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心蠱(1)

2025-01-27 04:21:43 作者: 馨小桃

  柔美的光傾瀉在並肩的兩人身上,不少路人都駐足於這對男女,男的一身黑衣卻遮掩不住身上的妖嬈,陰邪的眉眼有著張狂的美,他*溺的摟著身邊的女子,恍若珍寶般小心翼翼。而他身畔的女子一身的白衣,纖弱的身子,站在男子身邊顯得單薄,柔美,頭上戴著斗篷,遮住了她所有的容顏,此時兩人親昵的相依著,時不時的在耳邊小聲的交談,女子嬌軟的聲音在空氣紅迴蕩著,如銀鈴般悅耳。

  「阿霆,我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莫言了!」兩人並肩走著,柳單尹有些擔憂的說著。

  殷霆蹙了蹙眉,淡淡的回道:「我也有好些日子了,我前些日子命人宣他進宮,莫隱總是推脫說他身體不好。可每ri你吃的藥卻是莫言親自配好命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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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藥不是太醫監配的嗎?」柳單尹頓時心底疑惑了起來,她原本以為這藥師莫言開了方子讓太醫監的人配的,可沒想到所有的藥都是莫言讓人送進宮來的。

  「到了!」

  今早兩人出來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就連冷炎都沒有跟著出來。

  「這裡就是嘛?」柳單尹有些詫異,看著眼前這座有些破舊的宅子,震驚的望著。

  不管如何,莫隱是國師,就單單因為他的身份,他至少也不應該住這樣的宅子啊。除了門口那塊燙金的牌匾一塵不染之外,其他還真看不出這是國師府。朱紅的大門已經掉漆了,銅質的鎖上因為長年的觸摸已經發黑,而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草。

  殷霆倒是熟門熟路的,敲了敲門管家看到他便為他開門,恭迎他進屋了,並且恭敬的告訴他:「我們大人在書房!」

  殷霆直接執著柳單尹的手朝著書房走去。

  這國師府的屋子模樣是有些破舊,但是進屋裡面的屋子都修葺的很好,花園已經走廊都裝飾的極其素雅,尤其是那書房前的一件花房,裡面不少的花花草草,可惜柳單尹一種都不認識。

  殷霆捕捉她的目光,湊在她耳際輕笑著說:「伊兒也喜歡蘭花嗎?那回宮我就命人給你也造個花房,不過我聽莫隱說這蘭花很嬌貴,不易養活,夜國的空氣太乾燥!」

  柳單尹靜靜的聽著,許久才輕笑著說:「我連這是什麼花都不知道,別說讓我養著了!讓我訓練新兵還比養這些花草來的容易呢!」

  聽著他的話,殷霆毫不顧忌的笑著,*溺的點著她的鼻尖。

  「這些花草是不容易養活,莫隱在上面花的心思比在花在國事上的還多!」殷霆若有所思的說著。

  柳單尹一愣,無法想像一個男人為何對蘭花情有獨鍾,而且用那麼多心底在培植花草上。

  「這曾經是洛兒的花房!洛兒對蘭花情有獨鍾。」殷霆的一句話讓柳單尹緩過神來。心底知道洛兒是莫隱永遠的痛。

  殷霆帶著她大大方方的推開莫隱的書房,毫不客氣的進去。

  「先敲門!」柳單尹不滿的說著。

  殷霆恍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戲謔的朝著她笑著。

  兩人進屋,莫隱坐在案幾前認真的畫著什麼東西,就連他們進來都未曾發覺。

  「莫隱,朕親臨國師府,你便是如此歡迎的!」殷霆蹙著眉淡淡的說著,並不是看他在畫什麼。

  和莫隱認識這麼多年,自從洛兒死後,他除了畫洛兒和蘭花,還會畫什麼!

