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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笑點鴛鴦譜(二)

2025-01-28 13:36:28 作者: 妃色琉璃

  我的前半生都用來胡鬧了,所以我的後半生不得不生撂下的爛攤子上。」

  ——摘自《笑歌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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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談情說愛,笑歌不敢保證一定行。

  但若論整人,她認了第二,估計也沒人敢認第一。

  說起心頭愛,她簡直是眉開眼笑,滔滔不絕。羅列的整人之法之多,以至於青嫣在聽完她的陳述後,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要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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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雲揚也是大眼界,直暗想要是公主仍正常,這六姑娘一定對她胃口。相較之下,青嫣真正循規蹈矩,親近之心倒往青嫣這邊挪了挪。

  「怎麼樣?還行吧?」

  簡直行的不能再行了好……

  兩隻整人小以高山仰止狀拿眼神膜拜大神。

  難怪柯語靜很長時間不曾去探望公主。還特意搬去瑞雲街同她做鄰居;難怪青穹和柯語靜八字不合。她也能妙手回春……如今看來。大約她只是把整人地心思分了點在別處吧……

  看們一臉黑線。笑歌乾咳一聲。半邊嘴角又習慣性地揚高。「那要是你們沒意見。咱們就先從簡單地來——有些只是我地空想。還沒實地檢過。趁這機會叫他們一一試過。咱們也好曉得效果如何。」

  一一過……那麼等官差去拿人地時候。還能有倖存者麼?

  兩隻小巫不知為何都覺得那種法眼熟得有點可怕。不約而同就石化。 定了定了定了……無限回聲中。

  雖然對方九成九是犯了天大的罪行,但青嫣和夜雲揚還是對他們生出些同情之意。

  月上初梢,因著吃過夜宵後,笑歌還要同他們研究細節問題,夜雲揚不得去青嫣的閨房報到。而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計劃進行,在大功告成之前,夜雲揚也必須同她們藏身於青嫣的迷籮院,以免被人窺破天機。

  孤男兩女同處一院,男的還是公主的蓮華個……嗯嗯,於禮不合,十分的麻煩。但最麻煩的是,偏偏夜雲揚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於是,冬夜裡一抹茶香飄飄悠悠從窗縫裡擠出來仙桌旁兩個腦袋湊一起仔細鑽研著笑歌列在紙上的整人大綱。笑歌卻窩在太師椅里,一口蜂蜜薄荷茶,一口蜜金桔,端的是悠哉。

  「我只會說,具體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她撇下這麼句話把問題統統丟給他兩個,偶爾點評一兩句只是為了提高他們的積極性。

  青嫣不是頭一回整人,卻是頭一回參與這麼大的整人計劃況看出來她有心撮合,真正是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將計劃變得更完美在心上人面前博個頭彩。 夜深人靜,他兩個的興頭還足,笑歌卻是坐不住了,告罪一聲,先行回房。

  剛除下外袍,左眸驀地一熱,驚得她忙又將衣服穿上。開房門往外瞅瞅,只有清冷月光映著那一地雪,她輕喚聲「離弦」也無人應。

  正自狐,卻覺身後有風襲來,扭頭看,方才闔緊的窗戶竟是開了半邊,隨風晃蕩著,發出種令人怵然的聲響。

  「離弦?」四顧無人,脊背陣陣生寒,笑歌不禁眯起眼來,「你再嚇我,我可饒不了你!」世間既有妖怪,必然也有鬼,不過她怕殺手更甚於鬼。

  仍是無人出現,只有風拉扯窗戶的聲音停不了。她悄悄伸手入袖,準備應戰。屋裡生著火盆,被凍得有些麻木的鼻子漸漸緩過勁兒來,不經意間嗅見風中夾著絲清冽的香氣,她渾身一震,也不知心頭縈繞的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手指輕輕撫過左眼,那熱度已褪淨,僅留一眶冷意。笑歌怔立良久,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柯公子……嚇人,並不是個好習慣。」

  梁間輕響,她卻頭也不抬,自顧過去關緊窗戶。再轉身時,面前便多了雙細如柳葉的笑眼。

  「六姑娘,逃跑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啊。」他捋捋頭髮,目光於她臉上輕輕拂過,嘴角就盪起絲戲謔,「莫非真是心有靈犀,六姑娘不用看也曉的是我?」

  這話也太耳熟了。笑歌蹙眉一下,又淡淡笑道,「柯公子說笑了。只不過早上我路經西廂時瞧見有男子衣裳落在地上,覺著有些奇怪,就撿起來看了一看。可

  了薰香熏衣服,還沒洗過手……」

  柯戈博臉色微變,死死盯著她望了半天,牙關咬得頰上都浮現清晰棱痕,「那還真是好巧。」以前是光粉,現在是薰香,真是改了江山也改不了本性!

