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不能說的事情

  「可是這是皇宮，那麼多侍衛守著，二皇兄怎麼救得了？」

  「所以二皇兄，深不可測。」這話好像是對君燁的評價，但好像又是說給太子聽的。

  

  「再深不可測，也是個臣子。」太子回應，這話倒和皇上說的如出一轍。

  「可是皇兄，人只要活著，永遠都是個禍患。」六皇子出言。

  「我知道。」

  「皇兄若是有哪裡需要，吩咐一聲便是，我們一定鼎力相助。」

  「好。」太子握緊了拳，君燁，總有一天，我要除了你。

  六皇子看太子已經被激怒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橘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君燁不屑於與他們這群人爭。他們拼命想要的東西，他不稀罕。

  攝政王府，君燁和蘇瑾每日都會來這裡看看，無論有多忙，這似乎成了他們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了，燁兒，之前我被軟禁時，托宮裡當時一起做事的人給了你一塊玉佩，你還留著是嗎？」

  「母親的物件，自然要留著。只是這玉佩，有什麼來歷嗎？」

  她搖搖頭：「有些事情，不可說。你只記著，這鐲子很重要，其他的，還是不知道的好。」

  「既是母親的鐲子，自然重要，我和君燁會好生留著的，母親放心。」蘇瑾看她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便開口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了，之前一直在宮裡照應你的那位宮女，如今可還好？」

  「母親說的是劉嬤嬤吧？自我出來立府邸，便把她也接了出來，最近恰逢鄉下老家有事，回去處理一番，想來不日便見到了。」

  「先前在宮裡，我們倆一直相互扶持，她對我是極好的，如今你有權有勢，我也逃離了那地方，可要好好報答她。」

  「是，我小的時候，劉嬤嬤也幫襯了不少，如今自然不會虧待了她，一直當長輩來看待的。」

  「那便好。」

  「對了，還沒問過瑾兒是哪裡人呢？」

  「母親，我是東陵國的。」

  「東陵國，瞧你這通身的氣質，想必是個知書達禮的世家吧？」

  「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罷了，不值一提。」那個滿是黑暗的地方，她不願再提及。

  看到蘇瑾不想說，她也不再過問她的身世：「那你和燁兒是如何認得的，東陵國離這裡，可是有些距離的。」

  「前陣子兒臣出去走訪四國，碰巧遇到了瑾兒，一見傾心。」

  「你去東陵國，是為國事走訪，還是為私事尋藥？」

  「母親，您是如何知道的？」

  「你身上濃重的藥味我還是聞得出的，且主殿上放著一把木劍，上面有忘憂谷獨有的記號，你結識了忘憂谷的人？」

  「是，和忘憂谷的人認識，母親您知道忘憂谷？」

  「有些淵源，忘憂大師，如今可還好？」

  「忘憂大師，不是白郴扮的嗎？那個時候母親應當不認識才是。」蘇瑾疑問。

  「忘憂穀穀主，法號都是忘憂，歷代傳承。」

  「原來是這樣，那母親說的是？」

  「大師原名是叫白孔。」

  「白孔老先生已經逝世了，壽終正寢。」

  她點點頭，沒有過多的情緒，像是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

  「忘憂谷在東陵國，母親怎麼和忘憂谷有牽扯的？」

  「之前在汴梁，機緣巧合見過面。」

  「汴梁？母親先前去過汴梁？」

  「年輕時在那裡待過一段日子，後來輾轉到了帝都，才去皇宮的。」

  蘇瑾心頭一震，她記得君燁說過，當他知道他母親還活著時，便調查了有關信息，她的生母，是個孤兒。

  「你身體不好，便去忘憂谷看看吧，我既然到了這裡，便安全了。」

  她也捨不得離開自己二十年未見的兒子，可是他知道他體內的毒，拖不得。

  「我們陪母親幾天便去，而且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法子。」蘇瑾開口。

  「燁兒，你自小便在深宮中謀生，母親沒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受盡苦楚。」

  「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對，如今燁兒也成家了，你們什麼時候要個大胖小子，讓我也能見見。」

  蘇瑾低頭，有些羞澀。真是無論在哪個朝代，天下的母親都喜歡催著要孩子。

  天色晚了，兩人便回去了，君燁抱著蘇瑾，兩個人在床上躺著。

  「君燁，你對你母親的事情，還有我母親的事情，了解多少？」

  「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兩邊的母親，還有東陵國皇貴妃，都曾出現在汴梁，且都無父無母，我懷疑她們之間有什麼牽扯。」

  「嗯。」

  「巧合的是，母親認識白郴的師父，白郴的師父，你我的母親，還有祖母，手裡都有一樣的鎖。」

  「嗯。」

  「且他們都對過往的事情隻字不提，祖母也是。」

  「怎麼總』嗯』呀，你什麼想法？」

  「你想的便是我想的。」

  「前些日子查東陵國的皇貴妃，可有什麼線索了嗎？」

  「有啊，你知道嗎，她沒有兒女。」

  「這還用你說？」蘇瑾瞪了他一眼。

  「我認為母親說得對，我們該早些要個孩子。」

  「要什麼孩子，和你說正事兒呢。」

  「我們現在在床上，是該做些在床上該做的事兒。」

  「你聽我說完。」

  「明日再說。」他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將要說的話。

  兩人一夜承歡。

  第二日巳時，蘇瑾剛剛睜開眼，當她剛剛甦醒時，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娘子若是身上酸痛，在床上躺著就好，不想起床就不用起了。」挑逗的眼神，輕浮的語氣。

  「我謝謝你的關心！」一句話，恨恨的語氣。

  「不客氣，為夫應該做的。」

  「我……你……」

  「娘子有什麼吩咐？」

  「沒事，沒事。」她快要被他氣死了，昨日他不是說，要輕一點的嗎？

  蘇瑾眯著眼睛，背著君燁躺在床上，說不定還能睡個回籠覺。

  君燁也翻過身來，將她整個人都攬在懷裡。

  「你不去早朝的嗎？怎麼還在這兒待著？」別打擾我睡覺了好不好？

  「不想去。」

  「那你在一旁待著，讓我睡會兒。」

  「嗯，你睡吧，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