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晶殿瓊人伴夜深
2025-01-31 02:27:18
作者: 春城無宵夜
少卿只覺得這樣甚是無趣,還被下了逐客令,想著這次來南海得目的,抬手在自己的鳳眼上一抹,眼尾處出現深紅色印記,周身散著蠱惑的魔光,柔聲輕喚道:「銀海,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師尊呢?我可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師尊,你的樂器都是我親自傳授,還說過要頂替師尊做魔神,你現在不想當魔神了麼?」
銀海也知曉少卿方才將靈力注入自己體內是為了什麼,直勾勾的盯著少卿的雙眸,不再閃躲,冷漠沉靜的說道:「師尊,你不需要再這樣考驗我,我體內的魔根早就被你清乾淨了,我很清楚,現在你是我的師尊,我是銀海,魔神的位子您還是穩穩的坐著吧,我真的消受不起。」
少卿見銀海心神穩定,也無什麼入魔的異樣,倒也放心不少,停下法術,嘆聲道:「你自幼跟在我左右,心性尚淺時就讓你管理了魔界,又沒有定心性的玲瓏石護身,最後生了魔根,到底是師尊我的錯,你現在能這樣清明,我也就放心了。」
銀海悶悶的嗯了一聲,翻手給千月身體裡注入靈力,猛地想起她曾問過的話語,困惑的問道:「師尊,你可曾真正的歡喜過什麼人?」
少卿見銀海對這鮫人如此上心,這個時候又問這樣的話,心中已是瞭然,走到銀海身旁,佛開他的手,自己給千月注入靈力道:「是有過歡喜的人,姿色不錯,可惜那人不歡喜我,被我用龍淵劍斬殺了。情愛之事還是跟著心走比較輕鬆些,你愛折磨人的性子,除了我和銀月,誰能受的住?放在魔界叫有手段,放在其他地方那就叫變態,別到時候讓鮫人都哭成了瞎子,我可沒力氣治癒。」
銀海見千月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氣息也不似方才那麼虛弱,總覺得吳少卿在瞎編亂造,他要是殺了哪個女神君,神界怎麼沒傳開過?不服氣的撇嘴道:「師尊,你還是走吧,人老話多,還儘是瞎話。」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少卿賭氣的一把將手中玉簫塞到銀海衣襟里,囑咐道:「小混蛋,拿好嘍,千辛萬苦為你做的定心神法器,這麼金貴的玉簫自己收著便好,讓這小鮫人整天拿著嘆氣像什麼話。萬一丟了,我就該哭了。」
銀海一愣,疑惑這東西怎麼好端端的到了師尊手裡,當真是多事之夜,敷衍的說道:「以往心境煩躁的時候,便拿來吹奏,許久沒再動它了。·······我先回去歇息了,您老多保重,趕緊滾回楓兮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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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水晶光亮的閃著光芒,銀海抱著渾身滾燙已經開始囈語的千月,掐訣召來一團只能容納一人的海雲,頓時雲朵里電閃雷鳴,下起一陣綿綿的細雨,將兩人籠罩在浮動朦朧的雨幕中,就這樣踏海雨離去。
少卿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漸漸消失的黑影,心中說不出的詭異和惡寒,搖了搖頭,轉身掐訣便離開了水晶宮。
千月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如破繭而出的蝴蝶,經過一番煎熬的折磨與苦痛,終於能舒展開身軀,她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夢到那人一席淺白衣衫依靠在海柳樹下,籠罩在瀅瀅的海水波光之中,整個人仿佛一團柔亮的光輝,如驕陽般溫暖,碧色的眼眸里難得溢著柔情似海的淺笑,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在裡面。
她緩緩的睜開雙眸後,發現自己浸泡在浴桶里,只不過裡面的水是舒暢的海水,頭頂還籠罩著一團霧蒙蒙的雲氣降著細雨,歡快的扎進水裡享受著難得新鮮的海洋氣息,在水中浸泡許久才緩過神,自己竟然有了雙腿!
