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清兒發怒

  慕綰瑤聽聞，頭疼不已，她的研究正好有一點突破，走不開，便讓清兒去把曹夫人等人請進來。

  清兒一邊走一邊抱怨：「小姐這些天為了制解藥，覺都睡不好，咱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得不到一句誇讚或者辛苦了就算了，這些人還來鬧事！」

  「算了，他們畢竟不了解其中的緣由，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解釋吧。」林風寬慰道。

  剛走到慕府門口就聽得外面好大的吵鬧聲，門房急得直抹汗，看到他們來，連忙應了過來：「老天爺啊，你們終於來了，二小姐呢？」

  「二小姐太忙了，讓我們過來看看。」清兒雙手交叉搭在身前，捏了捏手絹，深呼吸一口，在林風的鼓勵下，踏出大門。

  「曹夫人，有什麼話我們進竹雅院再說吧。」她臉上堆起笑容，餘光看了眼曹大人，他是被兩人架著的，已經昏迷了過去。

  見來人不是慕綰瑤，曹夫人當即就不高興了，憤怒的臉都有些扭曲，雙手叉腰：「我讓慕綰瑤來見我，找個丫鬟打發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在門口不走了，讓她出來！」

  身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齊聲高喊：「讓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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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兒臉色冷了幾分，心裡頭那團火都快到嗓子眼了，即將爆發之際，林風按了下她的肩膀，輕聲道：「忍一忍，別把事情鬧大了，不然也是給二小姐添亂。」

  清兒咬著牙點頭，她想擠出笑容，卻做不到，只能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曹夫人，二小姐真的很忙，就是她讓我出來的，您也不想看見曹大人一直昏迷著吧，先把他送進竹雅院，我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曹夫人眼眸中閃過一絲懷疑，自家丈夫的情況屬實恐怖，她現在都心有餘悸，其實她就是脾氣爆了點，冷靜下來還是挺明事理的，都張嘴要答應了。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拱火：「那怎麼行，是慕綰瑤說有解藥，結果卻沒治好，態度還這麼差，應該讓她出來接曹夫人！」

  他的拱火有不少人附和：「對啊，慕綰瑤應該出來道歉！」

  清兒眼眸微眯，掃視著人群，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那個說話之人。

  曹夫人臉色僵硬了下，被趕鴨子上架，她要是不一起附和的話仿佛是曹府怕了慕府，只能硬著頭皮道：「別廢話了，今兒個要是她不出來，我就一直在門口鬧下去，誰也別想好過！」

  本是沒有底氣的，後面的百姓都在幫她說話，曹夫人越想越氣：「你趕緊進去告訴她，這件事沒那麼好解決！」

  清兒捏著手絹的指節泛白，緊閉上眼睛，嗓子眼裡那股火直往頭上冒，林風想來勸，嘴巴都張開了，手停在她的肩膀上方，耳邊是百姓不依不饒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詆毀慕綰瑤的話語，他也咽不下那口氣，收回了手，背在身後眯著眼睛一言不發。

  「都給我閉嘴！」清兒睜眼，眼中盛滿了盛怒，一眼掃過去，罵得正歡的前排百姓下意識閉了嘴，連曹夫人身子都抖了抖。

  清兒上前兩步，凌冽的目光盯著曹夫人：「為了殘毒，二小姐幾日幾夜沒睡好，你們眼瞎，看不到她的勞碌，我看得到！曹夫人，你昨天不是沒有看到二小姐的憔悴吧？她給曹大人扎針的時候手都在抖，曹大人中途發病，差點打傷她，您也沒忘記吧，她不收錢治療就算了，憑什麼還要受氣！」

  「作為大夫，她比你都想治好曹大人，解藥失效有很多原因，別人都有用，偏偏曹大人復發，您不想想你們的問題，一來就怪二小姐，二小姐何其無辜！曹夫人，清兒沒資格跟您叫板，但就是看不得我們家小姐被罵，她還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們都滿意！」

  既然都罵出來了，那就罵個高興，清兒指著慕府，眼含熱淚：「二小姐為了治療殘毒，早晨天亮才睡了僅僅一個時辰，您現在要是進去看看她，就知道她有多累了，清兒不是想對您發脾氣，是不服氣，二小姐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就該受那樣的謾罵嗎？」

  說罷，她心情順暢多了，抹了把眼淚，沉著臉對曹夫人福了福身子：「曹夫人，話已至此，清兒沒再說的了，您不想進就不進。」

  話音落，清兒瀟灑的轉身，一點不做停留的走進慕府，林風跟在後面，心情愉悅。

  清兒話著實說到不少人心坎里了，百姓們散去，再不敢議論。

  曹夫人心情複雜，揪著手絹抿了抿唇，看著自家丈夫長長的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怎麼這麼糊塗，來鬧事做什麼。」

  慕府的門房遞上台階：「曹夫人，老奴跟您帶路。」

  有台階，她自然順著下了，帶著曹大人跟在門房後面。

  走進竹雅院便聞到一股血腥味，曹夫人下意識用手絹擋了下鼻子，看到慕綰瑤一臉疲憊卻依舊笑臉相迎，愧疚的情緒從心底里漫出來。

  「綰瑤，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應該鬧事的。」曹夫人拉著她的手，無聲落淚。

  慕綰瑤則一臉懵：「怎麼了？」

  剛才清兒回來還很奇怪為什麼沒帶著曹大人，清兒說他們在後面，問她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她也含糊其辭的說沒什麼，慕綰瑤便沒放在心上。

  曹夫人一愣，看了眼清兒，見清兒低下頭玩手絹就明白了，心情更加的複雜了，畢竟清兒沒說也是給自己留了臉面。

  「沒什麼，你能看看老曹的情況嗎，我也不曉得他為何復發了。」曹夫人擔心道。

  院子裡從昨日早晨就有供人休息的椅子，慕綰瑤示意曹府下人把曹大人放在椅子上，她一邊給曹大人檢查，一邊道：「清兒，拿藥箱出來。」

  曹大人的新傷被胡亂的包紮過，從曹府過來已經有些滲血，她乾脆拆了重新包紮，清兒則自然的在一旁打下手。

  檢查之後，曹大人的情況並沒有嚴重，只是昨日的針灸沒壓住，至於安王十幾日都能壓住，他壓不住，慕綰瑤一時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