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愛的奴隸
2025-01-29 01:17:28
作者: 小獸乖乖
趙雪萊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她的心被那一句話赤果果的傷害著,「張遠見,你肯定不得好死!」
「哼!」
張遠見不屑一顧的說道,「滾蛋!老子不得好死也不用你送終憐憫!」
看著趙雪萊哭著離開,陸小池的身體也瞬間垮了下來。
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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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茉莉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對邢運藍不忠了?
陸小池討厭、冷笑著凝望著一臉狼狽的白茉莉,頻頻搖頭不解道,「白茉莉,你一個有夫之婦,有什麼資格喜歡張遠見,你要是想嫁給張遠見,為什麼不選擇跟邢運藍光明正大的離婚?你偷偷摸摸,憑什麼又要求邢運藍和邢敏斷得乾淨?兩年多了,你可真是不嫌丟人!」
白茉莉不屑一顧的冷笑,她斜睨著一雙高傲尊貴的眼珠,仿佛是一個皇后一般,傲嬌的輕視著眼前的陸小池,輕佻著說道,「我告訴你陸小池,我這一輩子跟著邢運藍,風風雨雨,吃了不知多少苦頭,邢運藍就算是死,也必須是我白茉莉的人,任何一個人,都休想從我身邊把他帶走,他欠我太多,這,就是他的報應。」
「是嗎?白茉莉,那我們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孤苦無依。」說著便也轉身氣憤的離開。
「以後,我們不用再見面了。」
張遠見望著白茉莉,在桌子上扔了五百塊錢,也垂頭喪氣的走了。
白茉莉冷漠的笑著,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包間裡,面對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竟然,淚眼朦朧起來。
今天,在場的一切人,在冷漠無情的自己眼中,無非都是一粒沙。
可是,人的一生很短,已過了五十年紀的自己,縱然看盡了世間的繁華冷暖,可是,到頭來,終還是看不透愛恨糾纏。
回憶自己的一生,仿佛都在是忍辱負重之中度過。
自己年紀輕輕時,自從知道邢運藍是為了高官厚祿才跟自己勉強結婚,她不知流過多少眼淚,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如此忍氣吞聲?
可是,邢運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
自從知道邢運藍在窮鄉僻壤跟一個村姑上了炕,還有了野種,
自從知道年至不惑之齡的邢運藍跟邢敏勾勾搭搭,花前月下,
自從知道邢運藍竟然為了陸小池生生的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情的送進監獄,
自從知道邢運藍為了陸小池的前途和未來而夥同老袁殺死了李潔,卻反過來嫁禍給自己,
白茉莉對邢運藍的愛,早已經變成了恨。
白茉莉狠狠的咽下苦酒,臉上,卻,開懷的笑了。
那晚,陸小池收到趙雪萊的簡訊,說是要一個人去尋找閒適寧靜的生活,從此,便再也沒有得到她的消息。
*
次日,Y大五十年校慶。
下午,白錦亭就請了假,陪著陸小池來Y大熟悉場地和環境。
看著陸小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白錦亭安慰道,「趙小姐是大人了,受過高等教育,而且,又不是自小嬌生慣養沒有受過挫折的人,所以,一定不會想不開的,她肯定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我反省去了,等到她傷好痊癒,就會出現的。」
「傷好痊癒,愛情的傷,不是誰都能治癒得了的。」
「想不開就別想,得不到就不要,追求一些簡單卻現實的東西,也挺好。」
陸小池回眼,看著在這的冬日裡一臉寧靜溫暖的白錦亭微微一笑道,「白錦亭,謝謝你,帶我走出過去的陰影,又拉著我奔向未來的光明。」
白錦亭一笑,摸摸她的頭,然後,牽手前行。
而就在此時,校園裡的主幹道上,一輛法拉利呼嘯而去,帶過一陣寒風,撩撥著陸小池的長髮,遮蓋了她前行的視線。
可是,她卻全然不顧,因為,她的手,被牢牢的牽在白錦亭的手中,所以,自己,永遠不會在茫茫人海中迷路。
*
「那個好像是今天跟我們一起演出的朋友,那個女的,是之前我學姐,那個男的,曾經拍過電影,好像,還得過什麼獎呢。」
車中的陳漫夏一邊說,一邊欣賞著身上龍謙給自己新買的外套,高興的挽著龍謙的胳膊說,「謝謝你給我買新衣服,今天的演出是要評分的,你作為校園的最大的股東,手中有50%的加分權力,所以,你的50分,如果都投給我的話,我會更加高興的。」
龍謙的臉不帶一絲神色,只操著一口陰冷平淡的語氣說道,「演戲,靠天分和演員的內心詮釋,不管演得好不好,認真對待就是進步。」
陳漫夏有一絲懊惱,「其實,不是我驕傲,我覺得,除了那個陸小池,我在舞台上,根本沒有對手!」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輕輕的捂住自己的嘴,一雙眼睛裡也閃著擔驚受怕的目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她的名字。」她連連解釋,似是很緊張,那呼吸,瞬間,就不勻稱了。
龍謙的車在陳漫夏說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瞬間停止。
他轉過頭,望著陳漫夏無辜的小臉,輕聲問道,「你頭些天去醫院幹什麼?」
「沒,沒有去醫院啊。」
龍謙一臉寒光,瞬間,滿眼全是森寒,「是你自己承認,還是要我明說。」
「謙,你是怎麼了,剛才,我們不還是好好的嗎?我以後,真的不會在你的面前主動提起她的名字了,下不為例!我保證!」
「你是去醫院做的處女膜修復手術對麼!你知道不知道騙我的下場!」
龍謙狠狠的推開車門,一腳便將陳漫夏踹下車去!
