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慕容之姓

  等到燕雲烈說完，慕容妤心中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若是這樣，慕容清可是打錯了主意。以為只需要一個燕雲烈作證，便能坐實了她和張玉書的關係嗎？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原來是這樣啊，那豈不是小五要嫁給景兄？」上官宸出其不意開口道。

  見慕容府的人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轉頭怒目瞪向他的時候，上官宸才嬉笑著說道：「那日那官家小姐落水的時候，我和景兄便已在岸邊，看著張玉書和燕世子前去拜訪五小姐，隨即，五小姐跳入水中，張玉書也跟著跳入水中，他才將那位官家小姐交給趕來的太監，景兄便已將五小姐接了過去，若論起肌膚之親，還是景兄和五小姐來得多。」

  「這是兄妹，算不得數。」慕容青的臉色白了一白，連忙說道。

  「四妹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慕容府血脈嗎？恐怕這京中已經無人不知我的身份來歷吧？」慕容景冷聲道。

  顯然是還記得那日在迎春花院受辱的事，隨著慕容景之名在京城中傳播，連帶著他之前的那些事跡，也被翻出來反覆嚼了個遍。

  「你到底還是慕容府的人。」慕容赦插嘴道。

  「不好改姓啊這個，不然叫景景，該有多難聽。」上官宸顯然沒去抓重點，反而說起這不相干的，慕容妤差點被他逗得破功笑了出來，就見他對慕容妤擠了擠眼睛，就像是平時逗弄安寧公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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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府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又生在慕容府，改姓是不改了，可出身倒是要論個清楚，免得以後多了些麻煩。」慕容景說的決絕。

  慕容清給燕雲烈遞了個眼色，燕雲烈立馬出聲說道：「這類事也多得很，景兄這便算是慕容府養子，也沒什麼不好。」

  「謝過燕兄好意，只是皇上已經言明，要替我母家景家平反，景家已無後人，慕容景雖然念及慕容府多年養育之恩，還帶著慕容之姓，但已是景家之人。」

  慕容赦還要說什麼，慕容和卻突然叫了他一聲，讓慕容赦的話又憋了回去。

  看慕容清正要開口，慕容妤笑道：「四姐，咱們還是回頭來說我的親事吧。」

  「你個女孩兒家，怎麼這麼不知羞？」見她搶白慕容清，慕容老夫人立馬跳出來維護慕容清。

  「比不得四姐，孫女這是跟著四姐學的。」慕容妤回敬道，直把老夫人氣得翻白眼。

  「既然景非慕容府之人，便可求娶五妹了吧？」慕容景突然打斷道。

  壽和堂里的氣氛隨之一凝。

  慕容赦有些目瞪口呆的指著慕容妤，顫聲道：「你，你竟然要娶你五妹妹？」

  「那有什麼不可？本朝可沒有同姓不婚的律法，何況景兄可是景家人，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此事。」上官宸正色道：「我來之前，父皇還和我提及此事，大力誇讚景兄大義，不忘當年人，是得給那些狼心狗肺的朝臣一點教訓了。」

  他說著眼睛就掃嚮慕容赦，慕容赦的臉白了一白，他寵妾滅妻的名聲在京中流傳甚廣，彈壓了幾次都沒壓下去，所幸其他人並未因他寵妾滅妻就低看了他，皇上也照常升他的官，就不再去管了。

  慕容妤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何之前她去信給慕容景，說要想辦法壓下京中關於慕容景傳言一事，慕容景再三警告她不要去管傳言，以後有大用的。

  原來就是在這裡發難。

  她心中突然就有了歡喜，阮氏也看了過來，眼中情緒複雜。

  強行按捺住心中喜悅，她繼續聽下去。

  「父皇還說了，若是景兄能和恩人成親，以後京城裡的戲摺子里，又多了一段才子佳人報恩的佳話，豈不美哉？」上官宸這麼說，已經表明了皇上要為這件事背書，其他人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慕容清臉色驟然一變，顯然是計劃落空。

  慕容赦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壽和堂氣氛古怪，阮氏突然開口打破這片沉寂：「剛剛老夫人和四小姐非說妤兒和張玉書扯上了關係，還找了燕世子來作證，事關我女兒終身大事，我這個做娘的倒是要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著，她站起身來，慢慢逼近。

  「也幸虧是我女兒，若是我養在膝下的庶女，豈不是也要毀了我這個嫡母的名聲？怕是不止祠堂引火自、焚那般輕易揭過吧？」

  聽阮氏提及當日庶子生病，她被關進祠堂一事，慕容老夫人和慕容赦臉上都是一僵。

  「那張玉書有什麼不好？沒想到五妹妹也是嫌貧愛富，攀龍附鳳之輩。」慕容清伶牙俐齒，立馬質問道。

  「若是四姐姐覺得那張玉書好，便舍了燕世子五皇子這些人中龍鳳，卻嫁給張玉書好了，別以為妹妹不知道，那張玉書常年食用五石散，整個人和癆病鬼沒什麼區別，面色蒼白，恍若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又眠花宿柳，名聲極其不好。」

  被慕容妤一陣搶白，慕容清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張玉書素有才名，端得是風流倜儻的瀟灑人物，怎麼到了五妹妹口裡竟如此不堪？」

  「我還是那句話，四姐覺得張玉書好，便自己嫁去給張玉書好了，四姐姐說的才名，可是張玉書所作的玉體橫陳的青樓淫詞艷曲？」慕容妤不管不顧，將最不堪的一面揭露出來。

  「五妹真是好教養，竟然連那般不堪之語也知道。」慕容清臉上又是一白，今日自從上官宸出來作證說是看到慕容景抱慕容妤更久，她便知道她已經輸了這局，可她到底還是不甘心精心籌謀這許多，竟然壞在了這裡。

  何況當日在湖邊的人都看到那張玉書抱著慕容妤遊了許久，只是礙於上官宸的身份地位，即便是上官斐也不敢說出和上官宸證詞相左的話來。

  「比不得四姐姐成天和青樓女們廝混在一起，四姐姐倒是不用愁，可三姐還沒有出嫁，慕容府女兒的名聲便已經被敗壞盡了。」

  「什麼？」老夫人和慕容赦同時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