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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顧府要去別院

2025-01-29 23:14:02 作者: 默默小妖

  既然考場門已經關好,考生們便各自進入自己的那間小屋,做好待考的準備;即便是熟悉的考生之間也沒有來回走動的情況,一來是害怕被扣上莫須有的作弊之名,二來也實在是要在考前休整一下,保持一下體力,畢竟初九的子時便要開始答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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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間屋裡都還沒有蠟燭,蠟燭要等到初九子時的時候才會隨著試卷一同發下;當然每個考生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可用來臨時抱佛腳的書籍,書籍是不允許帶入考場的。

  看看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很多人便決定先眯盹一會兒;有的人便和衣靠在了牆上,有的人卻是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被褥等物,將自己藏在了這一堆織物中。

  這初秋的晚上,其實還沒有冷到骨子裡去的那種透心涼;可是畢竟也是初秋了,還是有些兒微涼的,這時如若有一條薄毯的話,就會感到暖和上許多。

  游庭鈞此時正裹在這樣的一條薄毯中,卻並沒有在想明天就要考的《四書》和《五經》;此次參考雖然是臨時起意,可畢竟還是有些把握的。他也不需要去得頭名,成為「解元」;只需能通過這次鄉考,先拿個「舉人」再說。

  其實功名對於游庭鈞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用處,就如同前面所提到的那樣;即便是三元及第都只能是個小小的翰林,對著那些高官們都要點頭哈腰的,又怎麼能比得過眼下自己的神醫身份放在那兒,高官們對著自己是反過來要點頭哈腰的。

  只是當時看著顧香冷對顧浩弢那崇拜的樣子就受了下刺激;然後,便突然地決定要參加考試了。此時再想想,自己倒也覺得好笑。

  顧浩弢畢竟是香冷的親二哥啊,本身確實是很有學識;香冷對自己的二哥崇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當時自己看到了,心裡就會堵得慌呢。

  這倒確實是自己的不該,總不能讓香冷和自己交往了,卻把自己的親哥表哥都給得罪了吧;再說兩人之間已是相互表明心跡,這吃乾醋的事情,以後還是要儘量避免的。

  游庭均一面在告誡自己,一面卻是繼續放任自己的思緒翻騰。

  自己在學識一道上還是有些底子的,所以並不擔心明天的考試會考砸;眼下自己所關心的只是娘親的身子,因為已經想到了一些法子而有些雀躍。

  所謂的法子,便是他已經想全了這藥浴方子裡的各味藥材;只需再想個合適的方式讓娘親能夠坐在藥桶里,便可以實施了。

  當然雖是想到了法子,可這鄉試是一連三場要經歷九天的時間;所以肯定是要等到全部考完後,才能開始實施的。

  不過也好,在第一場考試結束後,自己便可以讓蟲草將各味藥材按不同的份量配齊;到時等鄉試一結束便和父親聯手為娘親診治,相信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如果,如果娘親真的能夠恢復的話,她應該也會喜歡上香兒的吧?到時和香兒成親的時候,娘親喝上一口香兒奉上的媳婦茶,那她該有多高興啊。

  游庭鈞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自己這段時間像是魔怔了一樣;往往是所想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到最後都會和香兒聯想起來。

  就比如此時一樣。

  前一刻自己還在想著要為娘親進行診治,可後一刻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和香兒成親時的場景;這可是這許多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難不成,這種樣子便叫做思念嗎?

  那麼香兒,你此時在幹什麼呢?有沒有在想我呢?

  被游庭鈞思念的那個小人兒,此時正黏在了顧繆茆茆的身上;她覺得娘親的身上就像是塗了蜜一樣,聞著體香就讓人感覺是醉了。

  顧繆茆茆本就依她,再想想不久後香冷就要及笄了;再往後的話,那就要嫁出顧府了。

  到那時即便再聚,娘兒倆相處也不定有現在這樣自由;就由著香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完全是很沒有坐相的那種。

  除了她們母女,顧之仕和顧浩曦也在;因為眼下所議之事事關重大,所以都聚在了老夫人的稻香村里。

  不過大家對於香冷的坐相,倒是一致採取了熟視無睹的態度。

  顧浩曦此時在進行講述,講的當然便是在莊園裡發生的事情;他的講述完全是以白描的形式進行的,沒有加上一絲的主觀情緒,香冷聽著不由得在心裡贊了一聲。

  聽完,大家都沒有說話;良久後,顧之仕才先開了口:「當初想著要有人出面打理,我便想到了佟掌柜,覺著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此事是我不夠謹慎,才會有今天的節外生枝。」

  聽顧浩曦這麼一講,顧之仕確實是有些害怕。

  此時的佟掌柜,哦不,是齊國的大殿下將底盤托出;又表明可以雙方共贏,甚至可以免了顧府以後去齊國進行貿易的關稅,這當然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呢?

