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說教

  一想到凌靜爸媽來了，我這心又軟了下來。他父母對我不錯，而且也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當初我和凌靜在一起的時候，他媽還流露出了高攀我的意思。

  其實哪是高攀，我家只是在鎮上開個小店而已，也許還不如他家。

  可見他父母有多淳樸。

  晚上的時候，我回家了。

  

  一桌子的飯菜，但是大家都不說話，看到我，好像有了一點生氣，婆婆問了問懷孕的狀況，有沒有孕吐之類的。

  晚飯吃的很尷尬，我一眼也沒有看凌靜，也不想看他，看到他，直接影響我的食慾。

  「小米啊，你歇著，今天讓他們男人去忙吧！我們娘倆說說話！」我收拾碗筷的時候，婆婆打斷了我。

  我便跟她一起去臥室說話。

  我什麼也不想說，要我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在婆婆面前說丈夫在外頭的事，我真的說不出口。左不過就是離婚，還能怎麼樣？難道我告他一狀，就能重歸於好，日子就能重新開始？

  抱歉，那個重新開始的日子我不要，我寧願找個曾經風流無度，但卻為了我專情一人的老男人，我也不要他這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身心都背叛我的。

  「小米啊！」她先坐在床上。

  「媽……」這聲媽喊出來有點難過，因為很快，她就不是我媽了，我和凌靜一離婚，也許連阿姨都不用喊了。

  因為我們就會是世界兩個角落的，沒有任何交集的人。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她嘆了口氣，「我家凌靜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對你和孩子都不公平！」

  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是不是要冒出點逆天的言論了，於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我要聽聽，我老實巴交的婆婆會怎麼安撫我這個小媳婦的。

  「其實自古以來，男人不都是那麼回事兒麼！哪個男人在外頭沒點花花腸子的？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況且你現在還懷著孩子。這女人，跟男人不一樣！一旦有了孩子，就被拴死了！」

  「媽，我這孩子還沒出生呢！」我打斷了她，她這理論我聽不進去，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算被拴死了嗎？而且，即使孩子出生了，我就要被拴死了？憑什麼？就允許男人在外面鬼混，女人就得忍著？

  「哎，你的意思是，孩子不打算生了嗎？小米啊，你這個想法可不對啊！這是條命啊！」她情緒立馬就激動起來，好像我真的打算把孩子拿了似得。

  我怎麼可能忍心那麼做？如果我能鐵的下來那個心，孩子早就拿了！誰能有我知道，那種小生命在你體內慢慢生長的那種感覺？

  「媽，我不是說要拿掉他。我會生下他，但是，我不會跟凌靜繼續過下去了。我們的日子到頭了。你也是女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著個女人，而且為了那個野女人，對自己懷著孕的老婆動手，我想，換做誰都忍受不了吧？」現在換我來說教她。

  但是她哪裡能聽我說教？馬上就開始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