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不速之客
2025-01-31 13:05:14
作者: 小豬爬牆
「炎炎,退下。這些人不用你出手,這一次,是我一個人表演的時間!」
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她沒有慈悲之心,妖女的名字不是白叫的。身影如魅,突然化為無形,在殺手之間來回穿梭,手落處,刀劍盡折,光影頻閃,鮮血迸濺。仿佛只是眨眼間,已有十數人倒地。
鳳傾玦自信而狂傲地站立著,騰旋的氣息將她的衣裙吹起,在微風中烈烈狂舞。那墨發飛揚的她,愣是讓周圍那些在無數死亡中廝殺出來的硬漢,心中微微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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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個小白花一樣沒有威脅力的無害少女,就是送他們上西天的鐵血羅剎!他們死死瞪著她,在同伴們悉數倒下的同時,一種名為驚恐的情緒,死死揪緊他們的心,讓他們心生退意。
「怎麼?害怕了嗎?從來沒有聽說過,死士也會害怕和恐懼,真諷刺!」
鳳傾玦鏗鏘有力話語,堵得死士們進退不得,只得齊齊在心裡暗暗哭爹喊娘:「***,這他娘的都是什麼怪物啊?」
他們拼命抑制住自己不斷打顫的腿,對視一眼後,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一起蜂擁而至,死死圍住鳳傾玦,不留一個死角。
鳳傾玦身形頻閃,似是穿梭於無人之境,那流暢翩飛的身形,讓人忍不住暗贊一聲絕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進殺手們的包圍隊伍,身體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迅速反轉,堪堪躲過身旁刺過來的劍芒。
死士們一見鳳傾玦「慌不擇路」,心下一陣暗爽:你丫的,不是厲害的狠嗎?現下也不行了吧?小鬼就是小鬼,無論你有多麼卓絕的武功,也得在我們的刀下魂歸幽冥!
只是,還沒有等他們暗喜完,下一刻便被同伴的劍洞穿心臟,只來得及感嘆一句:好狡猾!
驚懼混合著不可思議,就此定格在他們臉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怎麼也不甘心自己的生命就在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下終結,卻怎麼也抵擋不住死亡的召喚。
朝中大臣、京都百姓無不激動萬分、群情激奮地注視著他們的皇女殿下。不錯,這才是他們的領導者!沒錯,這才是他們心中強大到無以復加的皇!獨一無二的,誰都不可以取代的皇者!
就這樣,一大幫朝臣、百姓傻呆呆地望向他們浴血奮戰的帝凰殿下,雖然臉上露出或震驚或興奮或恐懼的表情,卻沒有一個人能移動一下——早已經被眼前的激戰給震驚了。一個女神級別的帝凰殿下與一群刺客鏖戰群雄,舉手間就能將對方悉數斬殺,這……是多麼的……英武!
處於亢奮中的臣民,根本沒有覺得打鬥的場面是如何的血腥,他們眼中只有那道如鬼如魅的身影。等回過神來時,場面一度失控,那瘋狂程度、那狂熱的激情,瞬間將人淹沒。
暗處觀望著的獨孤炎,真真正正地目瞪口呆了。場中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趨勢嘛,忍住想咽口水的衝動,忍不住喃喃道:「太帥了!簡直帥呆了!酷到她姥姥家了!這完全就是她一個人的表演,厲害吖!看來,我是白擔心了。」
神吖,請原諒他吧,話說,人家可是文明人,無意爆粗口!真心無意爆粗口!這次是意外吖!
藏身暗處的他,一直繃著一根弦,時刻注意著場中的情況,他的終極任務就是要保證鳳傾玦的安全,如果他的傾玦有了絲毫閃失,那麼他就追悔莫及了。就連火煊都不會放過他的,雖然自己也不怕他。
別看火煊表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鳳傾玦就是他的命!
