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行冰晶心
2025-01-30 19:21:44
作者: 夜非葉
葉燁想哭了,真的想哭了。
來到這裡就沒好事,沒好好的過上一天,看看別人家的穿越者,穿越過來,那都是過來享受的,要不就是左擁右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不就是王霸之氣逼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恩,雖然這世界沒有輪胎,但就是這麼個道理,要不就是生活不如意,跳崖也能撿到絕世武功秘籍,從此平步青雲,讓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大跌眼鏡之類的云云,最不濟還能帶個什麼絕世寶貝,更好的裡面還有個什麼超級牛逼的老人,然後幫助自己一統天下之類云云,再垃圾點,也總是有著幸運女神的眷顧,隨地買下一本就是失傳已久的蓋世神功,隨手幫助一個老人就是絕世高人總之就是,人家的穿越者都是好幸運的孩子。
(突然想起我媽媽小時候經常和我說,看看人家的孩子,多有出息之類的云云,你們有沒有。)
先不說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過上好日子,現在倒好,動不動就被別人打昏過去,問題是在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不知道清白還在不在,有沒有來個絕世美女把自己叉叉歐歐了,更讓葉燁憤怒的是,你說打昏我就打昏我吧,我不介意,反正你又不殺我,大不了就當做是睡會,可問題是,我餓啊,好歹你也讓我吃飽了再弄昏我也不遲啊。
葉燁這個憤怒啊。
不過也就想想,也不敢說出去,局勢不如人,由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沒本事。
先記下你們這群混蛋,等老子揚旗歸來之日,老子所受的屈辱你們給我等著。
哼哼,先記著。
「前輩,前輩您還在嗎?」
前一刻還是恨恨不已,這一刻不用提有多恭敬,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甘做牆頭草,不做傻叉鳥,沒能力還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那不是牛逼,那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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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四周寂靜無聲。
「前輩,您不在啊,您不在我走了啊,您不說話就是答應讓我走了,那我走了,前輩再見後會有期。」就準備離開,小拇指忽的一疼,習慣性的低頭一看,一根翠綠色笛子安靜的躺在腳下,想都沒想,撿起就走,搞不好就是個寶貝,不過葉燁已經不抱太大的期望了,實在是一個叫作者的傢伙太失望了。
撿起這個笛子,跟是不是寶貝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因為它挺漂亮的,搞不好出去還能用它逗逗女孩子開心,人品爆發的話搞不好還可以一親芳澤,甚至還可以以身相許,嘿嘿,葉燁笑的那個yin啊。
風平浪靜的走出了他們說好恐怖的沉睡森林,葉燁沒有怎麼疑問,在他看來,連他們的老大都說放自己走了,一些小撇三哪敢違背啊,大搖大擺的走出森林,滿滿的騷包氣息。
「該去找大叔了,失蹤了好多天,回去報個平安,還要跟大叔學習靈術。」只是,「完了,你妹妹的,指南針呢,我他麼不認識路啊。」
迷糊的呆在森林裡不知道多久,東南西北實在是分不清楚,不過還好,太陽從東邊升起他還是知道的,可悲劇的是,他大爺的是陰天,沒太陽叫我怎麼搞,樹木,看樹的年輪,年輪偏向哪邊哪邊就是東方,可這些都是些參天大樹都不足以形容,我去砍樹不知道要到何年馬月,沉睡森林,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樹木生長的格外茂盛,看樹的茂盛程度,那邊長得更茂盛之類的,不行,這都他麼的差不多,跟著水流走,不太靠譜啊,夜晚的北斗七星,鬼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北斗七星,這又不是地球,葉燁真的發現自己杯具了。
「我他麼的覺得我好蠢,作者更蠢。」葉燁都有扇自己兩巴掌的衝動,他麼的不會問路啊。現在不是在森林,沉睡森林都已經出來了,現在已經可以看到人煙的存在。
「沉睡森林,也沒有那麼恐怖嘛。」
葉燁不知道,從今天起,沉睡森林就真的不再恐怖了。