  「這國師府於皇上早就是自己的家了,皇上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外人過!」他依舊垂著頭認真的作畫,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柳單尹好奇的看向他的話,一張俏麗的臉落入眼底,畫的栩栩如生,尤其是畫上那女子的眼睛,靈動,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畫上的女子是一身酒紅色的狐裘,及膝的馬靴,眉心有著一顆起眼的硃砂痣,清麗卻又嫵媚,說不出的靈動,俏麗。那畫上的女子手中執著一朵藍色的小花,眉眼暈染著笑意,純淨的讓人不忍褻瀆。

  「看來你是太閒了,有空在家畫畫!」殷霆挑眉說著。

  「那自然要感謝皇上了,罷朝七日,臣等自然得以清閒!」他說話時還是沒有抬頭,只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殷霆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柳單尹咋一旁看著兩人鬥嘴,也不開口打擾。

  「我是來找莫言的!」片刻的沉默,殷霆便開口說明了來意。

  聽到莫言,莫隱的神色便一滯,眼底閃過一絲的無奈,沉默了片刻才抬頭:「他身子不舒服,你若要去看他就去他房間吧!」說話時,他的眼睛朝著柳單尹瞥了一眼。

  聽著莫隱的話,殷霆和柳單尹都愣住了,之前莫隱說莫言病了,都以為是推脫之詞,可沒想到是真的。

  「他不是神醫?」殷霆開玩笑的說了句。

  可他的話剛落,莫隱的臉便沉了下去,垂著眼許久才輕聲的說了句:「即使是神醫也有治不了的病,況且這是他心甘情願的!」說完他便再也不開口了。

  聽著他的話,殷霆狐疑的望著他,心底清楚,莫隱不願說的事情,便是打死他也不會說。

  「我們去看看莫言!」他湊在柳單尹的耳際輕聲的說了句。

  誰都沒想到,當兩人看到莫言時,他纖弱,蒼白的恍若一個將死的病人。

  才半個月都不到,之前去臨江城,他也是同去的,可只是十多天的時間,他便已經瘦骨如柴了。

  「莫言!」柳單尹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生怕自己會打擾了他。

  莫言靜靜的躺在*上,原本俊美的臉早已沒了人形,他靜的就連他們進屋都沒有聽到,直到柳單尹喚了一聲,他在睜開空寂的雙眸,眉眼間掩飾不去的疲憊。

  「單尹,你怎麼來了!」蒼白,虛弱的臉看到了柳單尹頓時有了光芒,他支撐著想要起來,身子卻頹然的跌在*上。

  柳單尹心疼的看著他,焦急的想要上前去扶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呆呆看了莫言許久才顫抖著問道:「莫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言只是虛弱的笑了笑,輕聲的回了聲:「沒事,不過是老毛病犯了!」只是說一句話,他都是如此的費力。

  殷霆蹙緊了眉看著他,沉聲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莫隱為何沒有告訴我!」

  莫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默著。

  空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三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單尹,去廚房幫我把要端來吧!」終究是莫言虛弱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沉悶,他的聲音猶如破了音的隕,尾音沙啞,乾裂。

  柳單尹擔憂的望著他,終是轉身出去了。

  當柳單尹端著藥再次回到莫言的屋子時,莫言已經起來了,瘦弱的身子再也找不到往昔的俊逸和桀驁不馴。虛弱的臉上布滿了滄桑和淒涼。

  柳單尹心疼的望著他瘦弱單薄的身子:「莫隱,喝藥了!」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活潑好動的大男孩成了如今的樣子,她緊緊的疼。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莫言會和鈴鐺開心的鬥嘴,會找著法子的去挖苦鈴鐺。

  他還記得那時候妍兒被放在火場時,他就在人群中看著他拼命的用衣服是撲火。

  然而眼前這個蒼白,虛弱的莫言再也找不到那時候的影子了。

  莫言接過她遞過來的藥,一仰而盡。

  那藥恍如有著生命力般,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精神便好了不少,臉上有著病態的紅暈,沉寂的雙眸有了神采。

  「沒事,我不過是小病,過些日子就好了!」他輕輕的笑著,笑容飄渺,空靈。

  柳單尹看著他的樣子,心底更疼了。

  他曾自詡世上沒有什麼病治不好的,可如今為何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

  「阿霆,你出去一下,我和莫言有話要說!」柳單尹對著殷霆說道。

  殷霆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的恍惚,雙眸落在莫言那已經見底的藥碗上,轉身離去了,出門後還掩上了門。

