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得意的笑
2025-01-28 00:45:10
作者: 內牛
第83章:得意的笑
「哎呀,書記要大駕光臨,何某真是不甚榮幸啊!」何其貴是為數不多的二本畢業,與大多數警察警校畢業不同,在這所里當一把手,空有墨水也用不出來,現在總算是抓到機會,賣弄一下風騷。
「大約再有十分鐘,就到了」。杜納聞再說道。
「好,好」。何其貴連忙道。杜納聞說了句:「一會兒見後」。掛斷電話。
何其貴猛地從座位上竄起來,跑進廁所,趕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還撥弄了幾下髮型,心裡排山倒海,激動萬分,忙不迭的走出房間。
興高采烈的對眾警大聲道:「全都給我精神點,書記馬上就來所里視察,都跟我出去迎駕」。
「撲」。一個老警察,一口茶水吐了出去。他們這是拘留所,不比監獄,經常會有領導視察,平常來的,最大的也就是個分局副局長,這下可好,市裡的一把手來了,趕忙正經起來,收斂起那份吊兒郎當,菸頭也掐了,二郎腿也放下了,腰板筆直的待命。
「走」。何其貴恭敬地一道後,挺胸昂頭的走在前頭。暗嘆:這才是當官的要有的樣嘛!他從來試過這麼的有氣質,好像現在的他,只要換上西裝,就是湯姆克魯斯了。
所里的一半人現在都在醫院,剩餘的人都跟何其貴走到拘留所門前,幾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拘留所門前,掛著00的市委車牌號。
何其貴剛想上去開車牌,拍拍馬屁,步子剛挪又邁了回去,心中告誡自己:要矜持,要堅持住。
杜納聞率先下車,給田立業開門,田立業一身黑色西裝下車來,拘留所的眾警瞪大了眼睛,他們沒事也看看通江電視台,這人不是書記是誰?這個面孔太熟悉了。
田立業像兔子般的竄了上去,對田立業弓腰恭敬道:「書記辛苦了」。
「恩,你就是小何吧!」田立業和藹的一笑,剛剛杜納聞打電話的時候,田立業坐在旁邊,已經把何其貴的姓氏記住。
何其貴激動的都要哭出來,就差抱住田立業叫聲爸爸了。
「是我,是我,書記日理萬機,還能記住我何其貴,真是、真是」何其貴激動的有些無語倫次了,嘴巴都開始打結。
「呵呵」。田立業再一笑,拍拍何其貴的肩膀,道:「我們進去吧!」
「好,好」。何其貴連忙點頭,快步在前,開著路,激動的還沒反過勁呢,就聽眾警挺著胸,眼皮高高的齊聲大喊:「書記好」。
「啪」。何其貴本就弓著腰,回頭看著田立業,這一聲大叫讓他一慌,一腳踢到台階上,直接吃了個狗啃屎。
「噗」。本是一本正經的眾警,見到何其貴的倒霉樣,沒忍住的笑出聲,急忙克制著,但卻掩飾不住那嘴角的幸災樂禍。
<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小說:</font>田立業和杜納聞也沒忍不住的偷偷一笑,但那一閃而過的偷笑,沒被眾人發覺。
何其貴猛地站起身來,對眾警大吼著:「都笑個屁」。
一吼完,何其貴就後悔了,瞧自己這驢腦袋,書記在這呢,還沒忍住,趕忙回頭道:「書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
「呵呵,剛烈還能幹好拘留所的工作嘛!無妨,無妨,我們進去吧!」田立業一笑,也沒有生氣,他現在只想快點把陽天接出去,好向毛瑞峰邀功,向吳宇報喜。
「是,是」。何其貴諂媚的再一笑,連忙走進去。
回到辦公室,眾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何其貴將田立業、杜納聞迎進了辦公室。
田立業、杜納聞坐到沙發上,何其貴先去為兩人沏上兩杯茶,當茶拿到茶几上時,何其貴有些急迫的問道:「不知書記親自到訪,有何事要吩咐的?」
「呵呵,拘留所也是司法機構的一個部門,你的擔子也不輕噢!我也是沒事來向你了解了解情況」。田立業雲淡風輕地說道。叱吒官場多年,田立業已經很難在別人面前表現出急迫、急躁。
「是,是」。何其貴連忙點頭,暗道自己太心急了,看看人家這氣度,這才是大人物啊!哎!