然後,一個人駕車,快速前行!
「龍謙,不要丟下我!嗚嗚——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陳漫夏在學校的路上嚎啕大哭。
而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長袍人,卻格外陰森的看著那時無助的她。
*
胸口的怒火快要把龍謙渾身的細胞燒得通透!
FUCK!龍謙狠狠的踩著油門!
就在自己剛才在學校超市門口等著進去購物的陳漫夏時,竟然跟白錦亭那個混蛋不期而遇。
那時候,自己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說道,「兄弟,你睡一個別人睡過的女人,什麼感覺?」
豈不料,白錦亭微微一笑,風輕雲淡的對著自己說道,「既然,你把我當成是兄弟,那麼,有一件藏在我心裡很多天的事情就不該瞞你。」
白錦亭微微頓了頓,看著龍謙微揚的嘴角和高興的酣暢的眼神,以一副平淡無奇的語氣說道,「頭幾天,我看見你的女朋友去我們醫院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現在,她康復得很好了吧,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從醫生的角度,以切身的體會對我們醫院的處女膜手術提一下寶貴意見吧。」
*
飛機降落的時候,李允抒只覺得頭疼得厲害,鼓膜似乎也要被震裂。
她的臉頰漲的通紅,胃也痙攣的似要吐出來。
她狠狠的閉著眼睛,努力的承受著。
要不是Y大五十年校慶,自己才不會難受得千里迢迢的回來。
一旁的程墨陽見此,慌忙的幫她按摩著太陽穴,又給她要了一杯芒果汁。
當李允抒恍然睜開眼睛時,當她在痛苦中看著程墨陽緊張卻又充滿體貼的眼神時,鬱悶的說道,「老程,我好難受。」
程墨陽輕輕的親吻著李允抒的額頭,哄道,「一飛機的人,就你最嬌慣,我昨天從北京直飛你那裡,今天,又直飛回來,我一直在過白天。」
程墨陽一邊說,一邊貼著李允抒的耳邊,笑著說道,「我其實不喜歡白天,我只喜歡有你的漫漫長夜,下次選航班的時候,一定要本著以人為本的原則購置恰當的機票。」
李允抒臉一紅,氣道,「我還難受著,你還有心情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一想到這裡,她便極度的痛恨自己這個暈車暈船暈飛機的毛病。
程墨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然後,讓李允抒窩在自己的懷裡,撒嬌一般的問道,「小李,你嚴肅的跟我說,在離開我的這四十三天裡,你有沒有想我。」
「想。」
「一天幾次?」
「一閉上眼睛就想。」
李允抒的語氣忽然就更加的柔了起來,抱著程墨陽結實有力的手臂仿若抱著自己的枕頭一般,喃喃道,「老程,我離開你四十三天了,你平時發簡訊總責怪我,說我不及時回覆你的簡訊和郵件,還千里迢迢的打電話罵我,甚至懷疑我跟那些男演員出去野瘋。老程,你是把演員演戲這件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你只能在電視上看見我最耀眼的一面,可你不知道,我每天辛苦得跟馬戲團里的大馬猴一樣,天不亮就起床定妝,每晚,不到子夜時分,就無法摸到自己的床。我也想個你打電話,可是,我真的好累,我只能在夢裡跟你說對不起……」
隨著李允抒的話音越來越低,程墨陽的眼裡,卻慢慢的湧上一層清淚。
她太累了,任憑多少粉飾,都掩飾不了她此刻的滿臉疲憊。
程墨陽偷偷的從兜里拿出一枚鑽戒,迎著天空中最耀眼的陽光和如棉花糖般的雲朵,輕輕的將鑽戒套在了李允抒的右手無名指。
「李允抒,今天起,我程墨陽起誓,願做你一生愛的奴隸,永不後悔。」
許多人,在暫時無望的人生里,都會選擇度過漫長的時間執著等待。
因為,他們在等一個感動,讓愛,再次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