  莫言痴痴的望著柳單尹清麗的臉,呆滯了許久才嘆息著:「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鈴鐺,否則這丫頭又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他苦澀的笑著,雙眸卻依舊停留在柳單尹的臉上。

  他痴迷的想要把這張臉刻在心底,就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這樣他日思夜想的容顏了。

  他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愛上了這個沉寂,倔強的女子,她的淡漠如水,她的滄桑都烙印在他的心底,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為這個身影駐足,但是他知道,為了她,他甘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換。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柳單尹急切的看著他,滿眼的擔憂,走近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莫言一愣,有些恍惚的看著附在自己手背上纖細的指尖。

  「沒事!」他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心神卻沒有恢復,雙眸以及看著她的那雙手。

  「莫言,除了鈴鐺和妍兒,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人,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著我走過來,所以我是把你當成了最重要的朋友!」

  聽著她的話,莫言久久的望著她的臉,依戀般的把這張臉烙印在心底。

  「柳單尹,你走吧,我累了,很累,很累!」

  莫言冷漠的聲音打斷了柳單尹所有的思緒,他疏離的看著她,眼底再也沒有一絲的溫度。

  「莫言!」

  「出去,我累了!」莫言虛弱的聲音陡然的升高了幾倍,語氣冰冷,疏離。伴著他劇烈的咳嗽,干啞的咳嗽如同尖利的劍刺進柳單尹的心底。

  柳單尹看著他,轉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莫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她走出莫言的屋子,殷霆在門口候著,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奇怪。

  看到他出來,殷霆才低聲的問了聲:「莫言怎麼樣?」

  柳單尹無力的搖頭:「阿霆,你去問問莫隱,莫言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用了,即使真的有事若莫隱不願說,即便問了也是白問!」他輕聲的說著,但臉上的神色卻低沉了幾分,他轉頭朝著莫言的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底夾雜著異樣的情感。

  「伊兒,我們回宮吧!」殷霆突然摟緊了柳單尹的肩,急切的開口說道,眉眼間藏著千言萬語。

  柳單尹看著他的模樣,也不問,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莫隱的府邸,仿佛被千斤的石頭壓在心底,讓人透不過氣來。

  兩人並肩走著,沉默著。

  柳單尹靜靜的望著前方,恍惚間,有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她的眼底,她一愣,急切的想要去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再也捕捉不到了。

  「伊兒,在找什麼!」看著她四處尋找的模樣,殷霆不解的問道。

  隨著她的目光四處掃了一眼。

  「阿霆,剛剛你和莫言說了什麼!」柳單尹不自然的扯開話題,輕聲的問著,可雙眸卻依舊在四處尋找著。

  剛剛她分明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熟悉的側臉分明是夏洛軒。

  但是她心底清楚的很,夏洛軒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已經被送回了蒼國。

  殷霆側頭看著她恍惚的側臉:「沒說什麼!」

  柳單尹仰頭看著他,忘進他深邃黝黑的眸底,卻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阿霆,莫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不知道!」殷霆不著調的回了句,眼底有著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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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殷霆冊封妍兒的聖旨便已經下來了,另外還賞賜了一間宅院。並擬好了良辰吉日。

  「妍兒姐姐,你真的要和那個木頭成親啊!」鈴鐺惋惜的說著。

  「妍兒姐姐那麼玲瓏的人怎麼就嫁給了那個木頭,一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這人實在無趣的很,妍兒姐姐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鈴鐺當著冷炎的面,毫不客氣的貶低著。

