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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正氣凌然

2025-01-28 08:03:02 作者: 幸福泡泡

  第78章:正氣凌然

  劉三眼皮也不抬,自顧自的朝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小酌了一口香茗,嘆了口氣道:「太傅呀,看你一大把年紀,小心彆氣壞了身子骨。要不父皇准又得訓斥我!」

  「你!」富順平臂指著劉三,惱怒的道:「殿下,雖說你為君奴婢為臣,但不要忘記奴婢也是殿下的太傅。」語氣里透漏著對劉三非常不滿。

  

  「知道了太傅大人,本殿下錯了。這就回寢宮面壁思過去!」劉三裝模作樣的站起來給富順行了個禮。提起袍鋸頭也不回的朝內宮走去。

  富順冷冷的望著劉三的背影,反而冷靜下來。看著一旁的宦官宮女噤若寒蟬,鼻子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朝殿外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小黃門兒,眉清目秀的。這個小傢伙叫黃毅,是皇上的近侍,負責傳旨等事宜。

  「大人,」那黃毅見了富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皇上出關了,正讓奴婢詔您過去呢!」

  「哦。」富順詫異道:「這麼快,嗯,快走!」

  當兩人小跑著到了地兒,皇帝早已在尚衣令、尚食令等一干近侍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相貌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

  皇帝的身邊,恭敬的站著一個乾枯消瘦的老頭兒,一身尚黑的袍子,立的筆直,周身散發著凌然的正氣。

  富順瞥了乾瘦老頭兒一眼,疑惑的拜倒在地,高呼萬歲。心中暗暗揣測,這個韓子健怎麼來到梁山宮了。

  韓子健,祖籍新鄭,出生於咸陽。為戰國韓非子之三世孫,當代大家。現官居右宰相,為官頗有清名,生性耿直。

  梁山宮屬於皇帝及后妃太子的寢宮,一般人無法入內。即使是封疆大吏皇親國戚也不行。上朝奏摺等事宜,一律在興樂宮處理。所以當富順看到這個位居右宰相的韓子健,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嗯,起來吧。」富順胡思亂想之際。趙海把他喚了起來。

  「富順啊。」

  「奴婢在!」富順小心翼翼的回答。

  「唉,這幾天也忙了你了。朕還真是於心不忍,又是朕的國事需要卿家操心,又是朕的太子也要你教導。」趙海呵呵一笑的說道。

  「奴婢恐慌,」富順更加恭敬的道:「為皇上分憂那是奴婢的本分,皇上謬讚,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算了,今天喚你來<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言情^</font>,是為了太子的事。」頓了一頓,趙海指著韓子健道:「朕看著你也挺累的,就辭了太傅的位子吧。讓韓愛卿替一陣子。」

  「皇上,您這是?」富順瞠目結舌的望著趙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才多長時間,皇帝就奪自己的權了?愣了半晌,馬上臉色晴轉大到暴雨,一張老臉狠狠的扭曲著,嗷嗷的撲到趙海的腳下,痛哭流涕的道:「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奴婢甘願受罰!」

  「你這是幹什麼?」趙海不悅的動了動腳,「朕見你夜不能寐的處理政事,還要兼職太子的學習,朕於心不忍,並沒有別的意思。快快起來。」

  「是,是,」富順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懊惱起來,他暗中吩咐皇上身邊的小宦官兒多多替自己說說鞠躬盡瘁的好話兒。沒想到這個糊塗皇帝居然以剝職來減輕自己的負擔。知道表演的過火了,只得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好壞自有自己知道了。

  「富順。」趙海朝富順揮揮手道:「你先去永樂宮把這幾天的摺子送來,朕要看。」

  「是,」富順拉著老臉,塌著肩膀倒退著出了殿門。

  「韓愛卿啊。」趙海語重心長的望著這個和自己一般年齡的老人道:「太子隱疾已痊癒,然不懂治國,不懂禮儀。你滿腹經綸,定要給朕教導出一個舉世的明君!」

  「皇上,」韓子健蒼老的嗓音透著堅毅:「老臣定能不負皇上所託!現太子既然已經痊癒,那定是冥冥中上蒼的安排,老臣會竭盡所能!」

  「嗯,」趙海點了點頭,反手拍打著自己的脊背吩咐左右道:「把朕的牌兒給朕拿來。」

  「喏~」伺候的小宦官答應一聲,從後面捧出一個精美的小匣。匣子裡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一塊金牌。這是出入東宮的憑證。要是沒有這個不起眼的小牌兒,任何人也過不了東宮衛率的那一關。

  韓子健恭恭敬的提起下擺,雙腿跪下雙手高舉,接過小匣子。然後磕頭謝恩。

  「去吧。時間就暫定每天教導一個時辰!免得愛卿也消受不起。」趙海笑道:「朕的這位太子,自從病體痊癒,可真是個折磨人的主兒,四位執事長老向朕訴過幾次苦,愛卿可要有所準備!」

  韓子健微微一笑:「定不負皇上所託!」非常自信的站起來,再次施禮,大踏步的朝東宮而去。

  三世皇帝十八年秋,帝拜右相為太傅,教授太子———史官手札。

  「今乃欲審堯、舜之道於三千歲之前,意者其不可必乎!無參驗而必之者,愚也;弗能必而據之者,誣也。故明據先王必定堯、舜者,非愚則誣也」。韓子健手持一本韓非子著作,中氣十足的給劉三講解著法家的思想、理論及實踐知識。

  可憐的劉三聽的昏昏欲睡,這種文言文的教授方法,讓習慣了小白文的他簡直是經歷一場惡夢。比蝌蚪文還讓他難過。

  

  「殿下!」韓子健手持書卷敲了敲桌子,不悅的道:「殿下可知在聽老臣講述嗎?」

  劉三雙眼發直,懵懂道:「太傅,我在聽呢,只是這種教授法太過於苦澀難懂,能不能讓我先仔細消化理解一下。」

  韓子健無奈的點點頭道:「那老臣先告退,今天的授課就先到這裡吧!」

  劉三不好意思的笑笑:「有勞太傅了。」

  送走了太傅,劉三靠在軟榻上,剝著瓜子仁兒往嘴裡送著,慢慢的咀嚼著吞咽。腦海里卻快速的旋轉著。就在昨天,永巷令譚氏女終於認可了自己的太子威儀,心悅誠服的拜見自己,成了堅定的保皇派。這幾天正忙著在東宮清除內奸、富順的耳目,形勢大大好轉。

  唯一擔心的是,錢銘那個小傢伙,自出宮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還沒有他的消息,劉三覺得挺可惜的,那小傢伙還是比較順和自己心意。

  正尋思著,太子舍人雷曉樂從殿外走了進來:「殿下,錢銘回來了。」

  「什麼?」劉三大喜,蹭的一下子直起腰來:「快快讓那個傢伙進來。」

  錢銘一進來,哇哇的痛哭著拜倒在地。「殿下哇,奴婢以為再也沒法伺候殿下了。」

  「哭什麼?快起來,哪兒疼哪兒癢了,看你很完好啊,永巷令譚氏女(司職華梁山宮太監、宮女管理及刑法等)應該沒為難你吧。」看到一個十三四的小p孩兒趴在地上失聲痛哭,心裡酸酸的,畢竟是自己嚷著出宮,才連累了錢銘。

  「沒有沒有,」錢銘急忙擺手,「譚大人沒有為難奴婢,是奴婢沾了殿下的光,自然是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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