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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飲酒賦詩

2024-05-08 21:52:50 作者: 清秋新月

  筆墨奉上。

  但見夏雪心執筆托腮,好半天才忽然指酒館兒對門的胭脂水粉鋪前的一少婦。

  「秦兄,咱們就以對面的小嫂子為引子,作詩或賦詞一首,誰先作出來,就算贏,輸的那個就罰酒,何如?」

  秦墨羽勾了勾唇角,「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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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拿過紙筆,不看對面的少婦,卻是望著她。

  夏雪心愣了一下,倒也沒在意,便檀口含筆,望向對面的小少婦。

  青絲如瀑膚如雪,盈盈一握腰如柳。未識花顏卻已知,不是傾城便絕色。

  「我好啦!」

  正當她草草作完一首準備炫耀之時,卻發現那傢伙早已寫好鋪展在她的面前了。

  「白衣勝雪芙蓉面,眼波流轉顰顰變。似雌亦雄真難辨……」

  讀到此句時,夏雪心驀地抬起頭來眉心一緊,「你這寫得什麼亂七八糟,完全跑題……」

  她怎麼越聽越像是在影射她似的?

  「不行不行,罰酒罰酒!」

  說著,她便將秦墨羽寫好的紙箋一把揉成了團兒,丟到了旁邊的地上,並斟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

  「喝吧。」

  又趁其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拾起了那紙團,一股腦兒地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秦墨羽眸光淺淺柔柔地看著她,並接過了她手中的酒盞,「我可是有言在先,我酒量不行,若是喝醉了,小兄弟……你得負責任。」

  唇角掛著的一絲笑意,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莫明地讓人臉紅心跳。

  「那就別喝了。」說著,夏雪心便躲過他的眼神,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盞,「哎,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她邊說邊起身,並丟了一粒碎銀子在桌角,「酒錢擱這兒,你若是想喝,這錢也夠。」

  說罷,她便徑直走出了小酒館兒。

  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身影,想著她剛才緋紅的小臉蛋兒,秦墨羽不禁勾了勾唇角。

  一回到家,夏雪心就從衣袖裡掏出了在酒館時被她揉成團兒的紙箋,並小心翼翼地展開細細地研究著……

  夜漸深,沐家東閣的燈還在微微亮著。

  沐世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辦法是否可行,但至少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讓那青樓女子入他沐家的希望破滅。

  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他都該跟夏老弟說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下人說夏家小姐來了。

  沐世新跟林氏心裡頭暗自竊喜,沒想到這丫頭對自己的兒子還挺上心的。原以為上次鬧得不歡而散,人家姑娘肯定不再理會自己兒子了,可是人家姑娘大度,竟不計較。

  這次,夏雪心並未與沐家二老有過多的寒喧,「沐世伯,伯母,你們把鑰匙給我,讓我去幫庭軒哥哥開門吧。」

  這沐庭軒也的確是根朽木,寧願被關死,也不曉得拐個彎,另想辦法。

  「呃,好好。」沐世新看了眼林氏,忙把沐庭軒書房的鑰匙給了她,「如果庭軒欺負你,你可是一定要跟沐世伯還有伯母說,知道嗎?」

  「放心吧伯父伯母,只有我……我會好好跟他說話的。」

  說著,她便一陣風似的往後院去了。

  當夏雪心把門打開時,沐庭軒意外極了。

  「你,你又來做什麼?」

  夏雪心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什麼叫我又來做什麼?」

  倘若不是受人所託,她才不會來受這種委屈!

  「如果不是看你爹跟我爹的份兒上,我才不會來找你這呆瓜!」

  沐庭軒一愣,見她有些生氣,才感覺自己的表達有誤,「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些意外。」

  其實上次的事,過後他也覺得自己言辭有些激烈,但他只是就事論事,絕無惡意。

  「如果言語有得罪之處,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原本她今日所來也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

  「好吧,算我原諒你了。」夏雪心頓了頓,「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幫你證明一件事的,不過,你得好好地配合我。」

  沐庭軒驀地擰緊了眉心,「你,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兒?」

  想想之前在花月樓里的種種,他就覺得她找他准沒好事。

  「我怎麼就這麼不愛聽你說話呢?」夏雪心真是服了這沐庭軒,「我是想幫你,幫你們沐家,你能不能明辨點兒事非,能不能分清好壞人?」

  她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沐庭軒沉了沉眸子,「幫我?幫我們沐家?」

  他越聽越糊塗了。

  「不然呢,我吃飽撐的嗎?上次我說沈婉怡不靠譜,讓你提防她,你狠狠地訓斥了我一頓,我這次就要證明給你看看我沒說錯!也好讓你看清你一直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夏雪心成竹在胸,自信滿滿,「只怕你不敢面對。」

  她不是怕這愚夫不敢面對,她只怕這呆瓜壓根兒就不相信,她只能又激又將讓他配合於她。

  「其實,我也只是想還你心上人一個清白。」

  沐庭軒思忖半晌,「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她這麼說倒也出於一片好意。

  「你跟我出去……」

  過慣了風花雪月的日子,突然從良恢復平靜,沈婉怡一時間還有些難以適從。

  尤其是公子不在的時候,那種寂寞與孤獨越發地侵蝕著內心,鑽入骨髓。

  偌大的宅子裡,空蕩蕩的,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憑欄遠眺,不知不覺間,楓葉已紅遍了山頭,屋內,琴弦上亦覆滿了灰塵。

  而今,她才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女為悅已者容,士為知已者死。

  倘若沒了那個人,就連這琴聲也寂滅了。

  「姑娘,四娘來了。」

  在這種時候,哪怕是聽到她一向不喜歡的柳四娘卻也覺得備感親切。

  「人呢?」

  「在客堂呢。」

  老媽子話還沒落音,沈婉怡就迫不及待地往客堂去了。

  這公子行為處事總讓人揣摩不透,好端端地讓她送什麼信來,有什麼事,為何不能親自跟沈婉怡說?她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來這一趟也不容易……

  柳四娘邊嘀咕著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四娘。」較之於柳四娘的牢騷,沈婉怡倒顯得很熱情,「阿妹,給四娘上茶。」

  柳四娘驀地抬眸,不由眼前一亮,「喲,沒想到我們沈丫頭這麼一打扮起來,還真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呢。」

  但見她一襲錦衣,青絲綰起,金釵珠玉都綴飾得恰到好處,大方得體,又不失貴氣。

  沈婉怡苦澀地笑了笑,「對了,四娘您今兒個來是……」

  「喏,這是公子讓我給你的信。」柳四娘邊說邊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沈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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