  如果大殿下不顧念舊情,直接將顧府的錢財全部占為己有的話,那自己又能用什麼辦法去解決?要知道,為了掩人耳目,所有的契約上可都寫著大殿下的名字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結果的話,顧府的財物被大殿下給黑吃黑吞掉了;那讓顧府這一大家子的人該怎麼活?自己這不是害了孩子們嗎?

  還真是行商一輩子,竟然都會有看不透對方的時候;而且又聽不進勸,香兒明明都發現可疑之處了,自己卻還沒有去仔細地查上一查。

  看著顧之仕一臉的自責,顧香冷在心裡吐了下舌頭;她心裡想,這種沉悶的氣氛下,也只有自己這種小姑娘可以撒嬌賣萌來緩解一下氛圍了。哎,可誰知道,自己是活了三世的老妖怪了。

  「爹爹,大殿下宅心仁厚,應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而且眼前的結局不是對顧府有利嗎?爹爹您就不要自責了。」顧香冷一臉的陽光燦爛,讓人覺得眼前這事也是小事一樁,實在是不用拿出來特意說明的。

  顧老夫人也緩緩點頭:「香兒說的對,此事既然已成事實,那便該商討接下來如何行事猜對;一味地溺於自責中,於事無補啊。」

  「母親教訓的是!」顧之仕趕緊應下。

  「爹爹,如果大殿下到時真的翻臉不認人,爹爹也不用太過焦急;香兒和大哥那兒還有許多銀票,好多好多,還怕不夠大家用嗎?」

  顧香冷繼續加料,特意將「好多好多」這四個字說得又重又響,還加上了誇張的動作比劃,終於是將大家給逗笑了。

  不過這也是事實,娘親在進宮去見皇后之前,特意將剩下的銀票分成兩份;一份給了自己,另一份給了大哥。自己的銀票是紋絲未動,相信大哥也是一樣的。

  再不濟,將這些銀票拿出進行周轉;相信憑著自己的創意和大哥的經營,絕對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在現代的時候自己都是一個人力挽狂瀾,把瀕臨倒閉的餐飲重新做成了龍頭老大;更何況在這梁國,畢竟還有這麼多的親人可以進行幫襯呢。

  而且這些高手,可一個個都是商界奇才啊;所以,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香冷所關心的倒是另外一個情況:「爹爹,眼下顧府只需配合大殿下做好回國的準備;雖然個中肯定有艱險,卻也不是那麼難以完成的。」

  說到這兒,香冷停頓了一下,看看屋內其他人都在看著她,便繼續往下說:「只是大殿下畢竟也是齊國王室中人,又許以減免關稅的厚利;可是這樣一來,顧府再要淡出別人的視線,卻似乎不是那麼容易了。」

  顧之仕心中「咯噔」了一下。

  香冷所說的,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顧府在兩位皇子的爭位之戰中,已經因為擁有巨大的財富成為雙方覬覦的對象;雖然自己擺明了立場,所以眼下有驚無險,可自己不希望會再次遭遇這樣的情況了。

  只是眼下已經是相當於把底盤全部都展示給大殿下知曉了,至於接下來的行事,倒確實也應該好好思量一二。

  總不能一味依託於對方的善良或報恩吧;如果自己不能掌握主動權的話哪行事該多被動啊。

  「祖母,爹爹娘親,除了這事,香兒覺得還有一事也要早作防備。」

  顧香冷雖然不忍看到親人們焦慮的臉色,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不去關注便能夠迴避的。

  「哦,還有什麼事?」聽香冷這一說,大家的臉色不由得更是凝重;這個女兒是所有孩子中年齡最小的,可卻是看問題最為周全的。

  

