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2025-01-29 21:12:41
作者: 黃泉白焰
當天晚上,穆滄瀾就帶著蘇銳去了醫院,好在醫院檢查一切正常,但因為槍傷的緣故,蘇銳的身體有些虛弱。
穆滄瀾當真是手下不留情,將男人帶回去之後,直接去警方立了案。
當沈珍看到戰在自己面前的警方之人時,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她怎麼都沒料到,穆滄瀾竟然會對她下手。
「沈珍小姐,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我們懷疑你涉及一宗謀殺案。」瓦倫冷笑道,眼神之中毫無溫度,仿佛對方並不是自己的同時。
沈珍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瓦倫,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瓦倫眯眼道:「沈珍小姐,現在有沒有誤會沒有人知道,現在你需要陪我們取證,等一切結果出來,只有法官來定論。」
沈珍握緊自己的拳頭,差點碾碎了去:「是誰在說的,蘇銳只是陪我去醫院而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路上會遇到那個匪徒,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而且我受了傷。」
瓦倫冷冷道:「你身上的槍傷和歹徒身上的槍傷是由同一支槍造成的,換而言之,你們都被蘇銳攻擊共過了。而蘇銳身上的槍傷,是有另外一隻老式的左輪造成的,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和歹徒中了同樣的槍傷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中了槍以後,就昏厥了過去。」沈珍緩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道。
瓦倫拿來了一張椅子,在沈珍的床頭坐下道:「好,那我們重新來錄一次口供,你現在所說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沈珍眼神眯了眯眼道:「自然。」
「你為什麼約蘇銳出來?」
「我和蘇銳約好了,她陪我去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
「阿倫敦的一個心理醫生,叫艾伯特。」
「這個艾伯特醫生住在哪裡?你們約了幾點鐘?」
「他住在中央大道1145,我們約了下午的三點半。」
「你們為什麼中途停車?」
「我的車發生了爆胎。」
「然後呢?」
「然後我們正準備修車的時候,那個男人就過來了,他用槍指著我們的頭,威脅我們下車,後來在爭執中我受了傷。」
「再後來呢?」
「後來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穆滄瀾的時候。」
點了點頭,瓦倫將手中的證詞遞給了沈珍道:「如果你確認自己的證詞沒有問題,就在下面簽字吧。」
沈珍睜大雙眼仔細看著瓦倫,忽然道:「你喜歡蘇銳是吧?」
瓦倫手中動作一頓,淡淡道:「請簽字吧。」
「你之所以跟蹤我們,也是因為擔心蘇銳是麼?」沈珍繼續道,「可是你這樣的付出,是不會有收穫的,因為在蘇銳的眼中,由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穆滄瀾……」
瓦倫搖頭笑了笑抬眸道:「沈珍,不要將你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好像你一樣的可憐。」
沈珍臉色一變,眼底陰鷙下來,還不忘在口供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是麼?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體會那種絕望。」
瓦倫接過了證詞,眼神深邃的看了沈珍一眼,收起道:「坦白說,我看到了,你在警察局附近開車的速度和技術,我知道你不像你表面表現出來的一樣。」
「所以你才會跟蹤我?」沈珍總算想明白了,如果是一般情況之下,怎麼可能路過這麼偏僻的高速公路。
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瓦倫是故意跟蹤她的。
「你猜的沒錯。」瓦倫點頭道,他也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否則就真的錯過了蘇銳了。
沈珍眉梢上挑,那諷刺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緊迫。
就算瓦倫知道了自己的開車技術又如何,根本沒有一點證據證明自己和蘇銳的謀殺案有關。
而且,蘇銳到底能不能夠活著回來也是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在想,蘇銳可能永遠都無法活著回來了,所以你很放心?」瓦倫打破了沉寂,直接說出了沈珍內心的想法。
沈珍臉色微微一變,笑道:「瓦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只聽說你追著蘇銳過去了,現在一回來了,卻沒有傳來蘇銳的消息,所以我有些擔心而已。」
瓦倫點頭:「只不過,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伸手接過了沈珍的簽名證詞,隨後笑道,「蘇銳,她已經回來了。」
眼瞳輕輕一縮,沈珍有些怔住。
