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按計劃行事

  「我這條命就是夫人給的，就算死，我也心甘情願！」林風壓著怒意。

  「可我娘肯定不想讓你死，你才二十五，人生才剛開始。」慕綰瑤看著他，微微蹙眉：「你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

  林風很聽她的話，老實的看過去，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湖泊，讓人內心平靜。

  「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個多月了，你覺得我是不明是非之人嗎？」

  林風搖搖頭，這兩個月跟著她，他發現她根本不像傳言中的那樣軟弱和無知，反而很清醒，做事有條理，更明辨是非，當年孫氏就是太心軟，如今的二小姐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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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是慕瑾殺了娘親，我肯定不會放過他，但前提是，我們得有證據啊，所以我希望你順著這條線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話落，林風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議，他還以為二小姐讓他算了呢。

  果然啊，他沒有跟錯人。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給夫人報仇。

  慕綰瑤點了點頭，囑咐道：「但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明白嗎？」

  「明白！」

  「行，那吃飯吧。」

  ……

  東宮。

  「殿下，他開始行動了。」陸擇一身夜行衣，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歐陽鄞冷哼一聲，啪的一下竹扇打開：「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殿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歐陽鄞合上扇子，拿起一杯茶，杯蓋刮著浮沫，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道：「按照原計劃行事。」

  「是。」陸擇退去。

  翌日，東宮裡傳來消息，太子重病，御醫來了好些，卻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病，只能硬著頭皮跟皇上稟報，不用想，肯定換來一頓臭罵。

  歐陽鄞臉色慘白，能睜眼能說話，不過聲音沙啞，一說話就感覺他用盡了力氣，也能吃飯，但必須是流食，吃不了太多，不過兩日，臉上的肉便瘦得陷了進去。

  皇后來看歐陽鄞時，淚水止不住，握著他的手道：「鄞兒，你的命怎麼這麼慘！」

  跟歐陽鄞說了半天話，杜皇后紅著眼睛出來，又是將太醫一頓罵，想了想，跟北嬤嬤道：「把慕綰瑤叫進宮來，給太子看病。」

  北嬤嬤應下，當即去找了慕綰瑤，慕綰瑤到東宮時，外頭來了不少人，皇上也在。

  她剛想上去行禮，便聽得一個沉著的聲音：「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

  眼前的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仿佛跟皇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他多了分英氣，看上去更有攻擊性，皇子中，這般長相的只有庸王。

  慕綰瑤沒有庸王太多的記憶，也就沒多想，福身行禮：「臣女參見皇上。」

  見到她，皇上心裡一輕：「趕快進去給太子看看。」

  慕綰瑤福身退下，還沒走，剛好聽到庸王說：「父皇，兒臣跟慕二小姐一同進去吧。」

  皇上允了。

  庸王跟上來，笑著道：「早聽聞二小姐醫術高超，今日難得一見。」

  不知怎的，慕綰瑤總覺得這人不對勁，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便不想與其多說，低頭應付了一句：「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殿下言重。」

  兩人前後腳進去，皇后坐在一旁，瞪著慕綰瑤：「怎麼來得這麼慢！快給太子看病！」

  慕綰瑤沒理她，走到床邊，把了把脈，心中一驚，輕輕推了推歐陽鄞：「太子，您還醒著嗎？」

  歐陽鄞疲憊的睜開眼睛，苦笑道：「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六弟哪的話，你是太子，會長命百歲的。」庸王先開口，而這話怎麼聽著都覺得有些嘲諷。

  慕綰瑤不關心兩人眼中蹦出來的火花，見皇上進來，抬眸解釋道：「殿下是中毒了。」

  眾人一驚，皇后撲倒在歐陽鄞床邊，嘶啞著聲音大吼：「那你還愣著幹什麼，給太子解毒啊！」

  「娘娘，毒雖不難解，但需要地獄蓮，臣女手上沒有這東西。」慕綰瑤平靜道。

  「那誰有？」皇后懵了。

  皇上掃視一圈，要麼擺手，要麼低下頭，沒有一個有的，連他也沒聽說過地獄蓮這東西。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庸王眯起眼睛看了眼慕綰瑤，心思深沉。

  「皇上，地獄蓮生長在沼澤地帶，需要派人去找。」慕綰瑤沉了沉眸子：「且僅有三日時間，若是找不到地獄蓮，太子……」

  話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家都能腦補出來。

  皇后慘白了臉色，跑到皇上身邊，拉著他的手道：「皇上，救救鄞兒啊，我們不能看著他死！」

  皇上看了眼床上的歐陽鄞，心中同樣煩悶，他聽得出慕綰瑤話中意思，沼澤地帶就意味著有野獸出沒，十分危險，十分難找。

  「常公公，派禁軍去找，務必找到地獄蓮。」皇上下令後看嚮慕綰瑤：「你把地獄蓮的模樣畫出來，給禁軍。」

  「不行。」皇后一聽，不樂意了，擦乾眼淚：「皇上，禁軍萬一找錯了解藥，那鄞兒豈不是難逃一死，讓慕綰瑤跟著去，只有她知道地獄蓮。」

  慕綰瑤抬頭看著她，不難看出她眼底中的厭惡，她是故意使壞的。

  農夫與蛇的故事果然沒說錯，只是當時在惠妃面前沒選擇她，她就找准機會趁機要她性命，比故事裡的蛇還可怕。

  不等皇上開口，皇后轉過來指著她，怒道：「若是找不到地獄蓮，救不活太子，本宮讓你償命！」

  皇上皺著眉頭看了眼皇后，只想她是因為兒子中毒，心情激動才這麼說，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道：「你一起去吧，朕會讓禁軍護你的安全。」

  慕綰瑤想不答應都不行，只得點頭：「臣女遵命。」

  因著只有三天時間，他們一個時辰都耽擱不得，禁軍已集結好，慕綰瑤必須馬上出發，她本不想讓清兒跟著去冒險的，卻沒想到，清兒死活都要跟著她，眼神堅決：「小姐，您去哪兒我去哪兒，清兒不怕死。」

  慕綰瑤揉了揉她的腦袋，同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