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秘辛
2025-01-28 08:11:17
作者: 老火
第5章秘辛
再看這楊承秋,面露難色,居然左右為難,聽到眾人如此一說,口中念出法決,落於遠處的玄門寶劍自動飛起,應聲落入手中,強撐著居然站立了起來。
他狠狠望向龍彪,如此惡徒,在眾人面前被萬錚抓了個正形,理應清理門戶,但是……龍彪雙目一瞪,對著楊承秋使了個眼色,「你再不動手,我就殺了你這女弟子!你貴為掌門,又是她的師傅,當以徒弟性命為上才是!」
好狠的一句話!這楊承秋被龍彪抓住不為人知的把柄,正愁無法開脫,龍彪的這一句話,給了他一個絕佳的理由。
「萬錚,那惡徒罪惡至極,我定然不會饒他,但是如今遙歌在他手中,絕對不能至她與危險於不顧,更何況你多次辱我宗門,這次我定不會放過你!而今先了卻你我恩怨,再救遙歌不遲!」
噗!楊承秋看準機會,再使出一招玄門殺,哪裡聽龍彪的「不要傷及要害,要他慢慢兒死」的話,他雖身負重傷,卻是強撐著最後的一份力氣,仗劍便刺,毫不留情,一劍刺進萬錚的丹田處!
萬錚顧忌遙歌的安危,不敢動作,小腹被一劍洞穿,頓時血流如注,沿著玄門寶劍,滴滴落下,殷紅的雪滴在潔白的雪上,分外醒目。
「萬錚哥哥!」遙歌失聲驚呼,一雙美目頓時流下兩行清淚。此情此意,我遙歌何以為報啊!
萬錚何等聰明,遙歌是楊承秋牽制自己把柄,他定然會命人好好看管遙歌,安排在她身後的高手看護,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出手,如此之近的距離,這龍彪定然無處遁形,遙歌也會安然無恙。而今他分明是顧忌龍彪當眾戳穿他的醜事,才信誓旦旦說出方才那樣冠冕堂皇的屁話。
「哈哈哈……」萬錚被楊承秋一劍刺中要害,疼痛萬分,卻是渾然不覺般,仰天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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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歌不能自已,見到萬錚被傷,全然不顧就要衝過去,身子不禁向前一衝,頓時覺得脖頸一涼一痛,龍彪手中寶劍已然見血。所幸龍彪還有分寸,一把就攔住遙歌。如果遙歌真的死於自己手中,定然插翅難逃。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整日言不對心,口中仁義道德,淨做些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我萬錚今日算是見到了!你們分明是怕我!怕我辱了你們宗門,怕我毀了你們基業,那些虛名權利我萬錚全都不放在眼裡,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個屁!
「我只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只要這地,再擋不住我心!我要我的兄弟清白於天下,我要我的女人同我雙宿雙棲,難道這也有錯嗎!
「你們分明是怕我,才以遙歌要挾,好!如今我自斷經脈,了卻你們的顧忌!只要你們保證遙歌安然無恙!如今我只要奎元大哥大仇得報,遙歌安然無恙,我心足矣!」
萬錚對惡人狠,對自己更狠!
此話說罷,萬錚運轉經脈真氣,化作利刃,生生將自己的經脈割裂。原本他的丹田被玄門寶劍刺傷本源,而今強行運氣頓時全身,澎湃的真氣暴涌而出,化作道道真氣的氣浪,浩瀚無比!這就是萬錚的全部力量!
而楊承秋距離萬錚最近,被萬錚自斷經脈的浩瀚真氣波及,身上青袍寸寸破裂,倒飛出幾十丈,口中吐出一口鮮血<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競技]</font>,如同一口麻袋墜落於雪地之上,舊傷加上新傷,頓時昏迷不醒。
再看萬錚,周身經脈勁斷,儼然成了一個血人!而那玄門寶劍,被硬生生的震斷,變成兩截,還有半截留在萬錚腹中。
漫天大雪狂舞不止,整個深山道宗鴉雀無聲。
「算你狠!」龍彪見萬錚為了遙歌自廢修為,便知道自己今日定然是逃不了了,萬念俱灰之際居然頓時心生感念,慘澹一笑,主動將架在遙歌脖子上寶劍放了下來。
「大慈大悲手!」
萬佛寺方丈尚善大師低吟一聲,雖然看上去老邁駝背,卻快如閃電,一掌擊出,看上去柔若風中柳葉,卻暗含佛教武學道義,明明是打到了遙歌身上,遙歌卻安然無恙,而這龍彪手中寶劍震落,胸口一凹,頓時癱軟倒地。後面的道宗弟子一擁而上,將其擒住。
遙歌掙脫束縛,雙目滿含淚水,一切都全然不顧了,瘋狂地跑向因為脫力而單膝跪地的萬錚。
大雪紛飛,這青衣女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跑向自己心愛的男人。這不過區區百丈的距離,此刻怎麼就那麼遠!遙歌雙目迷離,不顧一切,奔向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奔向這個為了自己孤身上深山的男子,奔向這個為保護自己自斷經脈的男人——我這輩子得此真情,已不枉此生。
