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毒3
2025-01-27 06:43:58
作者: 尛妖兒
「久病成良醫,夕顏自小熟讀各類醫術,剛剛的藥方是夕顏根據自己身體狀況,為自己所開。」
拜蘭晴雪所賜,讓她不敢再輕信任何人。
這一世,為了給自己多一層保障,閒來無事之際,她就會針對自己身體狀況鑽研醫術,正如她自己所說「久病成良醫」。
柳非煙接過徒弟的湯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而後,揚手就是在其頭上敲了一記:「虧你苦學了快三十年了,居然還不如一個女娃娃。」
轉而看向月夕顏,點頭說道:「難怪他對你如此不同,卻有特別之處。」又或許,他們的氣息太過相同。
聽她如此說,想到了那個讓自己產生危機感的男子,月夕顏眯起了眼睛,緩緩開口:「那還要多謝靖王的另眼相看了!」
楚嘯天,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若妨礙到我,我便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他不是他,她不能動搖。
看著她那不服輸的眼神,柳非煙在心中無奈的嘆息著:小子,你降的住這樣的媳婦兒嗎?
「邵宇,這兒不需要你了,你趕緊去給那小子上藥療傷去吧!」柳非煙打發著邵宇離去。
月夕顏不解,輕聲問道:「靖王受傷了?」
邵宇白了一眼月夕顏,冷哼道:「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可憐那個傻子,在房中對著傷口發呆了一整天。」
聽他的口氣,似是和自己有關,月夕顏皺眉追問:「什麼意思?」
「你淨血之時,咬傷了他。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明明可以阻止的,卻任由你咬傷自己。」
實際上,楚嘯天自己也不明白,當時他是怎麼想的。
聽到邵宇的話,月夕顏的回憶,頓時追溯到了從前。每每自己受傷的時候,月沐霖都陪著自己一起痛……
月夕顏,你清醒一點,他是楚嘯天,不是月沐霖。他不是!
待邵宇離去,月夕顏的目光落在了柳非煙身上,開門見山:「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收回審視的眸子,柳非煙感慨的說道:「你和他……太像、太像了……」
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安琳的女子,與表姐出遊,遇到了當時微服私訪的太子。
一場美麗的邂逅,安琳與太子定情。就在他想要迎娶安琳之時,先皇駕崩,太子為穩固帝位,不得不娶了她的表姐----肖雲。
之後,為了不辜負安琳,楚雄依照自己的諾言,將安琳接進了皇宮,並封為皇貴妃。其尊貴程度,僅次於肖雲這個皇后。
後宮,本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陰謀算計接踵而來,讓安琳應接不暇。
安琳出自江湖,本就帶著江湖女子的爽朗和豪情。自是對這種勾心鬥角、危機重重的後宮生活心生厭惡。
在與楚雄發生了幾次口角之後,終於決定,離開這個皇宮。卻不料,逃出皇宮哪裡是那麼容易。
深宮高牆下,安琳被當場扣押。楚雄怒氣沖沖一巴掌打過去的時候,人,瞬間暈倒在地。
醒來後,安琳才知道,自己已經懷有身孕。
為了孩子,她只能耐住性子,留在宮中,好好養胎。為了不傷到腹中胎兒,她捨棄了隨時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毒藥。
後來,隨著孩子的出生,日子久了,安琳也就被漸漸磨去了菱角。
在那孩子三歲之時,還不會叫人。太醫院給出了一個驚人的診斷結果,這個孩子並非聾啞,但卻痴傻。
自此,母子倆的生活,從天上落入了地獄。不過,那些所謂的陰謀也漸漸的轉移了方向。
那孩子一直在無人問津的宮中,跟著安琳平穩的生活到了六歲。
一天,不知楚雄為何會突發奇想,從新臨幸了安貴妃。卻不知,這正是安琳災難的開始。
夜裡,一個黑衣人竄入了安琳的宮中……
後來,楚雄不知為何剛好撞見了這一幕。盛怒下的楚雄,將安琳打入了冷宮。
那孩子想念母親,偷偷跑去冷宮之時,剛好撞見她的姨母,正帶著幾名大內高手,虐打他的母妃。
「賤人,就憑你毫無家世、毫無背景,一介莽夫生下的女子,也敢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以為,為何那麼巧,深更半夜,在你與人苟合之時,皇上為何剛好出現?」
「你說什麼?」
安琳頓時瞪大的眼眸,搖頭喊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皇上他不會……」安琳不相信,自己愛上的,居然是那麼無情無義的男人。
「哈哈哈……」肖雲笑的一陣得意,而後,陰森森的開了口:「皇上既有事情要我父親去辦,就要先付出一些利息。你與皇上既已無恩情,那孩子又是個傻子,留你何用?不如將你送給本宮,讓本宮解恨。」
皇后善妒,曾經為了給安琳封妃,肖雲大力反對,楚雄當即給了她難看。這筆帳,她全都算在了安琳的頭上。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報仇了。
正當那孩子要衝出去的時候,被一個好心的太監一把抓住。
再後來,那個孩子親眼見證了母親被刺瞎了雙眼、挑斷了手筋、腳筋。
待肖雲帶著人,得意的離開後,他顫抖的來到安琳身邊跪了下來。
安琳彌留之際,虛弱的說道:「嘯天管好你的心……永遠……永遠不要將他交給任何人……」
這個孩子,便是楚嘯天。
不久之後,楚嘯天被封了王,送到了宮外王府生活。
他並不傻,實際上,他天資聰穎。
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安琳在他二歲之時將其毒啞。
就在出宮後,邵宇來到了王府做了他的管家。暗地裡,邵宇傳授了他武藝。他很出色,沒幾年,就將該學的都學會了。
一直到他再也教不了楚嘯天之後,邵宇將其帶來了幽谷。
「即便我為他解開了她母親下的毒,他可以開口說話,卻也極少理人。他除了練功,其他時間,就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發呆。受那件事的影響,他不願意再相信任何人,他怕受到傷害。不過,好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我們,也慢慢的放下了防備。可是,他的心,卻死在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