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執意如此

  和婆婆這場無疾而終的談話，讓我心情變得很糟糕。她的思想很傳統，如果我再跟她繼續說下去，可能她要列舉古時候男人三妻四妾的例子來了。

  我不想跟她爭吵，她畢竟是長輩，能擔待一點的，我就會擔待一點。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她說著搖了搖頭，然後站起來，就出去了。

  凌靜晚上沒有回臥室睡覺，我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他沒有看書的習慣，這個書房也是為我準備的，估計他晚上是要在書房裡睡了。

  也好，我不想看到他。

  早上起床的時候，婆婆將早飯都準備好了，看到我起來，她臉上有點不高興。

  我不主張年輕的夫妻和公婆住在一起，因為年輕人的很多習慣，他們可能都看不慣。特別是，她還是一個思想特別保守的女人。

  「你平時都是這個時候才起來的嗎？」她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我。

  吃早飯也不等我一起嗎？我在自己家的習慣是吃飯都要等到人到齊了之後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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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沒必要起那麼早，我們上班時間比較遲。」我一邊揉了揉蓬亂的頭髮一邊回答。

  「凌靜已經走了，他今天要出差！」她說。

  他出差？他又出差？不行，我要在他出差之前，跟他把婚離了！

  「幾點的車？」我問。

  婆婆抬頭瞪了我一眼。

  「我說小米，凌靜是你丈夫，他出差的事，你不是更清楚嗎？怎麼還來問我這個當媽的？」她將筷子放了下來，那架勢是準備再一次跟我談談嗎？

  她這次來的表現確實挺讓我意外的。

  「唉，你們小兩口的事，我這個當公公的不方便多嘴，但是我都有點看不過去了。凌靜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平時就該多照顧他一點。畢竟，他的工資要比你高几倍。」我那個不愛說話的公公也開始教育我了。

  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早的，兩個老人給我找不痛快？

  難道他們還覺得，凌靜比我工資高，在外面鬼混這件事，我就該沉默，並且扮演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

  他工資比我高怎了？一個家裡面，男人工資比女人高不是很正常嗎？難道家裡的地位取決於誰的工資高？

  算了！他們不告訴我，我可以直接去凌靜的公司找他！出差，總不至於一大早就走了吧？

  「他掙得比我多，可是我也沒有花他一分錢！」我頂了一句嘴。

  「小米……」婆婆還想說什麼，我就快速地進了衛生間。

  再忍你們一兩天吧，離婚了，你們想跟我說話，也找不到我人了。

  我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凌靜公司。

  給他打電話，他不接。

  找到他公司的員工問了下，根本就沒有安排他出差！

  騙我是嗎？好玩是嗎？

  

  「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好玩是嗎？」我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怒氣沖沖地說。

  此刻的他正悠閒地靠在沙發椅上，手裡點著一支煙。

  他真的已經完全變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他看到我，顯得有點吃驚，更多的是慌張。

  「離婚，離完婚，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沒有人會管你！」

  「非要離婚嗎，小米？難道遇到個問題，我們就要選擇這種方式嗎？」

  「那你想怎麼樣，凌靜？你覺得腳踏兩隻船很爽是嗎？我告訴你，離完婚，你就是腳踏一百隻船，也沒人會說你什麼！」

  他皺著眉頭，作痛苦狀，那神情，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