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告白

  「只要你不殺他，給他解藥。我的皮你就扒吧。」柳閱忽然擋在顧大夫的前方，大聲得喊道。雖然語氣那麼英勇，但她還是恐懼的，恐懼得連眼皮也開始抖動起來，更何況那雙腿。

  老狐狸冷冷道：「你真的願意為他去死？」

  「是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他的。」「彭」得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如果我的皮還不能滿足你，那我身上還有樣東西能作為籌碼來和他交換。」

  「柳閱！不！」顧大夫大聲喝到！可他沒有力氣再起身，柳閱這次清楚得看清了他眼神中的痛楚和不舍。

  「來吧。老狐狸，我的體內有一顆啟靈丹，雖然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但我知道天下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所以我確定它對你的修行一定會很有用。如果你放過他，我的皮還有我體內的啟靈丹都是你的。」柳閱雖然害怕，但她還是一口氣把話給道完了。

  「很好很好，這個籌碼足夠大了，想不到我居然還未感應到啟靈丹在你的體內。這顆世間的絕世寶貝居然讓我這麼容易就得到，能增我百年修行。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並且還可以讓你提個要求。」老狐狸的臉雖然只是個普通的狐狸臉，但他的身體已經是人的模樣，從大致看來它修得應該是女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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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能和他單獨呆上兩個時辰，你在這個小洞外等我們。並且先把解藥給他，因為我擔心他挺不過兩個時辰。」柳閱見狐狸沒有回應，又祈求道：「如果你不放心，劍你拿著，你就不用擔心他恢復後會殺你了。」

  「好，我答應你。我千年的修行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輕易傷得了。」狐狸眯著眼睛從他的白色布衣里掏出一條赤紅色的蟲子，蟲子呲呲得發出著聲響，沿著顧大夫背後的血骷髏爬進去。流下的血由綠開始漸變成了紅色，而顧大夫卻一直沒有作聲，痛楚得皺著眉頭，汗水在他額頭聚集，但他的眼睛一直望著柳閱，從來沒離開過。

  「毒已經被吸出，兩個時辰後我再進來。」老狐狸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泣血劍走出了洞口。

  「口是心非，什麼狐妖，居然還怕一把劍」柳閱撇了撇嘴道。

  「你不害怕？真的願意為我死？」顧大夫望著她的眼睛道，他的臉色依舊很憔悴。但

  「怕！」柳閱咬著嘴唇，終於下定決心得說道：「但我願意為你死。」這算不算是告白？柳閱感覺到自己的臉燙得想要燒起來，她仿佛覺得自己的心跳像斷了節奏般不聽使喚。

  「原來你最後一個願望是向我告白的？」他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笑著問道。用胳膊將她整個人挽住。

  「你？？？」柳閱憤憤得結語道。她感覺到緊摟自己腰間的健壯臂彎，心怔了怔。

  「我絕不會讓你死，你死我也定不會獨活。」雖然沒有直接回應她的表白，但她對上那一雙漆黑，熾熱，堅毅，溫柔，又那麼熟悉的眸子讓她失了神。

  「這個水晶棺木里到底有什麼。」她不能再望著這雙眼睛，再望一眼恐怕就要淪陷。只好岔開話題。

  「一個女人。」顧大夫回應道。

  「你怎麼知道？」柳閱走進棺木，可是棺木裡面空空如也。

  「你看著棺木上刻的字，這個女人應該是蕭安王的皇后。」顧大夫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緩緩走道棺木前。

  「錦繡若成灰，血骨染山河。此情待來世，攜手埋孤山---冷蕭安」

  「蕭安王是誰？這蕭安一定是個痴情的人。」柳閱問道。

  「兩百年前，世間唯一的帝王。他死了之後，才分為東池，南月，西閩，北凌。不過聽說東池國的君王就是蕭安王的後裔。「顧大夫用手撫摸了刻在棺木上的字跡，思忖了一會道：「不出意外，屍體應該藏在這個棺木的下面。」

  「下面？」柳閱看了看腳下的地面，用腳踩了兩下，只聽見「砰砰」像是隔空的木板發出的聲音。「果然，下面是空的！」柳閱肯定了他的猜測。

  顧大夫微笑，點頭。

  「可是就算屍體在下面，也不能救出我們啊。難道下面是出口。」柳閱接著問。

  顧大夫微笑，搖頭。

  他那雙清澈而冷靜的眼睛裡，讀不出任何害怕和恐懼。

  「你倒是說啊，再不想辦法，那隻老狐狸就要進來了。」柳閱急得就差沒跺腳了。

  「聽父親說蕭安王在位三十年，一統了當時的十個國家。無論是兵工戰法還是內力功法都是當時最強的。他生性狠毒，殺人如麻，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活埋了一萬多個百姓，這個女人就是他唯一的妻子。」顧大夫言道。

  「這樣的魔頭居然還能一統天下？幸好死了，不然百姓就真是要受苦了。話說他是怎麼死得?」柳閱心裡對這個帝王心生了鄙夷。

  

  「傳說中他根本沒有死，也就是說如果他還活著現在應該兩百多歲了，所以我才猜測這下面應該只有他妻子。」

  「顧大夫，為什麼你對這些這麼清楚？我到現在還沒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柳閱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青衣人，忽然有產生了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仿佛他離自己很遠很遠。

  「我？你不是猜測我是西閩國的王爺嗎？」顧大夫笑了笑道。

  「我想我以前應該是猜錯了，你不願意告訴我也不會再問。」問了又有何用，如果他不願意告訴自己，還不如自己知趣，免得心會糾痛，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

  「等我們出去了，我就告訴你。」顧大夫說完雙腳微微張開，過了片刻，他的頭上忽然有一陣陣熱氣冒了出來，下面的地面居然開始融化，顏色越來越透明，下面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果然下面有人！」柳閱道。一個模糊的身形已經顯現。

  「你居然破了這裡的千年寒冰！我要讓你們償命！」老狐狸憤怒得聲音從洞外傳出，聲音以為憤怒而變得尖利，迴蕩著這個四方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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