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天蓉託夢
2025-01-29 14:40:53
作者: 塵客
「難道她??」若南也知道這些粉末是什麼了。這是最後一絲殘魄留下的。從此以後天蓉這個人在世間徹底消失,化為灰燼,連一絲殘魄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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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南從韓鈺痕的掌心裡接過金色粉末,再也難以控制心中的悲痛,居然失聲痛哭起來。她還是選擇了毀滅,她的他最終沒有出來見她,而她卻到死也愛著他。
「誰才是蠢貨?明明是你!!我比你聰明多了。我懂得怎麼將他的心牢牢鎖住,而你呢?選擇毀滅也喚不回他的一次的回眸。」若南邊哭邊喊。完全沒了形象。唯一的知己死了,再也沒有人給她講故事了。再也沒有人很傲嬌得叫她蠢貨了。
「若南,這也是她的解脫,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韓鈺痕拍拍她的背輕聲寬慰道。
若南轉過頭用一種很陌生寒冷得眼神望著他,緩緩道:「解脫?很好,想不到你居然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如果有一天我也這樣解脫了,希望你也不要難過,為我感到高興,尊重我的選擇。」
韓鈺痕知道她又要和他辯論了,於是很知趣得閉了嘴。他最不喜歡辯論,更不喜歡鬥嘴。
若南手裡緊緊握著這些金色粉末,無力得坐在了地上。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改做些什麼。出去?那是妄想,如果出得去冷蕭安被關了幾百年怎麼沒出去?漸漸得,她居然睡著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前出現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她應該就是天蓉。她雖然只是穿了一件很樸素的淡藍色的布衣,挺著大肚子,卻按蓋不住她的仙氣。她的後面有一座茅草屋,她坐小院子裡的一張普通的木桌前,正仔細得縫著小娃娃的衣服。縫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聲道:「孩子,娘親馬上就要和你見面了。你一定會喜歡娘親給你做的衣服。」
換面切換,天蓉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旁邊有一個已經成形了的孩子,血淋淋的。小眼緊緊閉著。這應該就是天蓉給她講得故事,錦繡將她的孩子殺死在腹中。
若南的心一糾,她又想起了她的孩子,她的宏安。
畫面再次切換,天蓉手中拿著一把紅赤色的魔劍,魔劍上刻著藤狀花紋,她流著淚將劍對著一個男人。男人長得像極了韓鈺痕。天蓉道:「你走吧,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你有你的妻。我有我的人生路。你欠我的,不用還,只是下輩子別再來找我。」
男人道:「我愛的是你。」
天蓉大笑,笑出淚:「冷蕭安,你和錦繡都已經有孩子了。還說愛的人是我?可笑!世間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我只想離開你們,帶著腹中的孩子過安穩的的日子,可你們為何連這麼簡單的夢想都要將它擊碎!我說過,我天蓉絕對不會做你的妾,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有妻,我就不會愛上你。」
若南在夢中為她大讚,又覺得自己和她的性格其實很像,連罵負心漢的話也是如此相像?
男人低垂了下眼帘,不再說什麼。但若南卻看到他微微顫抖得雙手。若南很想去為天蓉將這一劍砍下去。可她卻觸碰不到他們。
冷蕭安轉身,用沙啞並且低沉的聲音道:「三年後,等我統一天下就光明正大來娶你。做我的後。」
天蓉笑得前俯後仰,用手指著他的後背痛罵道:「窩囊,需要錦繡的父親為你打天下?然後再將她拋棄來娶我?卑鄙!」
冷蕭安乘天蓉不注意,將她的全部功力打散,然後抱在了懷裡,慢慢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從今開始你是我的蓉妃,三年後就是我的皇后。」
畫面再次轉動,冷蕭安黃袍加身,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下面數百個大臣全部俯首稱臣。那陣勢比起韓鈺痕和原祈宸的朝堂更震撼。冷蕭安的神情很肅穆,雙手附在身後,慢慢道:「今日,朕就冊封蓉妃後。」
朝堂下一片喧譁,站在最前面的以為老者突然跪地道:「皇上請三思,蓉妃的父親天一方可是個魔王,雖然被仙人鎖在了長生河裡,但他做盡了壞事。怎麼可以封他的女兒為後?」
「你是錦繡的父親,朕就原諒你一次。如果下次再說如此的話,朕一定殺了你。」
話音剛落,朝堂外突然衝進一個穿著鳳袍雍容華貴的女人。很快,便跑到了朝堂中央,跪了下來,雙眼直直得望著朝堂上的男人,厲聲道:「當初是我父親幫你打下了半壁江山,現在居然要殺了他,如果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只有殺了我,你才能封那個賤人為後。」
冷蕭安冷冷得望著她,望得錦繡渾身開始冒冷汗。
「你嫁給我不也是為了權利?現在的太子到底是誰的孩子?難道你非要讓我說清楚嗎?本想讓你好好在宮中安度餘生,可你偏不。」冷蕭安慢慢抬起手,伸出手指指著門外道:「拉出去,從此不能離開鳳鸞殿半步。」
夢境突然戛然而止。若南是被韓鈺痕叫醒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喚著,迷迷糊糊才勉強睜開雙眼,卻看見她的手中的金色粉末已經不見了。
「韓鈺痕,天蓉的魄靈灰呢?」
韓鈺痕笑著不言,用手著前方的那條通往不知何處的黑色道路。
「幹什麼?要去那裡嗎?我才不去勒。我要出去!我可不想和你死在這裡。」若南望著一望無盡的黑暗,心裡默默得咽了口口水。
「你不是說跳下來是為了尋找水閣的秘密嗎?進去就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了。」韓鈺痕習慣性得牽住她的手,緊緊握著。
若南這次沒有掙扎開他的手。
這條路很暗,很冷。就像幾年前他還是顧大夫的時候牽著她的手走在那個石洞裡。
兩人都在沉默,只有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韓鈺痕,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若南終於先開口,她知道如果她不開口,他永遠不會和她解釋。
「問吧。」韓鈺痕放慢了腳步。
「那日為何要我喝下落胎酒,還有為何要害死宏安?」若南一直想知道這個答案,雖然她心裡可以確定一定不是韓鈺痕做的,但她需要一個解釋,可他從來沒對她解釋過,從來沒有。
韓鈺痕突然停下了腳步,緊握的手握得更緊些,只道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韓鈺痕,如果你想和我重歸於好,必須和我解釋清楚,並不是三個字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
「如果我說那日我給你喝的是安胎藥,你信嗎?」韓鈺痕還是向她解釋了。
「我信。」若南的回答很堅定。就如當初她剔了他的骨,他對她的解釋也只用了這兩個字。
「宏安是被白千蘭害死的。我想為他報仇,可她現在完全失蹤了。我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她。」
「柳閱的玲瓏珠在哪裡?你為何不把將她的魂魄定入她的身體。讓她重生?」其實若南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因為她確定那次他讓她抽魂是真的,並且的確為了七年前的柳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