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壓抑的情事

  「欣欣下班回來了啊，我出去買點茶葉，家裡沒有茶葉了。」莫卿染你有沒有認清自己在這個家的主人翁地位啊，這麼著就要走了？

  「我正好也要買點東西，陪你一起去吧？」我拉住莫卿染，莫卿染對我微笑：「要什麼，我幫你買去，免費的哦~」

  「……」這會兒誰還在意那點錢麼？

  饒是這樣，我還是開口了：「三十塊的堅果加上三十塊的鍋巴，現在我胃口小了很多，東西放得時間長了就過期了……」

  

  「好，好，好，我一會兒就來。」兩害相權取其輕，顯然莫卿染覺得這個時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最明智的決定。

  「黃寶，你最近過得很舒心啊？」林又安朝著我走過來，我閃躲著，從他的包圍圈走出去：「沒有，最近工作挺忙的。」

  「一別快一個月，你倒是聰明，竟然藏到了莫卿染這裡……」林又安一把拽住我，我想要抽開自己的手，但是卻沒有他的力氣大，哭死。

  「因為池辰亦不在雜誌社了，所以你非要跟著他辭職麼？」林又安的臉都是黑的，處於對林又安的了解，這個時候，我沒有不知死活地開口頂嘴，而是安靜地低著頭不說話，但是林又安卻挑起了我的下巴，聲音從原來的硬邦邦的變得柔和了一些：「你就這麼討厭我，即使有小水的存在，也不願意和我有任何交集？」

  我眼眸依舊低垂著，嘴唇緊緊抿著，繼續一言不發。

  「說話！！」林又安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了距離，我的一再沉默惹惱了他，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我斂了眉：「你捏疼我了。」

  「你還知道疼？」林又安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還是微微鬆開了鉗制我的手，但是卻不讓我脫離他的控制。

  「林又安，我們之間即使沒有池池，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我不是四年前的我，你也不是四年前的你，你又為什麼那麼偏執？」我恨他當年那麼待我，我也恨他擅自將小水的事情告訴了池辰亦，我更恨他到這個時候依舊以小水做條件讓我就範，我恨他對我生活造成的一切影響，但是恨這個字眼，我卻又怕用在他的身上。

  「是麼？」林又安鬆開了他的手，我終於獲得了自由，從那兩個字之中，我竟然聽到了某種傷感。

  「我已經知道你的情況，以後就不用躲在莫卿染這裡了，回去吧。」林又安邊說邊朝外走，等到我回味完他的話，人早就走了。

  我坐在沙發上，回想著林又安的話：確實，莫卿染我打擾了太久了，是該回去了。

  只是我這邊剛剛回家沒幾天，那邊就有情況了。

  「師傅，求你快點，去市兒童醫院，求你快點。」接到了林又安電話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從身上抽離出去了，大半夜穿著拖鞋就跑出來了。

  「錢哪裡能賺得完，作為家長還是孩子最重要。你現在年輕可能還體會不深刻……」計程車師傅嘴裡碎碎念，我就只恨自己沒有多出一雙翅膀來。

  緊趕慢趕到了醫院，只是剛剛到了門口就見到林又安抱著小水出來了，迎面遇上。

  「媽媽，媽媽……」小水一看到我就歡快地叫起來，掙紮起小小的身子，直直撞到了我的懷裡：「媽媽，他們壞，他們給小水打針了，可疼了……」

  「我的小水，媽媽要被你給嚇死了。」抱著小水的那一刻，那種緊繃的情緒才稍稍離開了，狠狠親了幾下她紅潤的臉頰，警惕地看了林又安一眼，柔聲問：「除了小屁屁，還有哪裡疼？」

  「肚肚疼~」小水胖乎乎的小胳膊圈住我的脖子，我伸手揉揉她的小肚子，隨後就點點她的鼻子：「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又偷偷吃了很多西瓜？」

  「可是，可是，爸爸都讓我吃的啊，老師說了要聽媽媽爸爸的話。」小水嘟嘟嘴，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林又安的身上。

  「媽媽你為什麼一直都不來看小水，小水好想媽媽。媽媽還陪小水一起，好不好？」我忙著躲小水，卻也躲了小水，小水見我不說話，還在對我撒嬌：「媽媽，你過來住麼，別的小朋友的父母都是住在一起的……」

  「媽媽抽時間去陪你好不好，媽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啊。」我摸摸小水的頭髮，但是小水卻不肯：「不要不要，我要媽媽陪我，別人都有媽媽陪的。今天老師問小烏龜和小白兔賽跑的故事，小美他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老師也給小水講故事的，不是麼？」我確實沒有給她講過故事，說到這件事我還真的有點羞愧。

