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道歉

  「你可真是痴情啊。」雲挽月感嘆了一句。

  「情到深處，自是難忘。」凌楓直直的看向雲挽月。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雖然凌楓講的輕描淡寫，但云挽月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心痛。

  「那天，我隨同二皇子殿下拜訪輔國公，當時你正要出門。

  看見殿下時，你行了一個很不標準的萬福禮。

  當你抬起頭時，我就愣住了。真是相像，仿佛就是念夏在我面前。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努力不使自己失態。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你。

  直到殿下叫我時才回過神來。

  是不是念夏回來了？可是念夏為什麼出現在了輔國公府里？

  回去後，我馬上派人調查了你，得到的情報顯示你頑劣不羈，不通才藝。

  一直著傾慕四皇子，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已經淪為了皇城中的笑柄。

  這不是念夏，我想。可是我不肯放棄這唯一的希望，親自去跟蹤調查你。

  我跟蹤得到的情況與情報基本一致，這讓我放棄了繼續調查。

  在聚仙樓發現你偷聽到了我與殿下的談話後，我就對你起了殺意。

  一是談話內容泄露出去可能威脅到殿下。二是因為……我不願意看到像念夏而又不是念夏的人出現……」

  「難怪你要對我趕盡殺絕。」雲挽月說。

  「可我沒有料到你不僅逃了出來，還捉住了我。

  你劃破了我的臉，威脅我說出了我與殿下之間的秘密，順利回到了雲家。

  我更加確信了你不是念夏，念夏她……是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心灰意冷，再也不相信這輩子我會找到念夏了。

  直到太后壽宴當天，看到了你吟詩會的表現。

  那時你的眼睛裡充滿著自信，吟出的詩也和念夏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挽月至今記得她吟出最後的那首詩時，凌楓愣了一下，才下筆書寫。

  自己當時還在心裡嘲笑他是不是沒聽過這麼好的詩，被震住了，今日才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你在太后壽宴上的表現更是讓我吃驚。尤其是百壽圖，念夏跟我說過，她會寫百種字體的壽字……」

  後來我又重新調查了你，發現你不僅已經精通了舞蹈與書法，古琴更是彈的十分動聽。

  你經常彈的那首『相思垢』，念夏也給我彈過。

  於是我斷定你之前由於某種原因在偽裝，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

  這個念夏，到底是什麼人？不僅容貌與她相像，在某些地方居然與她出奇的一致。

  不對，不能完全這麼說。這個念夏容貌與雲挽月類似，而特質竟然與林默默類似！

  『相思垢』可是現代的曲子，念夏一個古代人怎麼可能會彈？

  天啊！這怎麼可能！

  「經過了太后壽宴，我覺得你應該就是念夏，只是裝作不認識我。

  我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麼一直在假裝不認識我，又如何成為了輔國公府里的大小姐。

  

  正在發愁怎麼試探你時，今日你就到了錦繡坊。

  一開口就管我借五十萬兩，我很是好奇你要這麼多錢用來做什麼，就順從了你的意願帶你進入裡間。

  原來你要以帶有手印的紙張來威脅我同意你的要求，更是從我的反應中得知了錦繡坊的秘密。

  為什麼你這麼像念夏，卻又對我如此絕情？你到底是不是念夏？

  於是我孤注一擲，利用你前後的變化，想要逼你說出你的身份……」

  「可是你沒想到，我真的說出了我改變的原因。」

  「沒錯，當時的我，真的很絕望。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不僅沒能等來念夏，反而經歷了一場空歡喜。

  我發病的樣子一定嚇到了你吧？」

  雲挽月搖了搖頭。

  「我為自己對你造成的傷害而道歉。」凌楓再次開口。

  「這回你總算確定我不是念夏了？」

  「你的確不是，你如此精明聰慧，這點和她一點也不像。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