「而且,蘇銳並無大礙,就連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沒事,一切完好。」
擔心沈珍聽不清楚,瓦倫特意重複了一遍。
「是麼?」沈珍感覺出自己的失常,半晌笑道,「那這真是要恭喜她了。」
瓦倫應道點頭:「這自然是要恭喜的。」
「那……那個將蘇銳帶走的人,有消息麼?」輕輕一顫睫毛,沈珍再次抬眼的時候,已經退去了那轉瞬而是的震驚。
「抓到了。」瓦倫回答。
「他……說了什麼?」沈珍輕笑問道,「如果對方真的是那高速公路連環殺人案的疑犯,那麼他的證詞有幾分的可信度在裡面呢?」
「你怎麼知道他會說出證詞呢?你在擔心什麼?」瓦倫冷哼問道,語氣滿是陰沉。
「沒,我只是猜測一下。」沈珍倒是不顯尷尬,笑道,「他肯定會說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言辭,不是麼?」
「是的,那個男子的確是發表了一些言論。她說,你當時正準備用搶射殺蘇銳,他為了救下蘇銳用鐵鏟捶打了你的頭部,攻擊的地方就在你的腦袋後面。而且我們給你檢查過傷口了,你腦袋後面的確有一個被重物敲擊的痕跡,另外一柄左輪手槍上面,也的確有你的指紋。」
沈珍愣在了原地,瓦倫繼續道:「我們在他的車上,找到了有你血跡和毛髮的工具,應該就是那個鐵鍬。」
沈珍悄然握緊了自己的手,面上依舊保持淡然,心中卻猶如海浪翻滾。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先找好律師。」笑著說完這番話,瓦倫邁步走了出去。
沈珍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掃落了自己桌面上的東西,哐啷哐啷碎了一地。
護士們聞聲跑了進來,沈珍忽然大喝!
「滾!」
她抬眸看向來人,冰刀一樣銳利的視線讓眾人身軀一顫,接連後退了幾步。
「我讓你們滾!沒聽懂麼?!」
護士們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被沈珍殺人一樣的眼神嚇退了。
沈珍想了一圈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最後撥通了福克斯的電話。
「沈珍,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樣?我聽滄瀾說你住院了?你和滄瀾的女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後面會變成這樣?」
對方急切的聲音讓沈珍愣了愣,她停頓了片刻道:「你願意相信我麼?」
福克斯沉默了下來,他已經聽穆滄瀾說過了,關於沈珍的所作所為,雖然不願因相信,但是證據在此,他不得不信。
「沈珍,蘇銳沒事,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他會原諒你的。」
福克斯的言下之意是機,並不願意幫助沈珍。
「不!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沈珍心中一頓,咬牙道。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我認識的沈珍,不會因為嫉妒而這樣傷害一個無辜的人。」福克斯幽幽說完,隨後掛斷了電話。
沈珍氣得差點將手中的電話摔出去。
無論是穆滄瀾還是福克斯,竟然都為了蘇銳這樣對她?
她不會原諒蘇銳的!
——
「boss,dna檢測出來了。」藍影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心中有著震驚。
穆滄瀾點了點頭,回眸看著熟睡的蘇銳,小心翼翼在她眉間落下一吻,隨即回頭道:「我們出去外面說。」
幽暗的走廊盡頭,藍影恭敬的遞上了檢測報告。
當年沈墨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就是在那段時間之中被穆滄瀾收為己用,而穆滄瀾對沈墨的感情,他也感受的最為深刻。
本來他以為,穆滄瀾這一輩子是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只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蘇銳。
只不過這樣也好,否則這樣一和男人下半生必定會在痛苦和折磨中度過。
穆滄瀾結果了報告仔細看著,眉頭輕輕蹙起,藍影嘆了口氣道:「boss,追殺蘇銳小姐的兇手,dna檢測的結果和當年留在沈墨病床邊的髮絲dna一模一樣!」
穆滄瀾身軀一僵,手中握著的報告架幾乎被他用力碾碎,他抬眸,眼底的幽深和陰冷化成漩渦,幾乎要將藍影吞噬。
藍影感覺一股冰涼的死意順著脊椎骨蔓延而開,甚至連呼吸都輕緩下來。
半晌,穆滄瀾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幽幽問道:「你是說,這個人就是當年沈墨死之前,見過的那個人?」
吞了吞口水,藍影糾正道:「對,這個人就是……」
「當年沈墨的屍檢報告,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穆滄瀾雙眼盯著手中的dna報告,總覺得胸中有一團疑雲。
當年沈墨的病情明明就已經穩定了,為什麼到最後的時候還會忽然病發身亡。
所以他不信,他用盡了一切偵查的手段,只找到了一條不屬於在場任何工作人員的毛髮。
這些年來,他也從沒有停止追查這個人,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他竟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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