「近期所里有沒有什麼不平常的事啊?」田立業和氣的對何其貴問道。
何其貴腦袋一轉,不清楚田立業的用意,莊重地答道:「昨晚號子裡確實是出了點事兒」。
「噢?是什麼事?」田立業問著,不知道號子裡的事是不是跟陽天有關。
「是三號出了點事情,群毆打架,已有十五人被送去醫院,現在三號拘留房中還剩下一人,名叫陽天」。何其貴小心的說道。
田立業眉頭微微一立,但也只是一閃即過,隨即面容恢復正常,笑呵呵的對何其貴再道:「不知陽天現在傷勢怎麼樣?」
如果陽天真有點什麼事兒,他就不好向毛瑞峰和吳宇交代了,心情擔憂著。
「陽天到是沒什麼事兒,到是挑釁他的人有點慘,呵呵」。何其貴幹笑兩聲。
「那依你看,那叫陽天的年輕人要怎麼處理?」
雖田立業雖說得輕鬆,但何其貴聽得卻是心一突,心說著:您老人家就別試探我了,我都沒說陽天使誰,您就知道他是年輕人,就是事前沒打過招呼,我也知道您是為他來的啊!還問我怎麼辦?他不辦我就不錯了,我哪敢辦他。
「哪能處理啊!昨天的事我都調查清楚了,是新進去的犯人出手在先,陽天出於自當防衛,迫不得已才動的手,如果這樣也要處理的話,那麼率先動手的人就該死了」。何其貴說得義憤填膺,一臉的氣憤。
杜納聞看何其貴那樣,都忍不住的低頭偷笑,心說著:這夥計拍馬屁的工夫還真是一流。
田立業嘴角也划過一絲笑意,暗說:這小子比汪長河識趣。
「不知那個陽天是犯了什麼事兒」。田立業雲淡風輕的問道。
「沒有,沒有,是誤會一場,我們對陽天先生深表歉意啊!本已經要釋放,向其致歉了,然後您就來了,我們就都出去迎接了」。何其貴傻笑的道。
「既然是誤會一場,我們自然是不能耽誤的」。田立業看著何其貴再一道。
「是,是」。何其貴連忙點頭,向外走去。
田立業再道:「等一下」。
何其貴步子一停。
「先將人帶到外面的辦公室,待我出所里的時候,再放人」。
「好,好」。何其貴恭敬的點頭,出去做他應該做的事。
杜納聞跟著何其貴的後腳,走出房間,他跟在田立業身邊三年,已經養成了察言觀色,知道現在的田立業要打電話了,而電話中的那個人,是不想讓他知道的。
杜納聞關上門,田立業拿出手機,先是給毛瑞峰打去電話。
「毛老,您好,我是小田,田立業」。田立業恭敬的道,一臉的美態。
「呵呵,立業啊!」毛瑞峰不再叫小田,著讓田立業聽得倍感舒服,只認為是毛瑞峰不把他外人了。
「是啊!陽天馬上就會釋放,我現在正在拘留所」。田立業有意把他在拘留所的事說出來,以表示他對毛瑞峰指示的重視。
「呵呵,也不需要那麼張揚,出來就好」。毛瑞峰淡淡得說道。
「您老的意思?」田立業小心的再問。不知道毛瑞峰是客氣客氣,還真的是不想高調。
「小子出來就好,你一個書記去接他也不好嘛!市委還有很多事比他重要的多」。毛瑞峰說道。
田立業明白,說道:「好,好,我這就回市委,有時間去長山市拜訪您」。
「好啊!來了陪我喝兩杯」。毛瑞峰答應下來。
田立業得到毛瑞峰的承諾,心潮澎湃,他知道這就是與毛瑞峰拉上關係了:「好,好,那就先不打擾您了,日後您老有時間時,一定要陪您喝上兩杯啊!呵呵」。
田立業也不再那麼拘謹,樂得嘴角已經成一條縫了。
「嗯,那就先這樣」。說著毛瑞峰掛斷電話。
十年了,這是田立業最為激動的一次,十年前的激動是他升任市委書記,現在雖沒任何官職的調動,但毛瑞峰的一個承諾,比起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田立業抒發的大笑出聲,得意的笑,得意地再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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