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滅你所愛，讓你痛不欲生以謝眾生1

  「鬼貓子，你會御風術嗎？」小夕在鬼貓子的耳邊輕輕問道。

  「丫頭，御風術我會，只是在他面前沒用用的呃。看這樣的情況，他應該不會殺了我們。」

  霧色裊繞，如夢似幻。

  韓鈺痕微微眯起眼來，凝視著眼前兩人：「趁著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趕緊走吧。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讓我再逮到。否則。。呵呵，我有時候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韓鈺痕，你錯了。你放我們出來，應該是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了。」

  這是鬼貓子說的，他那張堅毅男人味很足的臉此刻既然也變得陰氣十足來。

  就在一瞬間，凝聚了鬼貓子所有的力量，在他的左食指間凝結。隱隱約約透過霧氣，看到了他的笑容，淡淡得，卻是充滿著無盡的殺氣。

  這手指尖的力量並沒有指向韓鈺痕，而是直直指向他旁邊的若南。

  韓鈺痕的反應的確快，可再快也沒有鬼貓子的動作快。這時候，韓鈺痕才深深明白一個道理，真正最大的敵人便是輕敵。

  御風術？障眼法？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的眼前落滿了細細得，碎碎的落葉，飛飛灑灑得落在他眼帘前飛舞，仿佛是在嘲笑他。眼前的人都已經不見了。包括她，他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人，也同時消失了。

  「我放了你們兩次，可為何要一再逼我？」

  落葉將要散落到他的黑髮上，卻在將要觸碰到的時候全部化為了灰燼。

  「這是哪裡。」若南知道自己被鬼貓子帶走。

  御風術？呵呵，這一招，韓鈺痕曾經用過。想不到鬼貓子也會？

  若南的心此時竟然安定了下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件破舊的草屋裡。草屋破舊不堪，桌子和椅子都有缺口，但是卻是一塵不染。她發現屋子裡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正在灶台前忙活著。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孩子。

  --原天逸？

  「若南，我們將天逸安置在這裡，他的靈智既然已經被韓鈺痕打散，他應該是真的想放過他了。明日傍晚，便是誅殺韓鈺痕的日子。眾仙和人間的一些修道之人都會聚集，勝負就看這一戰了。如果，我們沒有活下來，答應我，照顧好天逸，他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其實他很善良。」鬼貓子說完便跪了下來。

  這一跪完全出乎若南的意料。趕緊將他扶起，誰料他旁邊的小夕同樣跪倒在地，對著若南磕起頭來。

  「看在我們做了幾年好姐妹的面子上，求你，一定要保住天逸。我和鬼貓子沒有孩子，他就是我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好。我答應你們。只是。。。」若南很想問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她知道不應該問出口。

  「若南，你還記得月寂嗎？」鬼貓子突然問道。

  此時，老太太的的米飯已經煮好，她端著一大碗米飯，將白米飯擺到了木桌上，用慢悠悠，沙啞得聲音道：「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吃好了再談。」

  「月寂？」若南的腦海里出現那個總是面無表情，一身白衣的女子。就如臘月的雪花，但她的容顏卻是臘月的梅花。

  「她就是月寂。」鬼貓子向那個老太太望了一眼，鄭重得告訴若南。

  若南聽了，微微的笑了。

  怎麼可能？月寂怎麼可能變成了一個老太太？雖然已經快兩年沒有見到她了。韓鈺痕說她過逍遙的日子了。不喜歡在宮裡束縛的日子。

  月寂，若南總覺得她和韓鈺痕的關係絕對不會師徒關係那麼簡單。這是女人的第三知覺，其實說到底韓鈺痕也是一個濫情的人。對白千蘭，他有著一份留戀，對月晴有著一份憐愛。對月寂，應該有著一份紅顏知己的感情吧。

  「她就是月寂。不信，你再看看清楚。」小夕也應著鬼貓子的話。

  若南再看清楚那老太太的臉，雖然皺紋滿布，然，她的五官依舊秀麗挺立，然，她的身上依舊有那股冷若冰霜的孤傲，然，她的眼中依舊保留著見誰都冷漠的眼神。

  「月寂？？」若南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老太太竟彎彎勾起了嘴角，輕輕得回了一句：「嗯。」

  「天，你怎麼變成如今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難道又和那個混蛋有關？？

  

  「告訴我，為何你變成如今的樣子？」若南見她不回答，再一次問道，可她忘了月寂的性格。冷眼觀一切人，除了一個男人。

  「是為了韓鈺痕嗎？」若南自言自語得猜測。

  鬼貓子替月寂回答了她：「就是他了。我要明明白白告訴你，韓鈺痕，不僅是一個殘忍無比的暴君，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鬼貓子見若南有些反應了，便接著說「若南，其實你根本不了解你的枕邊人。他是愛你，護你。可這並不能磨擦去他是惡魔的事實和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男人的事實。你知道月晴曾經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嗎？是韓鈺痕親手害死的，說是為你的孩子報仇，可月晴只是一個他發泄的對象而已，月晴做了什麼？她什麼也沒有做，當初要害死你腹中孩子的人是太后。這些都是月晴告訴我的。」

  「接著說。」若南深吸一口氣，她已經感到自己腹部的疼痛。頭有些暈眩。站不穩。

  「好，我接著說。月寂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也是因為他。你還記得，他當初和月寂，韓鈺洛，月晴回宮。把我們留在那個破山洞裡。回去以後發生了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怎麼會一夜之間，韓鈺痕的功力進展了那麼，怎麼北凌宮的皇權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手裡，怎麼北凌所有的傀儡死了一大半，所有本想要背叛他的大臣統統又忠誠於他？」鬼貓子一系列的問題拋出，不再接下去說了，給足了時間讓若南思考和回憶。

  若南這才發現有太多的疑惑她忽略了，她以為她懂他，其實，她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他。

  「我不想再聽了，你也不需再多說，我累了。」若南已經冷汗直流，腹部的劇痛越來越烈。她已經感覺到下身有一股熱熱的液體正在流出。

  「韓鈺痕。」她輕輕得念著他的名字。頭一陣暈眩，便重重得摔倒在地。頭重重得撞在堅硬得石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門外走進了一大批人，將她抬了起來。她身邊有輕輕得說著什麼。然後就是感覺被人重重得扔到另一個冰冷的空間。身體是冷的，身下的熱流依舊在出來。

  「孩子？我的孩子。。小烏梅。。」若南的淚已經流出。為何連續那麼多孩子，沒有一個是保得住的。她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甚至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