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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比你認為的還要珍貴

2025-01-31 15:38:19 作者: 仲夏夕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賀弘逸的胃一直不舒服,他推了晚上的應酬,回到家,隨便找出幾顆胃藥吃下,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天早已經黑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胃還是有點不舒服,他這才想著自己從昨晚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了。

  突然好想喝方思然煮的粥,不過,以他們現在的關係,恐怕她是不會為他下廚了。

  沖了澡,在房間來回踱了兩圈,他越來越心癢難耐,越不容易吃到他越是想吃。

  哼,我還有協議在手,她不想下廚也不行!賀弘逸霸道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揉了揉越來越痛的胃,他決定還是下樓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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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臥室,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家裡似乎太安靜了。

  在廚房四處查看了一番,他的眉頭越擰越緊,怎麼什麼吃的都沒有?

  前幾天萍姨家裡有事就請假回老家去了,本來何叔要安排白嬸過來接替她的工作,不過賀弘逸覺得白嬸的存在太礙眼了,所以就拒絕了。

  就算家裡沒有傭人,也不至於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吧?

  等一下,她是什麼都沒有做?還是什麼都沒給他留?

  暗暗揣度著方思然的想法,賀弘逸上了樓,用力地拍了拍客房的門:「方思然,你給我出來。」

  等了幾秒鐘,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賀弘逸的臉色漸漸變得很難看,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除了方思然還沒有人敢這麼膽大包天的無視他。

  自從她嫁進賀家,可挑戰了他不少的底線呢。

  「我餓了,你給我下去煮粥。」賀弘逸又用拳頭砸了砸門,還很不厚道的警告道:「你別忘了,我們之前是簽過協議的,你要是不負責我的一日三餐,兩年後你就別想回美國完成學業,我保證說到做到!」

  受到如此的威脅,裡面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賀弘逸本能的反應是去開門,哪怕知道她一定會鎖門。

  可沒想到門把手剛剛按下去,門一下子推開了。

  漆黑的房間表明屋子的主人沒有在家。

  她竟然沒回來?都已經快半夜了,她竟然還沒回來?

  賀弘逸頓時怒了,他根本沒想過方思然也可能會加班,他心裡已經認定因為自己昨天晚上沒回來,所以她今晚就有樣學樣,打算一夜不歸了。

  他氣沖沖的轉身就往主臥走,打算叫人哪怕把這個城市翻過來也要把她抓回來。

  可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來,平時夜一一見他就粘上來,今天怎麼沒有動靜?

  打開客房的燈,他看向夜一的窩,不要說夜一,就連它的食盆也不見了。

  賀弘逸的心咯噔一下,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方思然帶著夜一離開了?

  她竟敢離家出走?

  賀弘逸黑著一張臉走去書房,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電腦,調閱白天的監控錄像,想弄清楚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誰離開的。

  當那個令人噁心到反胃的天藍色歐陸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賀弘逸突然手一揚,手裡握著的手機就飛了出去,將顯示屏砸了個粉碎,而手機也同時報廢了。

  按下來是什麼情況,他根本不用看了,是黎子曜送方思然回來取走了夜一,然後帶著她離開了。

  方思然和黎子曜私奔了!

  一字未留,她就這樣走了,除了夜一她什麼都不要了。

  也是,黎子曜什麼都能給她,她自然什麼都不需要。

  也好,你走了更好,也省得我麻煩,本來這個婚就不是我想結的,現在離婚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了。

  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自己恢復單身?賀弘逸從酒櫃裡挑出一瓶墨高幹邑,往杯子裡夾了幾塊冰,再倒了半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乾脆拿起整瓶酒,一仰頭就喝下去一大半。

  由於喝得太猛,嗆到了喉嚨,害得他咳嗽了好久,臉憋得通紅,甚至濕潤了眼角。

  他不想承認方思然的離開讓他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心裡的痛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她的不辭而別會讓他這麼心痛!

  整瓶的白蘭地眨眼就喝光了,他走到酒櫃前,又拿出一瓶墨高幹邑,一邊喝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書房。

  一腳踢開主臥的門,他站在門口卻沒有往裡走,沒有了她,只剩他一個人的房間太冷清了。

  原本就不舒服的胃就好像刀絞一樣,他蹣跚著走到床邊,將沒喝完的酒瓶重重的放在床頭柜上,翻身上了床,昏昏欲睡。

  為什麼他所愛的女人都要離他而去?

  方思然,我原本以為你會不一樣……

  為什麼你要讓我再次經歷同樣的痛苦?

