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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名分

2024-05-09 00:48:50 作者: 朝朝辭暮

  「也是哈,果然攝政王算無遺漏,夫君你怎麼這麼聰明?」絕對是真情實感的誇讚。

  這一句「夫君」叫的,君燁心裡可樂開了花兒。

  「娘子要不多和為夫學學?」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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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為夫晚上,親自教給娘子。」

  「為什麼要晚上?晚上教什麼?」

  「晚上還能教什麼?」

  蘇瑾恍然明白君燁說的話了:「大白天的,這麼多人,你不害臊我還不好意思呢。」

  說完,便氣呼呼地走了,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管是什麼都能扯上去。

  蘇瑾去瞭望瀾居那裡,君燁也跟了上去。

  「母親,昨晚睡得可還安心?」

  「瑾兒來了,快坐,昨晚睡得,自然是極好的。」

  「母親喜歡作畫?」聽君燁說,軟禁她母親的房間裡有很多畫作,都出自她母親之手。

  「閒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昨日君燁讓韓承去置備了些畫布,料想今天應該是要到了,之前一直想學來著,苦於沒有找到機會,這次可要纏著母親好好學學。」

  「瑾兒也懂畫?」

  「在母親面前哪裡敢賣弄,只是喜歡而已,並不會畫。」

  「喜歡哪些?」

  「潑墨山水畫,我喜歡它碧水青山的乾淨與不染世俗的灑脫。」

  「是嗎,我也喜歡山水畫,山為德,水為性,一筆一划,皆有韻味。」

  「母親之前所作之畫,也是山水?」

  「是,大多都為山水雅居。」

  「等畫布到了,瑾兒定要看看母親作畫。」

  「你喜歡看,我求之不得。」

  婆媳二人其樂融融地聊著家常,時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君燁只附和兩句,對這些東西,他實在插不上話。

  不得不說,蘇瑾哄人的功夫真是極好,只是這一陣子,便和君燁的母親熟悉了起來。

  坐了好久,蘇瑾和君燁才回去。

  「喜歡賞畫,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這不是今兒個剛剛喜歡上的嗎。」

  「那你不了解字畫?」

  「我如果了解……」我的字也不至於這麼難看。

  「如果了解什麼?」他問道。

  「沒什麼,母親喜歡山水畫,我當然要投其所好。」

  「那你怎麼說得一套一套的,像是很懂一樣。」

  「這東西嘛,就那幾個形容詞,記住不就行了。恰好昨日看了些關於這方面的書,剛好今日派上用場了。」

  原來這小丫頭也會想著法子哄人開心。這個方面,她倒是比自己還要心細許多。

  「我飯後要去宮裡一趟。」

  「昨日不是剛去了嗎?怎麼又去了?」

  「母親的事情,總得和皇上講清楚。」

  「是啊,這麼多年,該有個說法了。我陪你一起去。」

  「不過片刻而已,娘子就這麼捨不得和我分開?」

  「夫君可真是想多了。」皇上沒了把柄在手裡,萬一談判不成,他保不齊君燁會做出來什麼事。

  「娘子想去,為夫自然要帶著。」

  飯後,蘇瑾便跟著君燁去了皇宮,面見皇上,和上次的情感竟然是天差地別。

  「奴才參加王爺,王妃娘娘。」

  「嗯,皇上在裡面嗎?」

  「回王爺,皇上在裡面,奴才這就去通傳一聲。」

  「不用了,本王自己去便可。」

  那人頓了一下,又想到這是攝政王,便沒有多言。

  「燁兒,你來了。」

  君燁看他這神情,斷定了他還不知道母親被就走的事情。

  「今日來找皇上,是為一個人。」

  「什麼人值得燁兒帶著王妃親自前來?」

  「我的生母,為國出宮祈福二十年,昨日被我接回來了,這麼大的功勞,皇上是不是該給個位分。」這說辭,君燁都給皇上預備好了。

  「你的生母,不是好好在藏月閣住著麼,燁兒如若覺得嬪位低,朕封她為妃就是了。」眼神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嘴裡還是沒有承認。

  「藏月閣那位,皇上想怎麼處理臣犯不著去管,但是本王的生母,被軟禁在地宮二十年,這怎麼算?」

  「哪裡有地宮?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

  「皇上現在還打著啞迷,著實沒意思了。」蘇瑾開口。

  「好啊,你們夫婦兩個,竟敢威脅朕。」

  「皇上,這不是威脅,是商議。」蘇瑾倒是有了君燁的范兒了。

  「商議?你們就是這麼和朕商議的?我若是不放人,你們又如何?」人現在在我手裡,你們還想要挾我不成。

  「皇上,忘了告訴您了,昨日君燁已經把母親帶回王府了,今日來,只是想請皇上給母親正了身份。」

  「裡面侍衛嚴格把守,你是怎麼進去的?」

  「這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我們只是想讓您松鬆口,就這麼簡單。」

  「放肆,你們今日敢忤逆朕,明日是不是就敢弒君了?」

  「皇上,王爺一直念及著和您的血緣親情,從未做過忤逆您的事情,這次來,只求一個公道。」

  「朕是這江山的主,朕就是公道。」

  「皇上要記得,這江山是本王守著的。」

  是啊,所有的權勢,都在他那裡,他現在,受制於人。

  「你知道朕為什麼把你母親安置在地宮嗎?」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天煞孤星的生母去世之日,天下大亂。」君燁說。

  「你既然知道,又為何犯險?為了這天下,做出一些犧牲又有何妨?且她在裡面錦衣玉食,朕從未虧待過她。」

  「這樣不著邊際的話,皇上也信?」蘇瑾反問。

  「那可是欽天監測出來的天象,是天意。」

  「那皇上是否想過,他口中的孤星卻是整個帝都人人敬仰的戰神。」

  「不管怎樣,她在朕這裡就是安全的,只要朕活著,她就不能死。」

  「本王的母親,本王自會好好護著。」

  「你別忘了,你也是朕的兒子!」

  「君臣之分,早已大過父子之情。」

  「好啊,現在你連我這個父皇都不想認了是嗎?」

  「只要皇上好好在龍椅上坐著,臣便會盡本分。」

  「本分?這就是你的本分嗎?」

  「那要看皇上做的事情,臣能不能容忍了。」

  「罷了罷了,不過一個女人而已,說吧,你想要什麼?」

  「帝都皇貴妃的位子還空著,要勞皇上下一道聖旨了。」

  「那可是皇貴妃!你生母本是個奴婢,封了妃已是天大的恩賜了。」

  「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的事情要怎麼安排,還要看皇上您什麼想法。」蘇瑾開口。

  「皇貴妃,便皇貴妃吧。」他現在如同傀儡一般,已經沒有了同君燁抗衡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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