  今日,殷霆特地讓冷炎來宣旨的,可沒想到卻被鈴鐺數落的一文不值。

  索性冷炎的性子冷,也不在意他的話。

  聽著她的話,妍兒偷偷的朝著冷炎看了一眼,抿著唇想笑也不敢笑。

  柳單尹則在一旁乾咳著:「鈴鐺,你實在閒的慌就去幫妍兒準備吧!」

  可鈴鐺哪裡會聽了,朝著冷炎上上下下的看,看的就連性情冷淡的冷炎都有些狐疑。

  「怎麼?」半天他生硬的擠出幾個字,面上去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鈴鐺昂著頭看了他半天,才毫不客氣的說:「洞房的時候也不會也這麼冷冰冰的吧!」她朝著腰,聲音說的極大,就連四周的宮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剛剛還沉著臉的冷炎,臉瞬間的紅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妍兒也是滿臉通紅的望著她,想要斥責,卻說不出口,想要轉身離開,卻又不知道往哪裡躲。

  這下柳單尹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的笑出聲。

  這丫頭怎麼總是口沒遮攔。

  不過也只有她能把千年寒冰一樣的冷炎斗的滿臉通紅,樣子實在好笑至極。

  「將軍」聽到柳單尹的笑聲,妍兒更是羞的不知道往哪裡躲了。

  大概也只有鈴鐺會在當著兩個還未成親的當事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洞房的事情。

  於是,在鈴鐺的夾攻之下,妍兒扭頭就走,周圍的宮人都捂著嘴輕笑著。

  冷炎猶豫了,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兩人離開,鈴鐺在笑的前俯後仰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姐姐,你看到沒有,那個木頭也會害羞的!哈哈,太好玩了,看到沒有,他滿臉通紅的樣子!」鈴鐺惡作劇般的大笑著。

  

  「你玩的太過了!」柳單尹輕輕的搖頭,這丫頭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鈴鐺扭著頭:「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玩!總是那副樣子多無趣,偶爾也要變變的嘛!」

  說著便小跑著跟在冷炎的身後追上去偷看了。

  柳單尹望著她的背影,猶豫著是否要把莫言的事情告訴她。

  還在她發愣之際,身子突然被人重重的撞了下,她回過神來,手裡已經多了張字條。

  打開那字條,她便愣住了。

  娟秀的字體,熟悉的筆記,這分明是夏洛軒的筆記。

  紙上只是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宮外,明日,午時,悅來客棧!」

  柳單尹緊緊的攥著紙條,心底愈加的疑惑了。

  她對於夏洛軒,更多的是愧疚和不安。

  她永遠都忘不了,他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是第一個逗她笑的人,在她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也是夏洛軒鼓勵著她站起來。

  「發什麼呆呢!」殷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柳單尹的身後,輕聲的問道。

  柳單尹一驚,轉身看向他:「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議事廳嗎?」

  殷霆伸手摟過她的身子,頭磕著她的頭輕聲的呢喃著說:「想你了,所以來看看!」輕柔的聲音如同溫暖的棉絮拂過人心。

  柳單尹回摟著他,頭依在他的懷中,汲取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阿霆,我想問你個事情,你不要生氣!」柳單尹問的小心翼翼。

  聽著她如此小心翼翼的問話,殷霆*溺的應了聲:「恩!」

  「當時洛軒真的死了嗎?」柳單尹的話剛出口,殷霆摟在她腰間的手就猛的縮了縮,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許久沒有答話。

  等了許久,殷霆都沒有再開口。

  柳單尹急切的想要去看殷霆臉上的表情,可頭卻被緊緊的扣在殷霆的懷中。

  「阿霆,你聽我說,夏洛軒對我來說,不只是朋友,更是親人!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溫暖,他是第一個讓我笑的人,不管他」

  她的話剛落,嘴便已經被含住了,灼熱的氣息急切的吻著,片刻便占據了她的的氣息。

  直到柳單尹全身發軟的靠在殷霆的懷中,殷霆才有些淒涼的開口:「伊兒,他是不是還在你心底!」聲音里呆著無法抑制的痛楚。

  手中摟著她的力道更緊了。

  「阿霆,他於我是重要的親人,但是你於我是必不可少的愛人!我說過,以後若非你不要我,我會一直陪著你!」柳單尹認真的說著。

  聽著她的話,殷霆恍如鬆了口氣般,緊緊的抱著。

  「我相信你!」低沉的聲音帶著孩子般的喜悅。

  唇再次捕捉著柳單尹瑰麗濕潤的唇,輕柔的吻著,靈巧的舌在她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一次站在門後面偷看的鈴鐺學乖了,只是遠遠的望著,看著吻的完全忘情的兩個人,又好奇又怕羞的看著兩人。她心底似乎也有著一個詭異的想法在萌芽。