  雖然賀弘逸很清楚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他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了。

  在雙廊住了一晚,方思然多少有點遺憾,難得來這麼美的地方,卻沒有時間欣賞。

  天未亮,她與黎子曜早早出發,駕車前往昆明,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平安返回。

  剛下飛機,黎子曜就接到吳小姐的電話,說她接到老公的恐嚇電話。

  不想他耽誤正事,方思然讓他趕去醫院,自己則坐計程車回家送夜一。

  雖然郭組長說她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上班,但她還是想把合同送過去。

  一進大門,方思然就看到賀弘逸的車停在車位上,頓時心中一緊。

  站在門廳探頭看了看,客廳里沒有人,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輕手輕腳上了樓,貼著牆走到客房,卻發現房門是開著的,難道是賀弘逸進來過?

  不,他應該沒有那個閒心吧,或許是她走時忘記關上了。

  不自覺的往主臥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同樣是房門大開。

  方思然心生疑惑,不會是家裡進賊了吧?

  進了客房,放出夜一,她越想越覺得不安,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想找樣東西來防身。

  找來找去,她實在找不出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一回頭,卻發現夜一不見了。

  不好!方思然在心裡大叫一聲,她衝出門,剛好看到夜一跑進了主臥,她還沒來得及叫住它,它的小尾巴一閃就消失了。

  怎麼辦?她回到房間,四下張望,隨手操起梳妝檯上的電吹風,雖然殺傷力有限,但有一樣東西在手總比沒有強吧。

  一手抓著電吹風,一手抓著電線,就當它是流星錘好了,關鍵時候希望她可以順利的耍出手,三招之內敲昏盜賊。

  賀弘逸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什麼蜷縮在自己懷中,毛絨絨的手感讓他倏地睜開眼睛。

  和他想的一樣,果然是夜一。

  怎麼會是夜一?他皺了皺眉頭,它不是被方思然帶走了嗎?

  「啊,我不知道你在睡覺……」方思然一進門就看到賀弘逸躺在床上,她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把手上的電吹風藏在哪裡,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好蠢、好滑稽,「我……我看門開著,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

  順著聲音,賀弘逸向身後望過去,只見方思然站在不遠處,手上好像拎著什麼。

  是我睡糊塗了嗎?他揉了揉眼睛,指尖觸碰到額頭,好燙,怪不得頭會這麼痛,原來是發燒了。

  看來我是發燒燒糊塗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否則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早就和黎子曜離開了。賀弘逸輕輕嘆了一口氣,躺回到枕頭上。

  不說話也算了,但也不至於見到我就嘆氣吧?方思然嘟起嘴,要不是夜一還在他懷裡,她早就轉身離開了。

  「你……接著睡吧,我馬上就帶夜一離開。」她繞到床的另一邊,想要抱起夜一。

  賀弘逸一把拉住她的手,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不許走!」

  簡簡單單三個字,霸道之中帶著一絲懇求。

  換作是平時,他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堂堂的賀大少爺不會蠢到去挽留一個要離開的人。

  

  但是,既然這是他的幻覺,他遵從自己的心意去挽留她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方思然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如果不是她聞到他身上好大的酒氣,知道他又喝多了,她或許真的會考慮留下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現在大概還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態吧,她真的沒辦法確定他真正想要挽留的那個人,是她方思然。

  「我還要去協會。」方思然殘忍的抽回手,她不想自己成為代替品,「如果你不煩夜一,那就讓它留下來陪你吧。」

  賀弘逸愣了一下,緩緩的坐起身,他不相信幻覺可以這麼真實,連她眼神里的拒絕和疏遠都看得那麼真切。

  他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再次睜開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摸了摸依偎在身邊的夜一,看來不是幻覺呢。

  一瞬間,他換了一副表情,冷冷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在認定她已經與黎子曜私奔之後,即使他很開心可以再見到她,他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一絲一毫。

  難道他想將我掃地出門嗎?方思然的眼神暗了暗,人心真的很難琢磨,這才隔了幾天,他竟然對她這麼厭惡了嗎?