  特別是經歷了大殿下的事情之後,顧之仕對這個女兒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

  「顧府是站在四皇子這一派的,眼下四皇子得勢自然不會對付顧府;只是,三皇子還逃離在外,應該是會有不甘心卷土回來的時候吧,整個顧府是否應該早作準備?」

  顧香冷這話既是看了眼下的情勢,同時又是想到了前世時的慘狀。

  她知道顧府的別院裡布有陣法,而且還有暗道可以逃離;前世的時候是因為沒有提防也根本來不及逃到那兒,才會被滿門抄斬的。

  今世里,看情況是不可能有滅門的危險了;只要四皇子能夠上位,這顧府便能安穩地度日。

  只是又怎麼知道逃出梁國的三皇子,會不會在惱羞成怒後遷怒於顧府,然後來個喪心病狂地圍剿呢?

  對這種小人,實在是不得不提防啊!

  「這話是對的,顧府總應該有個防範的舉措;無事的話最好,如果真有事情要發生的話,那隻要能留下血脈的話,也就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是,孩兒省的。」顧之仕被顧香冷一提醒,又被老夫人這一說,驚得背上都出冷汗了;是不是年歲上去了,所以對有些事情有些情況就想不到了?

  可是要知道,有的事可以不去想,有些事卻是必須要思考的啊!

  顧香冷看得娘親的手輕輕地搭到了爹爹的手背上以示安慰;同時,聽到娘親那柔柔的聲音響起:「老爺別急,顧府別院不是可以住人嗎?我們就闔府搬到那兒去好了。」

  「贊哪!」顧香冷激動地在心裡給娘親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自己是知道別院裡有個陣法,可那只是局限於前世時的記憶;說來很奇怪,在這一世,自己竟然是連別院都沒有去過,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跟自己說去過陣法一事呢?

  所以這個陣法,肯定是不能通過自己的嘴巴說出去的;否則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可問題就在於自己明明知道了卻不能說,這其中的痒痒是可想而知的了;又事關顧府安危,所以自己剛才真的很是心急。

  眼下娘親這麼一說,當然就是解決了自己心頭的大問題了,心中的雀躍是可想而知的了。

  「夫人說的是!」顧之仕被繆茆茆一提醒,想想倒確實是一個好方法;不由得看向了顧老夫人,「母親,您看這樣行否?」

  「當然是可行的,茆茆考慮得很是周全。」顧老夫人極為欣慰,「通知斌兒一家也一起搬過去吧,就說我年紀大了想湊個熱鬧,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讓他們搬回去不遲。」

  顧之斌是老夫人的第二個兒子,當然也是要一起搬過去的;包括此時寄宿在顧府的顧之琛母子,那時也是要一起住過去的。

  至於顧之韞,卻是因為夫家就在京城,總不能讓她離開夫家和自己一起住去別院;不過她夫家也只是小戶商人,應該不會引起太多關注的。

  「是,孩兒明早就開始處理這事。」顧之仕應道。

  「只是如此一來,香冷的及笄禮會在別院舉行了,總有點委屈了孩子。」顧老夫人慈愛地看向了顧香冷,話語裡竟然真的有種遺憾的意味。

  一聽這話,顧氏夫婦也一起看向了香冷。

  顧香冷連忙擺動著雙手:「不委屈不委屈,祖母和爹爹娘親平日裡都是最為疼愛香兒了;這及笄禮的事,又哪裡比得上平日裡的呵護呢。」

  大家聽了,這才釋然;可又聽顧香冷在說:「到那一天,香兒也能夠請上自己的好姐妹吧?」

  「哦,你想請哪家的小姐?」

  「香兒就想請寇國公府的寇儷婕。」顧香冷笑眯眯地說著。

  「唔,那是個好孩子。」顧老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當初在寶華禪寺見了這孩子一面,就知道她是個懂禮的。

  「謝謝祖母!」顧香冷趕緊道謝;見祖母同意自己邀請小婕兒,此時她的心裡就像是樂開了花一樣。

  當然,自己可不是純粹地邀請小婕兒參加這個儀式;只是自己希望能夠多給二哥和小婕兒創造一些碰面的機會罷了。

  一家人又隨意閒扯了些話題這才分開各自去睡了;夜也已經很深了,第二天馬上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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