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69 迷情：雲之彼端3

  葉紫凝答道：「回稟上神，紫凝並不是畏懼上神，而是發自內心的敬畏上神。上神是上古大神，四海八荒唯一的神祗，紫凝虔心敬畏。」

  鳳染上神默了默，開口：「你沒怎麼讀過書吧，雖然很想對我說些好聽的，卻苦於詞語匱乏，說來說去也只得那兩句。罷了，不難為你了，隨意些就好，我不會和你一個小小精怪計較的。」

  「……」鳳染上神果然不愧為上古時代的創世之神，說話就是犀利，震得她腦子都木了，完全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來應答。臉上更是莫名的一陣熱烘烘，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的，還是無地自容的。

  漆黑的夜已經過去，火紅的朝陽正從東方冉冉升起，燦金的陽光在雲層上方散開，光芒萬丈照得人幾乎不能睜眼。鳳染上神立在雲層之上，長身而立，黑的袍，銀的發，腳下白雲繚繞，周身都漾起淺金的光。

  葉紫凝怔怔瞧著，竟是移不開目光。

  「在雪色與月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終於能夠體會這詩句的味道。

  離幻天微撇過頭來，瞧見小桃精望著他怔怔發呆的樣子，不覺莞爾。這樣才對嚒，面對他鳳染上神，理應是這副驚艷痴迷的模樣才對。畏他如虎？他才不要一個小姑娘畏他如虎，那豈不是說明他長得太恐怖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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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紫凝已是徹底的瞧得呆住了，只覺鼻子裡熱氣一拱，暖烘烘的一團就從鼻子裡淌了出來。

  「小桃精，冷靜點。」鳳染上神說著就走了過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凝神片刻，「酒中殘藥所致，無妨。

  葉紫凝不知道酒中殘藥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此情此景是那麼的熟悉，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窩，令她的心猛然收縮，又驟然擴張，鼻中的暖流更是洶湧而出。

  記憶中的畫面鋪滿腦海。那時她初化人形，從懵懂中醒來第一眼便是瞧見翠微君的絕色容顏，於是她一個沒忍住就鼻血橫流了，但翠微君卻是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腕，細心為她切脈，很是擔心她驟然化出人形是否有哪裡不適。

  「……師尊……」葉紫凝喃喃。那時那景就算過去許許多多年也不會忘記，等到她垂垂老矣也依然能夠清晰記得他那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小桃精，你若想拜我為師，就須得要先歷易筋洗髓的生死大劫，脫去精怪之身才有資格拜我門下。」鳳染上神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葉紫凝怔楞，這才恍然醒過神來，原來她又魔怔了，竟是對著鳳染上神叫師尊，甚至還花痴到鼻血洶湧的地步。

  「上神對不起，是紫凝一時貪心上腦，胡言亂語，萬望上神不要怪罪。」她一抬衣袖把鼻血全都擦了個乾淨，然後倒頭就拜，連聲稱錯。

  鳳染上神到底是上古真神，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這等微末小精怪計較，於是他一句話也沒多說，只是向她伸出手來：「翠薇山已到，我帶你下去。」

  那雙手修長美好，從任何角度看過去都是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