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是非不分再吃虧

  等到二等丫鬟們都說完了，慕容妤才端端正正的又行了個禮：「祖母，不知道是誰非要在這件事上做手腳，可這白玉簪子確實是給大哥哥買的，至於大哥哥深夜裡被瞧見站在我的窗外，想必是因為昨日之事，昨日我見大哥和四姐姐在院子裡談笑甚歡，本來是想要去看看大哥哥的，結果一氣之下，就離了大哥哥的院子，那時候大哥哥看見了我，想必是想去求和的。」

  不管怎麼樣，半夜站在別人的窗外，確實聽起來行跡詭異，可慕容妤相信，慕容景並沒有壞心。

  「我慕容清自問一向稟公持平，昨日裡確實和大哥哥說了一些話，不過是討教尋常功課上的事，怎麼就至於讓我妹妹負氣離開？」慕容清適時插嘴道，慕容妤看嚮慕容景，慕容景突然抬起頭來，和慕容妤對視了一眼。

  他的目光里似乎有些深沉的東西，看人看不清，卻讓慕容妤幾乎要溺斃其中，不知慕容雪之流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頻頻針對慕容景？

  聽到慕容清說昨日不過是去討教功課，慕容妤心中似乎一下寬慰了不少，可她仍是不能確定，這慕容景到底有沒有被瑪麗蘇光環影響，可想必大哥哥昨晚上站在她窗外想要做點什麼，似乎是沒被瑪麗蘇光環影響太重。

  她糾結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有些愣怔，可隨即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現在正是在辯駁的最好時機，她怎麼能走神，都怪有人實在太勾人，一直勾著她去想，去念。

  「還有二等丫鬟說的那些，孫女可不敢承認，孫女不過是因為大哥哥救過孫女的命，和大哥哥走得親近了許多，給救命恩人送點貴重的禮物，也不算什麼大事，至於青綾和絳紗的事，孫女根本就記不清到底是青綾還是絳紗去買的墨，尋常日子裡，絳紗確實跟奴婢更親近一些，可絕沒有因為這個，孫女就和青綾生分了，將青綾推出去送死。」

  老夫人避而不談這個問題，反倒出聲問了些別的：「小五這麼說，是在怪罪祖母，打死了你心愛的丫鬟？」

  她心中自然是這麼想的，恨老夫人冷血，可到底是不能說出來，慕容妤心底一片平靜，這幾次是折磨的，學會在面對的時候冷靜下來，才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才能更好的脫身，她做出一副十分惶恐的樣子，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聲音嗚咽，聽上去是像是失去母獸又受了委屈的小獸，讓人格外的憐惜。

  只聽她說道：「祖母行事自然有祖母的道理，孫女雖是痛惜青綾之死，可心底總該有怨懟，想必祖母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只是孫女蠢笨，沒有想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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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到這裡，偷窺老夫人的臉色，老夫人的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慕容妤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恐怕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不是討論大哥的事兒嗎？怎麼又變成青綾的事兒，不過是個奴才，五妹妹若想要，姐姐那兒有的是合適的，值得糾結什麼？」慕容雪插嘴道，她說的話讓慕容妤恨不能立馬給她兩個耳光。

  「慕容景，你可知罪？」老夫人的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

  竟是不管不顧所有的證據，就認定了慕容景有罪，慕容妤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祖母，您都不聽聽證據的嗎？光憑她們的一面之詞，就認定了大哥哥有罪，就像那日阿行一般。」慕容妤忍不住說道。

  「那五妹妹倒是說一說，要祖母如何做才對呢？祖母不知道，你倒是教教祖母啊？」慕容雪插嘴。

  這些丫鬟不是被逼迫，就是被買通了，可是誰這麼大費周章的又來針對慕容景和她呢？慕容妤實在是想不明白，慕容景現在還是府中庶子，眼見著沒什麼勢力，過得又很是悽慘，根本沒有被針對的必要。

  「這些丫鬟都在撒謊。」慕容妤知道自這麼說，一點信服力都沒有，可她現在見不到絳紗，也拿不出什麼證據：「絳紗一定知道，只要叫來絳紗一問便知。」

  「我勸五妹妹還是歇了那心思吧，她現在跪在祠堂里，好好反省著呢，難不成五妹妹想叫她過來，像是青綾那般，再死上一個，五妹妹才能想明白？」慕容清也開口說道。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阿行和這些二等丫鬟都是被買通了的？誰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去買通這些沒用的人，就為了誣告你和慕容景，五妹妹，別逗了，你把你大哥哥當成什麼寶貝？在府裡面，你大哥哥不過是一個野種，比著些奴才都不如。」慕容雪的語氣尖刻，聲音拔高。

  慕容妤心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她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小五這規矩是誰教導的？」說著，她看了一眼阮氏。

  阮氏立馬跪倒在地。

  慕容妤的心涼了半截，阮氏天生傲骨她是知道的，現在阮氏都是這樣，可見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小五這規矩不行，回去好好的把女戒抄上十遍，不然就是這官學，也不敢讓小五去。」老夫人慢條斯理的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這次的處罰比上次還要重上許多，想必對慕容景的處罰更重，慕容妤剛要開口求情，卻看到慕容景對著她微微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慕容景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到底還是聽了慕容景的話，閉了嘴，只說了一聲是，便跪著不說話了。

  「至於慕容景，官學是不必去了，這等手腳不乾淨的，便是去了官學，也只會給慕容府招災惹禍，也就只有小五年紀尚幼識人不清，認為他是個好的，不是有族學嗎？就讓他去那裡讀好了。」

  老夫人一言不合的就下了命令，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除了去族學，哪裡也不許去，在讓人看到半夜裡不睡覺，滿府逛的，就把你趕出府去，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