當葉燁離開後,一隻飛鳥飛入了森林,然後第二隻,第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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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牙大哥,宗主,你們真的決定這樣做,一旦掀起戰爭,又是無數的死傷,就算滅掉了神丹門,我們也一定會元氣大傷的。」
鬼王宗,一處密室內,五道身影落入其中,一人瘦骨嶙峋,卻帶著兩個大翅膀,仔細一看,卻是葉燁所認的紅牙大叔。而身旁,一名全身包裹在黑紗裡面,僅能單憑聲音來辨別這是個婦人,不過此時,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不滿。
「我的親人,死了,神丹門的偽君子,沒有必要存活下去,該殺,我已經以天道立誓,今生必定竭盡全力,將神丹門在玄黃大陸除名。」
黑衣婦人還想說什麼,居上一人已經阻止,「魔心,紅牙說的不錯,先祖曾立七罪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該殺,我等鬼王宗,莫敢不從。」男子一臉的陰柔,臉色顯得很是蒼白,眼神之中卻帶著說不出來的剛強,不怒自威,極不協調他的長相,但又是無可挑剔。「況且,神丹門的人,已經令太多的平民怨聲載道,魔心,你豈會不知?」
七罪殺,鬼王宗先祖所言,七種人該殺,偽君子坐落第二,第一自是六親不認之人。
「可是,一旦引起戰爭,逍遙派,青冥門的人又豈會放過這等良機,稍有差池,可能我們和神丹門的人就會一起被覆滅,逍遙青冥坐享其成漁翁得利,我拒絕。」黑衣夫人一撇頭,不在看兩人。
「我也覺得魔心說的有理,我拒絕。」一位赤裸上身的壯漢,肌肉似乎一堆堆迭在一起,鐵塔般的身軀,全身寫滿了傷痕,甚至臉上,還有刀刀劃痕,鼻子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銀環,壯漢名字就叫鐵塔,雖然肌肉發達,但是更可貴的是,頭腦更加複雜。
「邪皇,你認為如何,該不該戰?」陰柔男子看著扶扇不語,在一旁角落似乎在閉目養神的中年人,滿是笑意。
「宗主既然敢下定決心,自然有必勝的把握,身為宗主,是不會隨意將門下弟子送入火海,宗主,怕是已經突破了那一層才會如此決絕。」中年人帶著一絲書生的軟弱氣息,閉著的眼慢慢睜開,平淡,卻也不帶一絲情緒,讓人猜不到他的一切。
陰柔男子眼神一道精光一閃即逝,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邪皇不愧是邪皇,萬物皆空的境界又是更上一層樓,還好咱們是朋友,不錯,魔心,鐵塔,你們還有何異議?」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是緩慢的點了點頭。
「既然四位都無異議,一個月後,以討伐為名義,攻打神丹門。」
一旁的紅牙,眼裡的恨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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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邊有水聲。」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已經露出絲絲春光的衣服。無奈的撇撇嘴,朝水聲方向走了過去。
「哇,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哇,好大的鳥。」
「三哥,你還是自盡吧,幾千年的兄弟,我不想殺你。」天空之上,河流之邊,一奇怪之人站在一隻大鳥背上,為什麼說他奇怪呢?一身衣服左半邊黑右半邊白,竟是連頭髮也是左半邊黑右半邊白,依稀看見蒼白的臉上那對不和諧的雙眼,左邊墨黑,右邊雪白,煞是可怕。只是此刻,葉燁卻看著那大鳥發呆了。
「不知道,這鳥肉,好不好吃。」擦了擦那不存在的口水,躲在旁邊大石頭下,肚子已經頑強開始奮戰,「我想吃鳥肉。」也怪不得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吃飽時是什麼樣的,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麼,練練一口口水吐出。
幾千年,我呸,兄弟,我呸,還要兄弟自殺,這個狗娘養的,葉燁毫不猶豫的指責著。
「兄弟,哈哈哈哈,你也配,背叛教會,殺害手足,不仁不義,也配做我的兄弟,我鬼瞳為你不恥。」河流之下,一老人傲然而立,雖然似乎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身上的衣服竟然比葉燁還要破爛很多。
蒼白的頭髮下,隱約可見臉龐的點點顫抖。
總之,這身裝備,比葉燁還要乞丐。
不知不覺,葉燁對這老者多了幾分好感,理由是,小乞丐碰上大乞丐,都是個乞丐。
老者手上的劍似乎也在憤怒,直指立於天空之人,靈蛇般的扭著自己身軀,迫切渴望戰鬥。
「無常,要戰便戰。」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了,但此刻,名為鬼瞳的老人,卻似戰神般,頂天立地。
