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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沒事了

2025-01-29 01:26:25 作者: 失辭舊夢

  第375章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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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岩整整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身體才算是恢復了過來,在他出院的當天,他也終於解脫了手銬的束縛,那幾個警察也不再跟著他了,心岩明白自己這是沒事了,但是結果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本來心岩估計最好的結果也得是進去再蹲幾年大牢,可是沒想到就這樣沒事了,三條人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上,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簡直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臨走時那個警察對心岩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次是你的命大。」

  這是什麼意思?心岩聽不明白,難道是說這些警察並不想放過自己,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放手?

  王律師他們到底在外邊都做了些什麼事?他們怎麼把自己洗乾淨的?心岩實在是太好奇了。

  因為長時間在病房裡呆著的緣故,心岩的臉變得十分的蒼白,白得甚至有些嚇人。出了醫院的大樓,外邊刺眼的陽光讓心岩一下子就閉上了眼,而且還有一點眩暈的感覺。

  「大哥!」心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蔣平帶著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雖然看上去都很憔悴,但是也掩蓋不止那發自內心的喜悅。

  「都來了。」心岩微微笑了一下,卻發現王律師並沒有來。

  「大哥,打你住院以後,我們天天都過來,可是那幫該死的警察就是不讓進去。」蔣平抱怨的說道。

  心岩今天才擺脫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自然不會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蔣平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著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哥,去飯店吧,地方已經訂好了,給你接風洗洗晦氣。」蔣平挽住心岩的手臂就要往車上拉。

  「先去看看伍義他們。」心岩搖搖頭,什麼接風洗塵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他現在著急的想要見到那幾個人。

  「好吧。」蔣平明白心岩的想法,招呼人上了車就朝醫院駛去。

  因為心岩沒有發話,誰也不敢私自做主,所以伍義他們三個人的屍體一直就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裡頭,等著心岩來做決定。

  這一放就是一個月,醫院都催了好幾回了,哪有把死人一直放在太平間的,蔣平他們也知道理虧,所以一直給醫院塞錢,才勉強讓醫院同意等心岩出來。

  「今天幾號了?」坐在車上心岩突然問道。

  「十八號,今天是中秋節。」蔣平隨口答道。

  心岩聽後一愣,中秋節了,他和谷雪原本定好結婚的日子就是在今天,還有伍義和春心,本來應該是個喜氣洋洋的日子,可是現在卻天人兩隔了。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那今天自己應該是一個很帥氣的新郎吧?抱著穿著潔白婚紗的谷雪,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走進婚姻的殿堂,谷雪和自己這麼多年了,本應該有個美好的結局不是嗎?可是現在。。。

  還有伍義,和春心結了婚,春心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對他那麼嚴厲?會不會每天回家都讓他跪搓衣板?伍義這幾年會不會一直都是在裝?等到結婚以後他的真相畢露,把春心管的服服帖帖的?

  還有小林,這個一生都在追求速度與激情的小子,他的車技會不會越來越好?

  想到這些,心岩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堵,張開嘴,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大哥,你怎麼了?」蔣平嚇了一跳,連忙讓人把車停了下來,著急的問道。

  「我沒事。」心岩擺擺手,接過別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他的心,真的好痛。

  蔣平看著心岩,不敢再說話,他清楚地看到,心岩眼角流下的淚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心岩真的是傷了心了。

  到了醫院,一行人風風火火地直奔太平間而去,路上的人紛紛避讓,嘴裡也是罵罵咧咧的:「這麼急去投胎啊。」

  要是放在平時,不打他個五眼朝天才怪了,可是今天心岩顧不上跟他們計較了,罵就罵吧,權當沒聽見好了。

  進了太平間,在看守老頭的指引下,心岩來到了停放伍義和谷雪他們的地方。

  那個老頭好像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口氣就拉開了三個抽屜,然後嘆了口氣,對心岩說了句:「年輕人,生死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你節哀吧。」說完靜靜地走了出去。

  蔣平他們也都跟著老頭一起出去了,整個太平間裡就剩下心岩一個人和一堆屍體。

  從理智上來講,心岩是很贊同那個老頭的話的,有的時候人的生死的確不是自己可以做得了主的,當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剎那,這個人的一切就都結束了。不會再對外邊的世界有任何的感知,所以一個人把自己一直停留在死去的人身上,是很不理智的。

  可是從感情上來講,人又怎麼可能那麼決斷地放地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個情字卻是世間最難解釋的東西,每個人都被這個字纏繞一生,無法解脫。一個無情的人,肯定是一個孤獨的人,連情都沒有,誰會願意接近他?