  「但是我想要媽媽講給我聽，小美的媽媽每天晚上都給小美講故事的，我好羨慕小美，媽媽也每天講給小水聽，好不好……」小水拉拉我的衣角。

  「媽媽說要給小水賺錢的，小水怎麼這麼不聽話？」本來溫馨的場面被我失控地指責打破，小水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小小的人就可憐地縮成了一團，林又安將她抱起來，動作很輕柔，小水趴到他的肩膀，身子還在不停地顫抖。

  我想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麼，但是手只是向前伸了伸，隨後就落了下來。

  「黃寶，小水生病了，你這個做母親的，難道不該做點什麼？」林又安將小水放到車上，單手扶著車門，一臉傲嬌地看著我。

  要是只有林又安，我一定是不會過去的，但是那車裡有我的小水，我自然無法拒絕。

  三個人一起到了林又安的公寓。

  小水一直都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總是感覺眼睛裡還帶著淚。我有心給她將故事，但是她還生著病，剛剛喝了一點白粥就沉沉地睡下了。

  林又安抱著小水，示意讓我離開。

  我有心質問林又安，但是還是忍住了，提著包就要走，只是指尖剛剛觸摸到門，林又安就過來了，小水被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黃寶，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女人？」林又安的手微微發涼，拂過我的眉眼都讓我一陣戰慄，也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原因。

  這樣的話，不止止是他對我說過。狠心，是對自己狠心麼？

  「夜深了，我該走了。」這個地方我許久不來了，林又安他太危險。

  「聽到小水生病了，就馬不停蹄地追到了醫院，母愛還真的是很偉大，你說是麼，黃寶？」林又安的這些話我都選擇不去理睬，只是在我換好鞋，要走的時候，他的話緊緊跟著：「西瓜這個東西不錯，小孩子都喜歡吃。」

  「林又安，小水她的身子弱，少給她吃那麼多的涼的。」

  「我決定要做一個慈祥的父親，她要什麼都滿足，冷飲、糖果……」

  

  「林又安，你混蛋，小水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小水是我的親生女兒，難道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事關小水，我自然不會走。林又安則走到了我跟前，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讓我抬眼看他，唇慢慢地向我的靠近，在足夠近的距離卻停了下來：「自從你辭職之後，你來看過她麼，你連一個母親的義務都沒有盡到，憑什麼指責我？」

  「你以為我不想讓小水在身邊麼，還不是你把小水的撫養權奪走了？小水還那么小，有什麼不滿的你儘管可以向我發泄，何必那麼對待小水？」我的身子已經不能動彈，試著掙扎，但是無果。

  「向你發泄，怎麼向你發泄？」林又安在我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壓制住我的掙扎：「我反正也想好了，既然你自己說不肯能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那麼我何妨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林又安你無恥。」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應該對不起自己吧？」

  林又安將我抵在門上，雙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我剛剛要反抗就被林又安輕聲警告，那聲音甚至很纏綿，但是卻讓人痛恨：「黃寶，你可以盡情地反抗，但是你別忘記了小水的存在……」

  「林又安你是故意的，你怎麼能這麼下流？」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么小水會被放在客廳，而不是臥室了。

  「我也奇怪，我怎麼能這麼下流？」林又安的桃花眼裡映出我的模樣，一如四年前一樣，只是當年的一切都已經過去，沒有了蹤影。

  林又安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只要他願意，情事自然也包括在內。

  小水就在幾米遠的大床上睡覺，所以這一場歡愛註定是壓抑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而他也並不比我好多少。因為怕聲響會驚醒小水，每當我想喊叫的時候，就會抓住他的胳膊咬上一口。

  那一排排的牙印就像是一個個記號，好像在嘲笑我的軟弱可欺。

  那就是一場漫長的煎熬，等到我虛軟地掛在林又安的身上的時候，感覺有淚從眼角落下來，明顯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

  「黃寶，別哭，我不想你哭。」林又安的話在我聽來是那麼虛假，轉過身去穿自己的衣服，卻沒有想到他再次貼了過來，誘惑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黃寶，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林又安你夠了。」我使勁掙開他的雙手，皺著眉穿著衣服，因為羞憤，那手甚至都是發抖的：黃欣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你就當是免費嫖了個男人就好了。就他那樣的極品，估計價錢還低不了的，而且你一點虧都沒有吃啊，他的胳膊上都是你的牙印，你是穩穩妥妥地賺了啊，你生氣得毛線啊？

  「不，你會感興趣的。」林又安篤定的語氣讓我很不爽，只是當我扭頭看到小水的時候，心裡的那抹柔軟讓我無法抵抗：「你說。」

  「陪我三個月，以後你可以帶著小水搬出去住……」林又安玩起我的頭髮，牙齒輕輕研磨著我的耳珠：「當然，到時候你若是想要接著和我一起住在這裡，我也沒有意見。」

  我以為那次在莫卿染家，林又安已經對我放手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以這麼霸道的方式將我拉進他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