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為你還債

  「韓鈺痕，你終於來了。」若南面對著眼前一片黑壓壓的人，一點都不懼怕，學起他的樣子，微笑著。

  「怎麼？今天你們都想來殺我？就憑你們？」若南冷笑一聲。卻沒有任何要出招的樣子。

  「師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壓壓人群後傳來。

  「月寂？」若南有些驚訝，她怎麼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容貌。還是那麼脫俗。那麼寒若冰霜，只是她看他的目光不再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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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鈺痕，今日就是討伐你的時候，為水閣所有的弟子報仇。為那些被你做成活人蠱的冤魂報仇。就算你死一萬次也不能抵消你的罪過。你就等著下阿鼻地獄吧。」

  帶頭的是慕天啟，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衣勝雪，恍若真正的嫡仙。其實曾經也許也是有點喜歡他的，如果自己沒有恢復記憶那該多好。也許跟著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痛苦了。

  「過招吧。」若南左腳往後挪動一步，準備迎戰。

  「等等。」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他不是韓鈺痕，絕對不是！」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失蹤的月妃，謝月晴。

  她換去了平日奢華得宮服，也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臉上也沒有任何著裝，遠遠看去，居然也是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若南有些慌了，瞞得過所有人，但一定瞞不了她。她和他也是有過夫妻之實。他的氣息，她也一定能感覺到。

  月晴就這麼直直得望著她，腳步也慢慢靠近她。若南的腳居然忍不住往後退一步。這一退把她所有的退路給退沒了。這一退，她看到了月晴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冷冷得笑意。

  月晴越靠越近，若南屏住自己的呼吸，儘量保持著鎮靜的神情，可是她的腳依舊慢慢往後退。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師叔。」謝月晴居然已經走到了她的眼前，很近，近得她都覺得快碰到自己的鼻尖了。

  「師叔，你很聰明，想不到你的易容術學得挺精。但是，你別忘了。我和你之間的遊戲，是我贏了你。最後得到他的一定是我。」說此話的時候她說得很輕，只有若南能聽得到。可後面的道士都聽不到。

  若南壓低聲音，在她的左側耳邊輕輕道：「你想怎麼樣？月晴，你不是愛他嗎？我成全你，你殺了我。這樣你和他就能逃開他們的追殺，永遠可以在一起。」

  謝月晴的身上總有一股濃濃的香味，像是檀香又非檀香，像是梅香又非梅香，但這種香卻能讓人覺得渾身發熱，但卻越來越想聞，欲罷不能「怎麼樣？你替他死了。他怎麼能忘記你，一定會念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你認為以他的性格會和我在一起嗎？我想要的不僅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一顆只愛我的心，如果我得不到。我就毀了他。將你囚禁，將你作為威脅，讓他自我毀滅。」

  「你想讓我怎麼做？」若南的臉色有些難看，手掌微微攏著，然後又無力放開。有一口難咽的吞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讓她的心都揪了起來，她望著似笑非笑得謝月晴，突然覺得她和韓鈺痕的性子竟是那麼的相似。

  「告訴我，寂無恨在哪裡？」謝月晴雙手居然開始勾住她的脖子。冷冷得望著她，笑意依舊似有似無。

  「在皈善堂。但我不知他放在哪裡了。」若南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她當然知道她的心思，這個條件，她願意接受，只要他好過，她什麼不願意？

  「是麼？真的不知？」謝月晴再次問道。

  若南想了想，慢慢道：「要不，你在泣血劍上的刀柄里找找吧。因為他說過一句話，他說他再也不需要泣血劍了，世上也再也沒有寂無恨這種藥了。」

  謝月晴放下了她的手臂，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釋懷，應該是她發自內心的笑吧。

  「月晴，答應我。給他飲下寂無恨後，帶他隱居山林，不要再讓他殺生了。讓他做個大夫，去贖他的罪。還有，好好照顧好我的孩子。」這是她對月晴說的最後一句話。她不恨月晴，從來沒恨過，包括現在也沒恨她。她奇怪的發現，她的心裡居然沒有一絲恨念，對誰都沒有。除了對韓鈺痕的愛，她就真的無欲無念了。

  「月晴，你看清楚沒有？他到底是不是韓鈺痕？」慕天啟在後面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看不慣月晴這麼曖昧得靠在那個魔鬼的身邊。

  「啪」月晴掄起一個耳光狠很得打在了若南的臉上，這巴掌打得特別重，瞬間她的臉就腫了起來。若南淡然一笑，她覺得這巴掌是月晴早就想打她的。

  「啪」又是一記耳光抽上來，她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鮮紅鮮紅，她笑了笑，欣然接受。

  月晴倒吸一口氣，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好，我答應你。好好待你的孩子。你放心的去吧。」

  正直三月的初春，柳絮飄逸，一時間，吹拂在她的臉上，竟感到了絲絲涼意。

  「韓鈺痕，這兩巴掌是你欠我的。一掌是為我死去的孩子，另一掌是為了我的父親。」謝月晴說話間又將目光轉向了眼前的人。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夫君。所以，你們除非先殺了我。」

  

  「月晴，你瘋了？他對你這麼無情無義，你居然還站在他的身邊？」慕天啟大驚，看來這場賭他又輸了。韓鈺痕放了他很多次，每次都是因為若南在他身邊，所以他才能得以保全，但如今，她不在。。。

  正當眾人茫然亦或者開始害怕的時候，只見謝月晴手中拿著一把渾身紅如火焰的劍已經刺進了她的心臟。一口黑血吐出，噴灑在月晴一身雪白色的長衫上，就如身後的梅花一樣艷麗動人。

  「月晴。。。。」慕天啟大驚。鬼貓子和小夕也大驚，月寂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楚，不過很快被她掩蓋住。

  「你為什麼不還手，韓鈺痕？」月晴也故作大驚，抱著他倒下的身體，緊緊得抱著。

  身後的一群人隨後趕了過來，他們氣勢洶洶，個個都想沖在前面。

  「月晴？」小夕也有些驚訝，謝月晴居然要殺了他？這劍她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從水閣里拿的？傳說中的赤煉劍，能滅人的魂魄，能讓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若南喘著粗氣，每喘一下，她的血就又冒出了一大口，止也止不住。她覺得她快死了，她望著流著淚的月晴，覺得特別得可笑，是她的演技高超呢還是覺得虧欠她了。她寧願相信第一種，若南不僅又感嘆月晴的確比自己聰明，一直都是。

  給讀者的話:

  今天塵塵發的有些晚了，請諒解。如果想要好的結局。就給塵塵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