  心岩雖然是一個老大,可是他也有情,友情愛情親情,每一樣他都割捨不了,所以現在他才如此難受,整個人都被痛苦包圍著。

  都說肉體上的痛只是小痛,精神上的痛那才是大痛。心岩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了,就算是在他乾爹周老闆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難受到這個地步。

  可是現在,心岩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好受的,就像是有千萬根針在不停地扎著自己一樣,每一寸的肌膚,每一條神經都是無法形容的痛苦。

  這還在其次,更痛的是他的心,心岩感覺自己的心在一下一下地緊縮著,每一下都會擠出一滴滴的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在滴血吧。

  三個抽屜里躺著三個人,因為停放的時間太長的緣故,已經沒有正常的皮膚顏色,全是淡青色,而且表面上結了一層淡淡的白霜,就像是電影裡的鬼一樣。

  如果是換做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就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了,可是心岩沒有,他靜靜地站在谷雪面前,慢慢地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入手的感覺是透骨的冰涼,沒有一絲的溫度。心岩的手輕輕地划過,那層白霜也隨之融化,露出了谷雪的臉。

  谷雪的雙眼緊閉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心岩突然彎下腰,吻上了谷雪的嘴唇,然後,整個人伏在谷雪的身上,把谷雪摟在懷裡,自己的臉頰緊貼著谷雪的臉,嘴裡喃喃地說道:

  「今生我們無法在一起,如果有來世,我們還要在一起。」

  說著,心岩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谷雪臉上。

  過了好久,心岩鬆開了懷中的谷雪,將他輕輕放好,然後來到伍義旁邊,端詳著他,開口說道:「你他m的倒會躲清閒,在這躺著舒服不?剩下我一個還得累死累活的在這拼著,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別嘚瑟啊,等我找著你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說著話心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可是眼裡的淚水卻沒有停下來過,他從來沒有這樣哭過,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男人,可是此刻他發現自己其實也挺脆弱的,根本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

  心岩擦了擦眼睛,轉過頭去看向小林。

  小林也和他們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嘴角似乎還在向上翹著,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他給心岩當了這麼多年的司機,從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岩永遠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坐小林開的車時的樣子,差點沒把胃都給甩出來。

  心岩知道小林和自己不是一類人,他不適合在道上混,他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全世界最厲害的車手,而不是一個混混。現在,他終於擺脫了混混的身份,可是卻再也當不成車手了。

  整整一個下午,心岩一直呆在太平間裡,不停地和谷雪、伍義還有小林三個人說著話,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說,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一邊說一邊掉著眼淚。

  等到心岩出來的時候,兩隻眼睛已經腫得像核桃一樣了。

  蔣平他們一直在外邊候著,心裡也是異常的難受,畢竟在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而且谷雪和伍義對他們都很好,現在就這麼沒了。

  「回去吧。」心岩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朝外走去。

  「大哥,嫂子和義哥他們。。。」雖然人已經不在了,可是一時間蔣平還是改不掉稱呼。

  「明天去選塊好地方,後天下葬。」心岩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蔣平連忙點頭答應。

  回到了曼陀鈴,每個人看到心岩都很高興,心岩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真心的,不是裝的。

  「王律師呢?怎麼今天一天都沒看見他。」心岩問道,作為這件事的操辦人,現在看不見人影的確是挺奇怪的。

  「王律師去省城了,還有一些後續的事要辦,還得他親自去處理。」蔣平解釋道。

  「哦。」心岩點點頭,把一個殺人犯變成無罪之人,他知道這件事的難度一定不小。

  「這事怎麼辦的?跟我說說。」心岩現在最好奇的就是這件事是怎麼辦成的。

  「這。。。」蔣平他們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了。

  這一下心岩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種事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裡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都不能說?」心岩看著幾個人問道。

  「大哥,還是等王律師回來讓他跟你說吧。」蔣平說道,看得出來他很為難。

  「怎麼?現在就開始學著瞞我了是嗎?有事都不跟我說了,你們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心岩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一下更是生氣了。

  「不是的,大哥,我們實在是不敢說。」蔣平低著頭小聲說道。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還能把你們吃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岩突然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是。。。是這樣的。」蔣平一咬牙,把真相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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