  笑歌心裡亂,不想同他多糾纏,笑一笑便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夜深了,柯公子還是請回吧。」算算距離弦說的一月之期尚有些時日,等那妖怪現身再問也不遲。

  柯戈博微微一笑,當真走到門邊作勢欲出。笑歌剛鬆了口氣,手卻驀地叫他捉住。一拉一推,她的背脊便緊緊貼上門板。

  那眉眼細巧的男人將她牢牢禁錮在雙臂之間,唇間逸出聲輕笑,「我冒雪來看望你,你這種態度似乎太冷淡了點吧?」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低聲道,「嫣兒小姐和雲揚公子跟我的交情還不錯……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想逃婚,是會即刻趕走我呢,還是會馬上讓我帶你回家?」

  這就是他本來面目麼?那個笑嘻嘻曾經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的男人,那個連背她一次都要嘮叨說「人言可畏」的傢伙……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不要臉!?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笑歌是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鼻子,「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嘖,真是不可。」柯戈博皺皺鼻子,忽然一躬身抱起她,眼角笑意濃濃,「這個時候,你應該問我想做什麼,而不是我想說什麼吧?」

  whhat!?這個跟屁蟲該不是吃藥了吧?

  笑黑線了。凝注他許久,嘴角驀地就微微揚起半邊,「那麼,請問你要做什麼?」他的右瞳中確實沒有金曇花,但她的左眸分明又熱了一下。如果沒猜錯,離弦應該就在附近,只是力量微弱,無法現身而已。

  

  這倒住了柯戈博。

  是啊,他想做什麼?這女人根本就會因為交付身體就把心一併奉上——向來如此,留情不留心。

  他突然無比痛恨笑歌的冷靜,卻強壓下吐露實情的衝動,將她輕輕放在榻上,「不是跟你說過,將為夫妻,必要坦誠,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麼?」

  趁她怔忡,抽走玉簪,散落她的一頭秀髮,屈指輕勾起她的下巴,淡道,「所以今天要跟你說的是……我的身份。」

  措手不及,笑歌愣住,來不及阻止,他已開始說。關於那個叫紅笑歌的女子,從十二年前他與她的初見,到這許多年間與她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每一次傷心或歡樂,點點滴滴,巨細無遺。

  有些事,連她自己都已不復記憶。但,他記得。

  他凝視著她的眼,沒有一刻移開目光。那種眼神太認真也太陌生,令她忍不住地害怕,忍不住微蜷了身子悄悄往後挪。

  但,那隻手臂輕輕一展便圈住了她的腰身,溫柔而有力地將她拉入他的懷裡。微熱的氣息拂弄著她的耳廓,他的聲音輕的近乎耳語,「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男人很奇怪,很卑微?放棄了那些機會,卻沒辦法從她身邊離開。眼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卻連喜歡她都不敢讓她知曉……」

  「你、你好像弄錯對象了。」笑歌結結巴巴地打斷他的話,竭力想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這些話,你應該對她說,而不是我!」

  他卻緊了緊手臂,讓她貼得更近。懷裡那種甜蜜的香氣,是他所熟悉且喜愛的。她的睫羽微微顫抖,眼神慌亂無措,像只被打濕了羽毛的小鴿子,那樣可憐可愛。他很想吻下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已經過去了。從今往後,我會一心一意對你……不會再放開你。」

  縱然容顏不再,她仍舊是她。可以重新開始,緊緊抓住這抹~=躚靈動的美麗,哪怕只有一天、一個時辰、甚至是一刻,於他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笑歌的腦子裡拉響危險的警報。她瑟縮著避開他炙熱的眼光,卻無論如何也鎮定不下來,「放、放手!你弄疼我了!」

  左眸似乎在燃燒,那種熱度灼得她的眼眶劇烈的疼。他跟她在一起十二年,就算沒有一見鍾情,日久生情也綽綽有餘。如果換做以前,在一切事情開始之前,她或許會欣然接受。但,現在不行。她已不是那個可以做事不考慮後果的紅笑歌。現在的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也不能回應。否則惹怒離弦……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咬牙直視著正等待答案的柯戈博,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話很讓人感動。不過抱歉,我從來就不是個能對誰一心一意的女人。」

  ----------某妃的話---------

  明天會是我史上最悲慘的生日——事務所里,司考書陪伴我;回家,老娘的訓斥迎接我。傍晚還得送兩張老人頭給結婚的朋友…,明天真的是我生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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