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立後

2025-01-28 15:12:25 作者: 二月二

  鐵瑛說完看著江銘:「我今天晚上幫你可不是一次啊,你要記著點兒。」

  「我這人施恩向來是望報的,如果有一天你琢磨著我的恩惠太重,你突然發覺不應該再拖累寧國公主,那我會很高興的。」

  阿鳳白他一眼:「你還是回去收拾你的床吧。記得讓人多燒點熱水,睡前定要沐浴的。」

  江銘沒有瞪阿鳳,只是握起她的手來對鐵瑛道:「謝謝太子。我沒有事兒,你們不用亂以他語。」

  「生死之間打滾幾十次的人,如果還看不開,那我就不可能活著回來了。」他說到這裡看一眼被押走的江家人:「我回來了,肯定會有人不高興的,這很正常。」

  他說完看向阿鳳:「習慣就好,殿下。」

  阿鳳抿了抿唇:「那我們就去見皇上吧。」她能不叫父皇的時候是絕不會叫的,因為在她的心目中那只是皇帝。

  那個皇帝不配做她阿鳳的父親。

  鐵瑛上前硬是把興致很高的皇叔拉走了,用的理由牽強到皇帝的嘴角都歪了:皇叔醉了。

  孤竹皇叔大叫:「孤王沒有醉,孤王還要和皇上再來三大杯。」

  

  鐵家人都是海量,他是真的沒有醉。

  可是鐵瑛不由分說,硬是把自家的皇叔拖走了:皇叔掙扎不動,就算再吹鬍子瞪眼,也只能被侄兒拖著走。

  皇帝揉揉額頭:「你們有什麼事兒,說吧。」

  看著阿鳳和鐵瑛一起離開,然後回來還多了一個江銘,天福的臉何止是發青,都要發綠了。

  只是她被無雙死死的按住才沒有開口,因為無雙想聽聽阿鳳說什麼。

  阿鳳沒有開口,開口的人是江銘:他把事情從頭到尾簡單的說了一遍,又呈上那些江家人的口供。

  皇上原本放下的手又放到了太陽穴上,不得不繼續揉:真頭疼。

  無雙站起來走向皇帝,卻被阿鳳給攔下了。

  無雙很不快:「皇姐,你沒有看到父皇龍體不適嗎?我要過去伺候父皇,皇姐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明天再說?」

  「父皇可是累了一天呢。」她說完看向皇帝。

  皇帝迎上無雙的目光擺擺手:「朕沒有事兒。無雙向來是個有孝心的孩子。」他很溫和的誇了無雙一句。

  他的眼睛卻落在了江銘的頭上——事情用得著鬧這麼大嗎?還弄出了軍令來,你小子不是想借朕的手滅了江家吧?

  阿鳳看著皇帝的臉:「父皇,如果你太為難的話就算了,反正女兒我這些年來被人欺也習慣了。」

  「至於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在我這裡向來就是個笑話,哪個阿貓阿狗不敢來踩兩腳?」她微微一蹲就算行禮了:「天家的顏面要與不要,那也不是女兒能考慮的對不對?」

  「女兒,告退了。」她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天福聽的站起來大叫:「父皇,你看看她是什麼樣子,眼裡哪裡有你……」

  皇帝的聲音輕柔的傳出來:「傳旨。」他只一聲就讓天福閉上了嘴巴,因為天福想知道皇帝如何責罰阿鳳。

  「傳旨,江家只要有官身的人都降三級,沒有官身的就去邊關幫幫忙吧,西北那裡人手一直不足。」

  皇帝說到這裡抬頭看阿鳳住了腳,雖然阿鳳頭也沒有回,但他知道阿鳳的心思,無奈的又補上一句:「除了江銘之外的江家人。」

  無雙震驚,天福跌坐在椅子上,姐妹二人驚呆般的看著皇帝:她們不明白皇帝為何會如經此重責江家。

  她們當然知道江家是自己人。

  可是就連天福都知道此時最好不要開口為江家說好話。

  福慧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要的只是鐵瑛,這些同她無關的事情她並不關心。

  她只是想知道,剛剛鐵瑛和阿鳳在一起時做了什麼,江家的事情鐵瑛幫沒幫阿鳳。

  江老公爺說了,他明天要面聖的。

  江銘和阿鳳在今天是晚上就讓皇帝下了旨。

  君無戲言啊,江家人的命運已經不可更改。如果說有遺憾的話,阿鳳只是認為責罰的太輕了些。

  不過她也知道皇帝能做到這樣就不錯了,打狗還在看主人不是?韓家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太后的臉面呢,皇帝總不能一點也不考慮吧。

  阿鳳和江銘達到目的也就離開了,江銘出宮去尋鐵瑛了,至於今天晚上鐵瑛會不會再就「斷袖」說一說新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阿鳳用過早膳就聽到一道很意外很意外的旨意,是太后的旨意:德嬪重新成了德貴妃。

  

  理由就是她伺候太后有功,能讓太后開懷,所以使太后的病體好轉所以重新封為貴妃。

  這理由還真就是個擺設,還是那種很不講究的擺設,明明白白的告訴人:這就是個藉口。

  阿鳳微笑:這就是韓家的反擊?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嘛。

  可是不一會兒她就聽說,今天的早朝上,一大群的朝臣請皇上立後以定天下之人的心:後宮豈可一日無主?

  都十三年無主了,好不好?!

  「上奏的人里除了沒有一些如老郡王般的老臣外,便只有韓家沒有一人開口的。」肖公公的笑臉上有點古怪,仿佛有太多不能說的東西都包含在那一笑里。

  阿鳳翻個白眼:「不就是韓家的反擊嘛。」立後?立唄,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現在只是想著快點大婚,大婚後她就可以離開皇宮了。

  所以她開始想給皇帝準備什麼壽禮為好,心思就開始飄了出去。

  肖公公一句話就把阿鳳的心給勾了回來:「據人說,太后和德貴妃的意思,殿下您很需要有人好好的教導,而能教導殿下的除了太后也只有皇后了。」

  「太后鳳體欠安,所以沒有精力教導殿下,也就只能靠皇后了。」他說到這裡抬頭看一眼阿鳳:「老奴聽人傳言,明天或者就會有人提及誰來做這個皇后了。」

  阿鳳的頭髮都差點豎起來:「教導我?!」她終於對立後的事情上心了:「哼哼,我倒要看看誰能教導我。」

  「肖公公,你能聽到這麼多話,我想你應該會知道皇上今兒什麼時候會在慈安宮裡——到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好像記得今兒還沒有去給皇祖母請安。」

  肖公公笑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一雙眼睛也淹沒在皺紋里:「殿下,皇上剛剛才到慈安宮中。您有這樣的孝心,老奴想太后肯定會很高興的。」

  他把高興兩個字咬的極重。

  阿鳳跳起來:「來人,擺駕慈安宮。」她喊的意氣風發,牡丹卻應的興趣不高,很讓她有點掃興。

  「殿下,擺什麼駕,那是要用銀子的……」牡丹的小臉上明擺著心疼兩個字。

  結果阿鳳帶著肖公公幾個人灰溜溜逃到了慈安宮前——牡丹最後一直在教育大家,不要日子一下子好過點兒,就認為可以大手大腳,日子就是要省……

  如此魔咒阿鳳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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