  「剛剛下飛機,先把夜一送回來,我還要去協會送合同。」說話間,她向後退了兩步,既然有人不願意看見自己,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裡招人嫌了。

  「下飛機?」賀弘逸皺了皺眉頭,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什麼合同?」

  「你沒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嗎?」方思然的心更涼了,如果他沒有看到字條,自然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可是他卻一通電話也沒打給她,看來,他已經不會再關心她的去向甚至是死活了。

  「什麼字條?」賀弘逸四下張望,他從回來的時候身體狀況就不太好,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留下的訊息。

  「就貼在門……咦?哪去了?」方思然一邊指著門,一邊向門口走去,在看到門上什麼也沒有之後,圍著門轉起了圈圈,終於在門後找到了自己的字條,「啊,在這裡!」

  她拿著紙條走到床邊,把它交到賀弘逸的手上,讓他自己看上面的內容,她實在懶得再講一遍了。

  「你是出差了?」賀弘逸對自己的誤會有點無語了,他怎麼沒早看到這張字條呢。

  「上面不是寫得很清楚嘛。」方思然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她沒有必要欺騙他的,「公司同事都知道這件事,不信你可以隨便找人去問。」

  「為什麼和黎子曜一起?」話一出口,賀弘逸就有點後悔了,他不想讓她發現自己還在意她。

  「因為是去送狗,我一個人不敢,就拜託子曜哥哥陪我去了。」方思然以最簡潔的語言解釋了一遍,她看了看時間,沖他一擺手,「我得走了,你繼續睡吧。」

  賀弘逸嘴唇動了動,他不想讓她走,哪怕多呆一會兒也好,可是他卻想不出讓她留下的理由。

  更何況留得了一時、留不住一世,她早晚都是要離開他的。

  一個女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往往是她最信任、也是最想見到的那個人。

  而方思然第一個想到黎子曜,而不是自己這個做丈夫的,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賀弘逸覺得自己的胃痛得更厲害了。

  明知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但他還在貪圖與她片刻的相處時光。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麼依賴她了?賀弘逸搖了搖頭,不,他寧願相信是因為自己病了,才迫切的需要一個人在身邊陪伴,而她剛好是唯一的人選。

  眼看著她已經走到門口,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

  可是,話雖開了頭,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方思然轉回身,等著他把話說完。

  等了幾秒鐘,他卻再也沒開過口,甚至連視線也沒有交流,讓她以為剛剛是自己聽錯了。

  不想被他誤會她賴著不肯走,方思然一邊扯著耳朵,一邊轉身準備離開。

  賀弘逸不是故意玩深沉,而是他因為高燒,腦子已經不靈光了,完全找不到話題。

  見她又要走,他一時情急,偏偏說了最不該說的話:「你……想好你的初夜值多少錢了嗎?」

  方思然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要不是因為太過生氣,讓她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她真恨不得把手上的電吹風衝著他掄過去。

  妹的,砸暈他算了!

  生氣歸生氣,傷心也不是假的,方思然垂下眼瞼,輕聲說道:「我不要你的錢!」

  比起她失去的,再多的金錢也彌補不了。

  僅僅幾天而已,她失去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第一次,還有一個原本應該很幸福的家、一個真心真意愛著自己的男人。

  「哦?那你是想要房子?股票?還是實業?不論是什麼,你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幫你達成心愿。」賀弘逸不想虧欠她什麼,他也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要她的方式比較強硬。

  不管他的做法有多麼合理的解釋,如果她認為她不是百分百心甘情願,那在這件事上,百分之百就是他做錯了。

  心愿?方思然眨了眨眼睛,她想到一件自己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事。

  可是,她真的可以提出來嗎?這樣真的好嗎?

  雖然他已經把他們的關係劃分為金錢交易,但她卻對這種認定非常的排斥。

  「什麼心愿都可以嗎?」方思然再次確定他的承諾,或許他會因此而看輕她,鄙視她,不過這都不要緊,她認了。

  她和賀弘逸的關係已經鬧得這麼僵,如果被舅舅知道了,那他一定會把她當成一枚棄子,他再也不會讓她的父母合葬在一起了。

  方思然覺得這也許是自己達成心愿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當然,本少爺說話算數。」賀弘逸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她不會提出馬上離婚吧?

  轉過身,方思然直視著他的眼睛,虔誠的向他許下一個願望:「那你就幫我把我父母合葬在一起吧。」

  「你想好了?只要這個?」賀弘逸揚了揚眉頭,將她父母合葬應該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事情吧,她竟然願意委託給他?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湧出幾分被人依賴、被人信任的滿足感。

  「嗯。」方思然點了點頭,她不想他答應之後又反悔,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就把醜話說在了前頭:「不過,我事先提醒你,這件事並不容易,我舅舅不會輕易答應的……這樣你也願意接受嗎?」

  賀弘逸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他下了床,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謝謝。」方思然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好在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那我先走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賀弘逸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拽,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親近她了吧?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除了這個,我還會給你一張支票,數額你自己去填。你的初夜,對我來說,比你認為的還要珍貴許多。」

  說完這番話,他立即鬆開手,轉身回到床上,擁著夜一繼續睡覺。

  只留下方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漸漸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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