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關鍵線索

  女兒？死了？深夜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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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殘忍殺害岳美蘭和慧子的人……呸！鬼就是老婦人口中的女兒？這無疑又給了我和廖警官線索。

  我同廖警官對視一眼，紛紛明白應該如何去做，廖警官一邊安慰，一邊試探詢問道：「不知道阿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女兒的事情。」

  說完後，廖警官又察覺不妥，便繼續補充道：「阿姨放心，如果您的女兒蒙受了冤屈，我作為人民的公僕，必定給您伸張正義，還你女兒公平。」

  聽到廖警官滿腔正義的言詞，老婦人也有所觸動，眼眶微微濕潤，莫名的輕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知道，警察同志必定會給我一個公平，不過我的女兒乃是自殺，不是他殺。」

  「自殺？」

  聽到這個字眼，我和廖警官臉色微變，面露疑惑，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何會突然自殺呢？促成她自殺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非常簡單的腦迴路。

  老婦人自然看到了我們臉上的疑惑，便繼續講下去，我們兩個也並沒有打斷老婦人，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我的女兒，今年二十二歲，是一名大學生，品學皆優，基本不用家裡供著，豐厚的獎學金足夠她的學費以及生活費。我，她哥都對她寄託著濃厚的厚望，她自身更是深知這點，所以拼命學習，希望帶自己的瘋了的嫂子去大城市看病治療，然而就在前些日子，突然接到警方通知，說我的女兒在宿舍寢室內自殺了。」

  說到這裡，老婦人忍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淚水順著她臉上的褶子流淌下來。

  按照老婦人的講述，這個女大學生應該屬於積極向上，正能量滿滿的人，根本不可能自殺，於是我進一步詢問：「阿姨，知道您女兒是由於什麼原因自殺的嗎？」

  老婦人輕拭臉上滾落的淚水，啜泣道：「都是該死的狗屁校園戀情……」

  以前倒是常聽說某某因為三角虐戀跳樓自殺，然而這些年卻只能在一些國產爛劇中才能看到這些橋段，這種傻傻的橋段我和廖警官都是隨便聽聽，關注的重點則是落到了深夜啼哭上。

  當老婦人談到深夜啼哭，臉上的悲傷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恐懼，在我的勸慰式詢問下，老婦人沉默片刻，繼續道：「在村里美蘭被殺的前一夜，我那死去的女兒突然在我的夢中出現，對著我嚎啕大哭起來。表示自己無法盡孝，即將離開這個世界，而我則是夢中安撫。」

  「第二日，我出門買菜時，卻聽到鄰居們議論昨夜裡聽到的啼哭聲，我當時十分納悶，明明是自己的女兒託夢給我，為何旁人會聽到？回到家中，就看到山海在打燕紅，原來山海以為半夜啼哭的人是燕紅了，隨後我便將夢到的情形告訴山海，山海不以為然，認為我由於太過想念女兒，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我當時也並未在意，回去休息，夜裡又一次夢到相同的情景，結果半夜聽到警車鳴笛，便立刻醒來，山海進來告訴我隔壁的美蘭家的事情，我當時嚇得臉色煞白，而山海表示自己也聽到了深夜啼哭，並且自己一直守在燕紅身邊，並不是她！」

  聽到這裡，我也不忍推理：「你和你的兒子猜測是死去女兒的回來了，而且岳美蘭的死也可能和她有關，一旦被別人聯繫起來，恐怕就會有警察上門調查，雖然鬼物難尋，可是你們將發瘋的李燕紅關在籠中的事情就會敗露，您的兒子也會因此被抓，所以商議下，就決定先將看門的黃狗殺了，這樣能看到鬼魂的黃狗就不會狂吠，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我說道這裡，老婦人默然，看來真的像我說的這樣。

  然而就在此時院落的門又忽的「吱吱」作響，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一道聲音響起：「簡直一派胡言，趕緊給我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同廖警官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一道人影站在屋子門口，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模樣，面容黝黑，身材健壯同時臉上儘是憤怒的神情，顯然對我們的到來非常不滿。

  老婦人看到男子後，就急忙走了過去，輕聲開口道：「山海，怎麼和警察同志說話呢？」

  此人應該就是李燕紅的丈夫岳山海！

  「娘，你和他們瞎說什麼。」

  岳山海瞪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同時對我們二人呵斥道：「警告你們，趕緊從我家離開，否則千萬別怪我不客氣。」

  廖警官一聽這話，暴脾氣就犯了，二話不說，直接拿出腰間的槍枝，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叩響扳機。

  這一連串的動作，可將老婦人嚇的不清，對著我們二人連忙求情，然而卻被岳山海直接提了起來，道：「娘，你求他們作甚！我們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就算他們是警察，難道還真的敢將我斃了嗎？」

  這岳山海從外貌上看十分老實，沒想到也是一名市井無賴。

  廖警官咬緊銀牙，道：「你知不知道，私自監禁他人是違法的，我完全可以定你罪名，讓你去局子裡好好反省幾天。」

  「來啊！抓我啊！若我不是將這個瘋婆娘管制住，恐怕早就鬧出人命。我岳山海自認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哪怕是到了天王老子那裡，我依舊問心無愧。」

  得！

  岳山海完全是皮上了，廖警官都被氣的臉色微青，若不是我在一旁拉著，恐怕早就上前將岳山海制服，帶回警局處理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離奇剖屍的線索，若是想要繼續查下去，恐怕還避免不了要和岳山海打交道，所以我便對著大怒的岳山海道：「今天的冒昧到訪，我表示相當抱歉。不過若是你們有線索，一定要及時通知警方，畢竟你們也不希望有人繼續遇害了吧！」

  說完岳山海無動於衷，而我見狀便拉著廖警官離開。

  「張軒，你幹什麼？明明已經得到線索，只要弄清楚大媽女兒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廖警官有點埋怨道，而我則輕聲道：「剛才那種情況，即使你繼續詢問，恐怕也毫無意義。」

  稍微停頓了一秒，我湊到廖警官的耳旁，喃喃細語道：「不如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