重重的嗆了一口從水面上浮了上來,用力咳嗽起來,真是太丟人了,鮫人竟然能嗆了海水,千月低頭望著自己的胸口的兩團綿軟,伸手戳了戳,漲紅著臉想要站起身看看如今的模樣,誰知腳剛站到桶底,身子就不聽使喚的向前傾斜,嘩——整個人連帶著水桶一同傾倒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千月像是小魚一樣從浴桶中滑了了出來,吃痛的爬起身,抬頭一看,正好對上闖入屋子挑眉好笑的銀海,窘迫無辜的對著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海皇······大人,魔神少卿大人來了,我本是要去叫您的,我······我,我站不起來了。」
銀海望著眼前的千月,紅色的柔發像是在身上妖嬈的藤蔓裹覆在她的身上,服帖在她凝脂的臉上,腰枝上,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裸露出的肌膚散著淡淡的銀白色光芒,比起先前的容貌,臉容更顯的柔美,嬌艷,一雙金色的大眼顯得分外的透亮清澈卻還攜著一絲情思,就連聲音也變的粘糯燙心。
果真是個千嬌百媚的尤物,這種時候還能想到師尊的事,他的眸光加深凝重,睥睨的說道:「我師尊果真是好本事,硬生生讓你這立志成男子的鮫人,情動到變成女子。難得他老人家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你還惦念著。」
一個月!自己竟然就這樣轉變性別了一個月!從震驚醒來的千月急忙擺手,焦急的開口解釋道:「不是,我也不知,其實是想著······」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清道不明,將事情在腦中盤旋思慮片刻,想要整理清楚再說,最終卻雙手攥成了拳頭撐在地面,低了頭不再言語,說出來又會怎麼樣?不過還是個鮫人罷了。
銀海見千月無力低頭的情景,一喜一嗔,石頭的心也會被融化,心頭一抽痛,空氣里還瀰漫著海洋的芬芳,這女子無時無刻不再勾引自己,考驗著自己的意志力,不再抑制心中的**,伸手一把將千月抱在懷裡,沉謐若潭的碧色眸中掠過一剎的不暢快,說不清是怨還是情,低沉的說道:「剛好,免得再去找他人侍寢,今天就你吧。」
千月愣神的盯著銀海,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銀海話里的意思,臊紅著臉,來回深吸了幾口氣,指尖纏繞著自己的紅髮,眼神飄忽不定慌亂的嬌聲道:「海皇大人,我還不知道你喚什麼······」
銀海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這反應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難不成剛才一摔腦子還弄壞了?隨口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問我這個?」
千月捂著臉,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一直想知道,問其他人都不肯告訴我,陽澤大人還拍我腦袋,說只管叫海皇大人便好,現在我都要侍寢了卻什麼都不知道,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銀海頭一次見千月這樣羞中帶俏的模樣,到底是變成了女子,一舉一動都透著嫵媚,挑逗道:「你湊過來,我告訴你。」千月歡快的將耳朵湊到銀海的薄唇邊,還能聽到他穩健的氣息,紅著臉靜靜的等待著,只聽到他神秘的低語道:「那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啊?!」千月驀地一抬首,恰好撞上銀海的下巴,生怕被責怪,急忙低著頭失落的不再言語。
銀海身邊侍姬如雲,可從未有過一個女子讓自己生出這樣奇異的感覺,只要她輕輕一動身,就會撩撥著身上不可收拾的**,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道,恨不得兩個人貼得密不可分,融為一體。
千月的臉頰伏在他的胸口上一起一伏,從未和他這樣親密過,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響,面上掛著迷亂的笑意。
到了寢殿銀海也不再說話,將她擺放在榻上。
千月閉著眼只感到他的氣息撲面而來,雙唇被他銜住輕輕的啃咬著,身上湧上說不出的酥麻感,略微疼痛之餘,兩人炙熱的喘息宛如火焰迅速的蔓延到臉上,空氣中。
她下意識的生澀的張開嘴,怎料他順勢將舌頭探進自己的口中,唇舌被這樣舔食的糾纏在了一起……身上不由的顫抖起來,只覺得他的吻也越發的貪婪,充滿了渴望。
銀海有些急躁的一隻手繞到腰下,任憑她在自己的懷裡意識混亂的喘息著,往上輕抬,便輕輕地擠進一半,薄弱的部位即將撐裂,千月臉色猝然一白,嬌喊叫道:「不要……好疼、好疼……」
千月剛剛才轉換了性別,身體宛如新生,即便銀海再怎麼嫻熟這床笫之事,也難免輕重不得,神情竟有幾分侷促,伸手輕捂她的嘴,哄勸道:「千月、千月,你再忍忍,過會兒就好……」身體一動,又進去一點,千月聽著他的話,老老實實的緊咬著下唇,忍著雙腿似被撕裂般的疼痛,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床榻上滿是圓潤瑩亮的珍珠,嗚咽道:「海皇大人,你還是殺了我吧,疼死了,難怪別的侍寢的姬妾都會叫嚷,我受不了。」
銀海灼灼凝著她,果真是柔柔弱弱的生靈,這點疼痛都忍不住,又被那緊緻包裹的難忍,額頭竟生出汗珠來,難得沒有發脾氣的柔聲細語哄她道:「乖……一會兒就好了,你湊過來,我告訴你,我喚什麼。」
千月睜大金色的雙眸,望著他俊美的臉容,隨著他的慢慢進入,摟著住他的脖頸,眼中還流著淚珠,像小貓似的嗚咽委屈的湊了過去道:「疼……海皇大人,你說吧。」
銀海被這舉動弄得,心頭不由自主的一顫,將動作又輕緩了些,碧色的眼眸里不知何時滿是憐惜疼愛,嘆聲道:「我只說一次你可記好了。」
千月的眼周圍都紅了一圈,雙臂無力的環抱著他,像是要化作一潭春水揉入他懷裡,吃力的點頭應承著。
「我喚銀海。」
「銀海。」
「恩。」
「銀海。」
「恩。」
「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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