「凰主,你輸了!」

  「我知道!」她不光輸了,還輸得很慘,有必要再提醒一遍嗎?

  「那麼,願賭服輸,凰主是不是該遵守你的賭約了!」雲長歌慢慢吐出這句意料之中的話語,旋即,飽蘸了濃墨似的狹長雙眸深處有火光隱隱閃爍。

  鳳傾玦面上仍刻意維持著沉靜如水的笑意,淡淡地問道:「沒想到,莊主牌技就如此高明了,當真了不起。」

  雲長歌大言不慚地說道:「那是,不光牌技好,牌也好。」

  「公子運氣當真好。」鳳傾玦淺笑道。

  雲長歌沖鳳傾玦雍容一笑:「那是我出千了。」

  鳳傾玦聞言不由瞪大了眼。

  方才吧,她就詫異雲長歌運氣好,一手又一手好牌,不過,她沒往出千那方面想,再者她認為,出千這種事,只是和她玩個葉子牌,雲長歌應該不至於這麼做吧。

  誰曾想到,人家就是做了。而且,還做的挺理直氣壯的,還真是無恥得光明正大啊!

  「這個,你怎麼能出千呢,這樣贏了,是不是該不算了。」鳳傾玦淡淡說道。

  

  雲長歌伸手撫著下巴,笑得勾魂攝魄:「這個,凰主你也沒說不讓出千,又沒說出千贏了不算。怎麼,凰主這是要毀約?」

  鳳傾玦蹙眉,好吧,她確實是沒這麼說。只是,這個這個,玩牌不是都不能出千的嗎?怎麼到雲長歌這裡,出千是正常的,不出千倒是不正常的了。這是什麼道理?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凰主有話說。」雲長歌懶洋洋地對玢媛和雲紗說道。

  玢媛溫婉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都出去吧。雲紗,走了。」

  玢媛不忘招呼雲紗。

  雲紗看了鳳傾玦一眼,不甘地說道:「好久沒見凰主了,本想今晚好好伺候凰主的。凰主和公子談完了事,能不能到雲紗那裡去,我新學了舞,還想跳給凰主看呢。」

  「今晚凰主恐怕去不了了,雲紗你就別等了。」雲長歌用酸不溜丟的語氣說道。

  玢媛漫步過來,拽了雲紗的衣袖道:「雲紗新學了舞嗎?那就跳給我看吧。」邊說邊將雲紗拽走了。

  屋內人很快退得乾乾淨淨,只有墨桓還抱著劍站在鳳傾玦身側。

  雲長歌皺眉道:「墨桓,你怎麼不走,我和凰主要親親,你也要在這裡看?」

  墨桓頓時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墨桓並不傻,其實他也早看出來,雲長歌和鳳傾玦之間,是有些曖昧的。他瞥了鳳傾玦一眼,見她朝著自己點了點頭,便低頭抱著劍走了出去。

  當屋內只剩下鳳傾玦和雲長歌時,鳳傾玦心中那種不自在瞬間似乎放大了。

  神仙樓雖是青樓,但這間屋子卻收拾的優雅而不失華麗。灩灩紅燭的光影熾熱烈麗,水晶珠簾隨著夜風互相碰撞著,發出叮鈴清脆的聲響。一側的大床上,鋪著華麗的被褥,香爐里燃著似有若無的清香。

  方才,她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忽然發現,這一切怎麼這麼讓人不自在。

  鳳傾玦和雲長歌玩葉子牌的桌案上擺著酒盞,裡面盛著酒氣濃郁的美酒。雲長歌坐在椅子上,燭光嫣紅若晚霞鋪陳開來,在他的俊美的眉目間鍍上深深淺淺的影。他唇角漾著淺淺的笑意,眸中光色瀲灩,看不出在思量什麼。

  鳳傾玦也是,絕麗的面上神色淡定,但心中,其實早已經翻騰了起來。

  那一句,任憑你擺布,真的範圍很廣。

  假若,雲長歌要是提出來點什麼過分的要求,她該如何?其實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會提過分的要求的,他要是不提,他就不是雲長歌了。

  這個時候,鳳傾玦其實是很後悔方才衝動之下和雲長歌打的賭了。

  雲長歌的視線在鳳傾玦的臉上划過好幾圈,雙眸之中暗流洶湧,只覺得她的此時這種鎮定的表情很是扎眼,刺得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雲公子,有什麼吩咐,你就說吧。我願賭服輸。」鳳傾玦刻意放慢語速,低聲問道。

  雲長歌伸指翻著散落在面前桌面上的葉子牌,心中忽然有些緊張。他端起酒盞,仰首飲了幾口酒。俊美的臉頰隱隱湧起血色,倒似抹了一層胭脂。

  他忽然趨身湊到鳳傾玦面前,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他的睫毛很長,鳳傾玦覺得,他的睫毛幾乎要掃上自己的臉頰了。

  「傾玦,你臉上這淚痣是怎麼來的?」他忽然問道。

  鳳傾玦覺得自己原本高高吊起來的心鬆了下來,她慢慢舒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臉上的淚痣,道:「誰知道呢,不知道怎麼就出了這個,或許是易容沒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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