「鵬兒。」輕輕拍了拍大鳥的頭,大鳥有靈性的快速飛下,眼中帶著兇殘,似乎前面的小人,不是對手而是它的獵物。
無常的男子轉身凌空立之,背對地下老者,似不忍看著兄弟被屠殺。
「哇,可以飛的人。」風琅有些花痴的看著無常,畢竟那是強者,誰不會尊敬強者。「額,還是算了吧,長的太可怕了。」
「該死的雜交鳥。」手中劍如吸水一般,吞納瀑布之水,突然雙手舉劍而上,「大浪淘盡,冰封千尺。」手中長劍從河流引起十丈劍型水花,瞬間又被冰封。
一術大冰劍遙指蒼穹。
「可惜受傷太重,該死的雜交鳥。」
似乎知道自己被罵,「嘯。」憤怒的一聲鳴叫更快的沖向鬼瞳。
「鵬兒,快回來。」無常焦急的一聲,卻還是趕不上近在矩尺的戰鬥。
「晚了。可惜,只是只雜交鳥跟我陪葬。」不帶一絲感情的大冰劍,似乎要毀壞所有,以更快的速度,向大鳥頭上劈下。
「嘯。」痛苦的一聲叫聲,一刀劈下了水裡。濺起陣陣浪花,或許它也想不到,為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防禦,那麼不堪。
「混蛋,啊」一瞬間轟向鬼瞳,帶著憤怒的一拳,竟然直接砸穿了他。「混蛋,你該死啊,混蛋啊,殺了我的小鵬,啊。」
憤怒的聲音,鬼瞳只感覺在內心處響起,那麼決絕。
兄弟,呵呵。
「咳咳是嗎?你還是輸了,哈哈,兄弟啊。」
無常瞳孔一瞬間收縮,「混蛋,竟然使用禁招。」大驚失色之下,再沒有任何報仇的心,蒼白的臉上,更加的蒼白。「一瞬千里。」
「我以所有本命精血為引,若是再讓你毫髮無損的逃跑,可會死的很冤。閻皇的憤怒---鬼哭神嚎。」四周盡嚎嚎之聲,直深入人的靈魂,未來得及逃跑的無常,身體一陣顫抖,強自壓住傷勢,一瞬千里而逃。
看著無常遠去的方向,晃了晃身體。「兄弟」終究還是倒了下來,如木柴般浮在水面,沒有濺起一點點水花。
「主人。」微睜著眼,似乎想用力看清天空,卻不小心看向了葉燁藏身的方向。
卻望見白綠黑紅黃五種顏色如一個球一樣包裹著他,相互循環也相互排斥,慢慢飄起,懸浮在了空中。
葉燁什麼也不知道,在一大片的鬼哭狼嚎之聲中,該死的,又昏迷了過去。
「五行冰晶心,靈珠,拼了。」帶著不甘和希望,一道靈魂鑽出,撲向了葉燁,微風,陽光,此刻,顯得那麼的可怕,在即將消散意識那一刻,鬼瞳被吸入了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他知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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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凌空而立著兩人,一名老人矮小瘦弱,花白的頭髮,深沉的皺紋解說著他的歷史,蹉跎的身軀似乎隨時會倒下,只是眼中的精光和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而另一人,立在老人身後,一身黑衣裹住全身,還裹在一團黑霧之中,看不見樣貌,煞是陰森。
正值八月,風高氣爽,此刻,卻顯得那麼淒涼。明明應該蓬勃翠綠的蒼天大樹,卻似被數不盡的白蟻做巢,四處透著空洞,葉子卻變成詭異的黑色,陽光照射下,那麼的恐怖。
不遠處一人,有些顫抖的飛行,飛的很慢,似乎很是艱辛,再一看,卻是那個一邊黑一邊白的奇怪之人。
「十弟,怎麼回事?鬼瞳老兒呢?」刺耳的聲音響起,瘦小老人似乎迫不及待,話說完一瞬間,人已站在奇怪之人的面前。
「死而不僵。鬼鬼哭神嚎。」不知是太累,還是受了重傷,奇怪之人就這樣凌空坐下,調息起來。瘦小老人身後黑衣人聽到奇怪之人的話時,明顯的顫抖一下,剎那恢復正常,可還是沒有躲開老人的眼睛。
「磊兒,既然做了,就別再有感情,這個世道,強者為尊。」,聲音,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忌憚,依舊是那麼刺耳。
「弟子謹遵法旨。」聲音透著害怕,還透著童真。
「嗯。」不在理會黑衣人,轉頭看向調息的奇怪之人,「十弟,遲恐有變,我們回去吧。」雖然帶著異地詢問的意思,蛋卻帶著那不容置疑。
奇怪之人還是起了身,略有不穩,轉身看向自己跑回的方向,帶著一絲眷戀。「鵬兒,是我害了你」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輕敵的後果,造成自己跟隨千年的寵物,不,是朋友親人身死,無常眼裡,噙滿了淚水。
帶著三分遺憾,七分悲傷,緩緩看著天際,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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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一般的恐怖,好厲害的人啊。
看著四周的破壞,一陣唏噓,
揉著發疼的腦袋,快速離開,同時慶幸,自己躲了起來,要不然,明年的今天,誰來拜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