龍彪被眾弟子反束著雙臂,看著遙歌跑過去摟住萬錚哭成了淚人,居然此刻心中泛起層層波瀾,喝嘆道,「萬錚!我今日必死。你也算為那劉奎元報了仇了。我一生風流,精心算計,只為自己風流快活。今日遇見你,才知道自己活得是多麼荒唐……
「可笑啊可笑,我一個將死之人,居然在今天才見到,這世間居然有人可以如此大義,如此痴情!回想我這一生,哪有一個交心的朋友,哪有一個真愛的女子啊!吾枉此生!吾枉此生啊!」
龍彪抬頭望著道宗眾弟子,露出一個鄙夷的笑,「你們這些可憐的弟子,今日我死不足惜,可你們的恩師楊承秋滿口宗門規矩,自己卻在淺水灣愛上一個女子,有了夫妻之實,並生下一子。那日被我發現,為保宗主之位,居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女人和襁褓中的兒子!這種人,你們還要跟下去嗎?哈哈哈……」
龍彪笑罷,再看向萬錚,眼中流露出嚮往之情,「萬錚!若有來生,願你我不是敵人,同喝一壺酒可好?哈哈哈……」
龍彪說完這句話,噴出一口鮮血,然後頭顱便深深地垂了下去,再無生機。他咬舌自盡了。
在場所有人均是嗟嘆,這萬錚至真至性,最終感化的卻是他的敵人。不過他們更在乎的是龍彪臨死之前道出的楊承秋的秘密。這個消息如同炸雷,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嘆不已。
好在楊承秋已經倒地昏迷,若是知道自己的醜事已被大白天下,不知道是不是會羞愧得拔劍自刎。
「居然有這等事!」
「這深山道宗真是污穢不堪……」
「緣是緣非,紅塵亂世啊!善哉!」
「……」
整個銅野域的各大門派雲集於此,均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深山道宗宗門之內,居然有如此秘辛。
「諸位,切勿聽此惡徒妖言惑眾!」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從後山傳來一個蒼老卻威嚴之聲。此人聲音明明不大,所有人卻覺得如雷貫耳,似乎就是在耳邊響起。此功法實為千里傳音,發聲者功力深不可測!
「是柳宗主!前代宗主柳劍一!」深山道宗眾長老驚呼道。這柳劍五十年前傳位楊承秋,便開始閉關,已經有數十年未在江湖露面,更有傳言已經駕鶴仙去。而今算來,應有百歲高齡。
眾人只覺恍惚一下,這柳劍一便出現在視線之內,還未看清其面目,他已然到了昏迷的楊承秋身前。只見他雙手背於身後,穿黑袍,系黑帶,雖然頭髮鬍鬚都是花白,面目卻無半點衰老之色,真可謂鶴髮童顏。
柳劍一併未移動身形,腳下就升起一股真氣,將楊承秋托起,手法快如閃電,右臂空中一划,片刻間又背過手去,在場眾人尚未看清其動作,楊承秋便是咳出一口鮮血,清醒過來。
如此手法,應是為楊承秋打開身上幾處被萬錚真氣貫穿的大穴,只是太快了,快到看不清他的出手。
楊承秋一見師傅,欲跪下叩拜,卻是被柳劍一揮出一巴掌,這一章同樣快到令人看不清,楊承秋的臉頰已然有了五指紅印,又是咳出一口血。
「這幾年你疏於武學,被歹人算計,辱我宗門聲譽。還不退下!」
「是!師傅。」楊承秋顫抖著雙手,不敢再看柳劍一,被幾位弟子過來扶了下去,卻見到眾弟子都是以疑惑的眼神看自己,再看龍彪身亡倒地,猜出了幾分,頓感不妙,卻是心中無奈,只能指望師尊柳劍一能掌控局面。
「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諸位一個交代。但念各位莫要以訛傳訛,辱了我宗門聲譽,若是如此,老夫定要討個說法!」
「哈哈哈哈……不必查了,若是查了,定然也會查出此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是那龍彪危言聳聽,惡意為之。反正他人已死,死無對證。你們深山道宗,宗門聲譽乃是天下第一要事,哪裡管什么正義,哪裡還顧得上公道!」
原本在場眾人懾於柳劍一的手段,不敢多言,卻是忽然有人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實在是大煞風景。
在場敢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唯有萬錚一人!
「多嘴!」
這柳劍一併非善類,年輕時便性如烈火,而今雖然百歲高齡卻是本性難移。他話音未落,便是再次出手,急如閃電,手形如影,頓時一股罡風直衝萬錚和遙歌襲去!
此刻「小黑子」黑炎獵豹衝上前去,將萬錚遙歌二人護住,罡風正中小黑子的脊背,生生劃開了它的皮毛,流出一片殷紅。疼得小黑子嗷嗚一聲,凶性大發,口中吐出一股黑炎,直衝柳劍一而去。
這柳劍一身形如影,黑炎雖快,卻跟不上柳劍一的速度,黑炎橫掃過處,大雪融化,地面皸裂。柳劍一身後眾人紛紛後退數十丈,但這黑炎溫度之高令人結舌,尚未接觸黑炎本身,隔著好遠就有人衣物發須燃燒,好生狼狽。
柳劍一飛天而起,再落於地上之時,腳下踏出一道真氣,真氣如一條地龍,所到之處亂石飛揚,直衝兩人一豹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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