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孰真孰假

  沈婉怡看了看秦墨羽，又看了看長得跟夏雪心一模一樣的阿雪：不知道此時此刻，墨羽看到那姑娘心裡是什麼感覺，墨羽失憶了之後，一直在身邊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的是她這個夏雪心，對於後來者……只要她咬定自己就是真的夏雪心，就算是真的夏雪心出現了，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心裡如是想著，她便忽然間有了主意。

  「墨羽，這，這位姑娘是誰，為什麼她會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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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雪，

  「雪心，你有沒有孿生姐妹？」

  沈婉怡微微搖了搖頭，

  「難道這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秦墨羽，枉你稱自己對雪心是真心真意，若然如此，現在你來何連真假雪心都辨別不出來？」陸承楓算是看出來了，這秦墨羽根本就認不出來。

  他還真是高看他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幫墨羽有些不解道。

  「呵，敢問大爺，你帶著阿雪來找秦墨羽是不是想讓他認認阿雪姑娘是不是他曾相熟的雪心姑娘？」陸承楓雖然沒見過五爺，也不知道五爺是何許人也，但他料定這五爺一定見過雪心，而且是因為秦墨羽的關係見過雪心。

  五爺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看著秦墨羽，

  「公子，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有兩個夏姑娘？」

  如煙給秦墨羽吃得是失憶散，這種失憶散是她在雲遊的時候，一個江湖術士給她的。她一直珍藏著，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用上它。可如今，她終究是用在了自己最愛的人身上。

  這中失憶散，按劑量服用，會使服用的人忘記一個時間段內所有認識的人，所有發生的事。

  而如煙給秦墨羽用的劑量，是足以讓他失掉五年記憶的量。

  所以，秦墨羽忘記了沈婉怡，忘記了夏雪心，忘記了最近五年裡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所認識的所有的人。

  讓人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就連五爺一時半會兒竟也分不清了。

  「我才是真正的夏雪心，她，她又是從哪兒冒了出來的？」沈婉怡這才發現，原來他們都是糊塗的，根本就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而且，她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陸承楓帶回來的夏雪心，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讓她覺得很奇怪，如果她是真的夏雪心的話，她不是早就上前為自己證明了嗎？怎麼反倒是最沉默的一個呢？

  秦墨羽擰著眉心看了眼他身旁的夏雪心，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阿雪，

  「你叫什麼名字？」他忽然上前問道。

  阿雪看到眼前這個叫秦墨羽的男子，心突然就怦怦地跳了起來，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而且，還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我，我叫阿雪。」

  「聽到沒有，她不是夏雪心，她叫阿雪。」沈婉怡見狀，忙上前橫亘在兩人中間，擋住秦墨羽的視線，「你們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我好端端的夏雪心站在這裡，你們卻還要弄個假冒的過來，不知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她之所以叫阿雪，是因為她失憶了，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了，所以阿婆才給她起了阿雪，以便稱呼。」就在那女僕進去通報秦墨羽他們的時候，陸承楓與阿婆交談了一翻，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她之所以失憶，是因為被瀑布衝到了水潭，在被水流衝擊的過程傷到了頭，所以，她才忘記了所有。」

  「呵，師兄，你為了報復，竟編造出這樣的一個故事來，你也豐歹毒了。」沈婉怡十分憤怒道。

  「他沒有說謊，」正在此時，忽然又有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進來，沈婉怡一瞧，竟是如煙那個賤女人，「順著春溪水一直淌下去，就有一個懸崖瀑布，而當日，夏雪心就被人丟進了春溪，她的身子順著水流一直被衝到了下游，衝到了懸瀑……」

  「是你？」此時此刻，沈婉怡恨不能拿把刀子刺進她的心臟，讓她永遠也說不了話。

  「就算是讓大家看清我，恨我，我也要說出來，否則，我這一輩子都對不起墨羽。」如煙邊說邊紅了眼眶，「我也覺得阿雪姑娘就是夏雪心，一個人的模樣再相像，可是她的眼神卻是不可複製的，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很是不解，這秋水閣明明就是沈婉怡的，為何卻如今變成了夏雪心……那沈婉怡又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倒好，又多出一個跟夏雪心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在這兒呢，如煙姑娘。」她的聲音剛落，沈婉怡便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哎……」她微微嘆了口氣，「人說，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幸福，而不是一味地想著去擁有他，霸占他，所以，當我看到墨羽病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暗暗地發了誓，如果夏雪心回來，我一定會成全他們，主動退出，如煙姑娘，我想，你也該有自知之明吧。」

  「你，你……」聽到這突然出現的沈婉怡這麼一說，如煙氣得臉頰通紅，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陸承楓見他們爭執不下，卻沒個定論，但不管怎麼樣，他心裡已然認定，阿雪就是雪心，「阿雪，你跟我走。」

  他要把阿雪帶回文州城，帶回夏府。

  「不行，」可沒想到阿婆突然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現在我還沒有確阿雪的身份，更沒有確定你的身份，我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讓你把阿雪帶走。」

  聽阿婆這麼一說，陸承楓也能夠理解，他心中還暗自慶幸，雪心遇難後遇到阿婆這麼個好人。

  「我看這樣吧，阿婆，五爺，你們隨我一道入城，去夏家，那裡的所有人都認得雪心，那是雪心的家，去了那裡，我想阿雪心一定會想起一些事的，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就紅了眼眶，「雪心的爹就在昨天，突然氣絕身亡敢，他至始都想看到女兒，卻是連女兒的最後一面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