在獨孤炎來這裡之前,與火煊密談許久,所有的內容只圍繞一個宗旨,要保證鳳傾玦萬無一失!因為兩人的實力不能全部都暴露,所以就只有獨孤炎自己來了。
與此同時,遠在皇宮的鳳青鸞站在靈塔最高處,遙望著鳳凰山脈之巔。在聽到影衛報告到鳳傾玦遇刺時,她眼眸微眯,攥緊了拳頭,任手上的青筋暴起,那蒼白顫抖的指節早已泄露她緊張、憤怒的情緒,倚扶著的欄杆在她的掌下化為齏粉。
「可惡!真是膽大妄為!居然動用了暗衛和死士,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算的未免太好了些!」
真當她鳳曜國無人嗎?都欺辱到家門口了,哼,欺人太甚!看來自己該實行點『高壓政策』了,不然,總有人以為鳳曜國好欺負!鳳青鸞狂霸的氣勢令跟隨在她身旁伺候的宮女打了個寒顫。
鳳傾玦迎風而立,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遺世獨立,在眾人高呼聲中,振臂一揮:「我,鳳傾玦,指天為誓,定將帶領鳳曜國百姓創造一個繁華盛世!」
於是,全城百姓沸騰了!之後,全國黎民開鍋了!許多年以後,見證了這一歷史時刻的人們,還津津樂道一代帝凰的絕代風華。這一天,世人為鳳傾玦見證,然而自這一天起,鳳傾玦也開始了她帝王路的征途。
鳳傾玦以一己之力力敵眾位死士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多時便已傳遍各國權貴耳中,這個新晉冒出來的丫頭,再次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包括停留在鳳曜國皇城的赫連楓。
趁著月光正好,沐浴完畢的鳳傾玦掀開被子準備就寢,剛碰觸到被子的指尖猛然頓住,這裡好像和自己離開之前有什麼不同。
在天闌的時候,她就有一種怪癖,對自己生活的領域裡的每一樣東西瞭若指掌。這算是一種強迫症吧,所以只要有人進入她的領域,或是將她的物品挪動分毫,她都能瞭然於心,這次也一樣。
頓住的手在掀起錦被的一瞬間,猛然變掌為爪襲向左後方的位置,掌心凌厲的掌風將層層紗幔吹起,露出一道身影。鳳傾玦沒有卸下手中的力道,仍是步步緊逼。
來人在鳳傾玦的步步緊逼之下不緊不慢地與之對招,鳳傾玦在趁對方不及轉身之際,以迅耳不及眼耳之勢滾向紗幔,而後單膝跪地,伺機而動。
紗幔的遮掩將對方的視線隔離在外,鳳傾玦在對方欲躍上房梁之際,從袖中飛射出一襲白綢,束縛住來人正騰空的身體,白綢的另一頭擲出後纏在房樑上。
赫連楓苦笑地睇著身下那抹小身影,以他的功力竟會被這個丫頭設計?這,怎麼可能?可是結果卻是不容置疑的。
「丫頭,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赫連楓無可奈何地向身下的小人兒質問著。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子吊在房樑上算怎麼回事?若是傳了出去,他也不用在江湖繼續混了,唉~
鳳傾玦笑嘻嘻地收了手中的銀針,將手中的白綢一松,他便輕飄飄地落在大理石面上。
「免費幫你治病,不收你的診金,順便練練我的準頭。」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銀針上做了些什麼手腳,還有這綢子上的輔料。」
「既然你早已知曉,為什麼還會一頭栽進去?」經歷過白日的祭壇風波,鳳傾玦不得不小心行事,能避過一干暗衛的偵查,躲過一波又一波圍剿,這人究竟是何目的?
上地次見到赫連楓時,鳳傾玦就對他起了疑心,堂堂大金帝怎麼會不會武功,可惜她曾派人去調查都無功而返,不過這種反常讓鳳傾玦已有警覺。這次他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的寢宮,不就說明了麼。她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要來這裡,代表著什麼?是藐視還是威脅?
「好玩。」赫連楓淡淡地道。
「說,你這次來到底是什麼目的,想要在鳳曜國做些什麼?」鳳傾玦才不信相信他會這麼無聊,凶能將鳳曜國皇宮摸得那麼清楚,若說沒有其他目的,打死她都不信。
赫連楓走過去牽住鳳傾玦的小手,任對方如何掙脫也不肯放手,反正他被她折磨的夠嗆,就這麼輕易放手他又怎麼會甘心呢?
「聽說鳳曜國皇宮有一個不傳世的瑰寶,特意過來瞧瞧。」
赫連楓這點倒是沒有說謊,他確實是來見見這個『瑰寶』的,至於皇宮裡的那個東西他倒是不急於知道,上次探查了一番差點打草驚蛇,幸虧在御花園遇到了鳳傾玦,不然……
「瑰寶嗎?這個我倒是不曾聽說,反而是你對鳳曜國的事情瞭若指掌讓我有些意外,還有,你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寢宮?」鳳傾玦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那個牽著自己一步步走向床榻的男子,想從他那裡獲知答案。
赫連楓亦不曾閃躲鳳傾玦直直射向他的目光,只見他一字一頓地答道:「前面的恕我不能想告,不過後者我給出的解釋是,誤入香閨!」
鳳傾玦暗諷道:「這算哪門子的解釋?誤入?那些躺在宮殿背陰處地面上的暗哨又怎麼解釋?」
「你看到那些人了?」
「廢話,每天盯著我的暗哨那麼多,我會不知道哪裡有眼睛嗎?」鳳傾玦不在乎那些是誰的人,只要不妨礙到她,她不介意讓那些人多活幾日。
赫連楓沉思半晌,而後緩緩俯身,指尖輕點鳳傾玦的鼻頭警告道:「你以後離雲頂山莊的人遠一點,特別是雲頂山莊的莊主雲長歌,知道了嗎?即便是你,妨礙了他,他也會毫不憐惜地毀掉!」
赫連楓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話里的意味竟讓人聽不分明,那如淬了毒的警告卻在鳳傾玦耳邊一遍遍迴響,以後在夜半夢回時,這一聲警告曾讓她冷汗沁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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