  看著她們親吻的感覺,她好像找個男人試試。

  「別躲了,出來!」

  聽著殷霆冰冷的聲音,鈴鐺只得硬著頭皮出來,垂著頭。

  「鈴鐺,是不是朕應該給你找個男人把你給嫁了,你怎麼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殷霆咬牙切齒的說著。

  這下鈴鐺不服氣了,猛的抬頭,翻白眼的瞪著他:「我哪有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分明是你們總在不該親熱的地方親熱!你們不怕羞,我都看的面紅耳赤!」她說的理所當然,哪有一點害羞的樣子。

  殷霆被她一頓的搶白堵的啞口無言。

  此時柳單尹有些窘迫的看了鈴鐺一眼,臉上不自然的抽了抽。

  「以後你若再打擾朕和伊兒培養感情,朕便把你送出宮去找個人家隨便嫁了!」殷霆斜眼望著她。

  鈴鐺朝著他狠狠的跺腳:「哼,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姐姐才不捨得把我送出去呢!」

  她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柳單尹。

  柳單尹輕聲的笑著說:「阿霆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鈴鐺怨恨的朝著默契的兩人瞪眼,嚎啕的嚷著:「你們兩個不帶這麼欺負我的!」說完便扭著腰大搖大擺的走了。

  看著她的模樣,柳單尹捂著唇輕聲的笑著。

  「伊兒,那我們繼續培養感情!」殷霆低啞的輕笑在空氣中響起,聲音清晰響亮。

  四周的宮人都垂著頭,恍若沒有聽到般。

  柳單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望著別處,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和你說了,我餓了!」柳單尹窘迫的朝著屋子走去。

  身後傳來更緊爽朗,*的笑聲:「正好,我也餓了!」

  聽到身後的話,此時柳單尹恨不得把自己的餓舌頭給咬掉。

  柳單尹再次不自在的顛罵了聲:「別鬧了,這麼多人!」

  於是殷霆冷冷的朝著眾人掃了一眼:「他們看到什麼了嗎?」

  他的話剛出口,四周的宮人瞬間便消失了。

  柳單尹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話!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第二日,柳單尹望著手中的紙條,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但是心底卻因為那幾個熟悉的字跡給勾起了好奇心。

  她對夏洛軒心底總有著虧欠,最終,她還是決定去了!

  「妍兒,我有事出宮,若到傍晚沒有回來,就把這紙條交給皇上!」柳單尹把昨天收到時紙條遞給妍兒。

  「將軍,我陪你一起去!」妍兒的擔憂的說著。

  「不用,我一個人去!」柳單尹說完便已經轉身離開了。

  如今,她有了殷霆的令牌,可以隨意出宮。

  到了悅來客棧,小二似乎早知道她要來般,她剛進屋便已經有人殷勤的招待了。

  「姑娘,你要找的人在樓上等!」他恭敬的為柳單尹引路。

  他帶著柳單尹在二樓一間雅間停下了,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公子,你吩咐小的等的人到了!」

  說完,他便已經離開了。

  那緊閉的門被人驟然的打開了,屋子裡的裝飾很簡單,屏風後面站著一個白衣的男子,背影有著熟悉的影子了。

  柳單尹狐疑的進屋,門猛的合上。

  「你是誰!」柳單尹的聲音冷了幾分。

  那人悠然的轉身,對著柳單尹溫潤的笑著,那張俊美的臉分明是夏洛軒的臉。

  然而柳單尹眼底的溫度更冷了,冷冷的說道:「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你不是夏洛軒!」雙眸間有著防備,轉身望著四周是否有逃脫的地方。

  這人既然裝扮成夏洛軒的樣子,而且還模仿他的字,顯然對她很了解,也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那人朗聲的笑著,伸手取下人皮面具,陰邪的臉落入柳單尹的眼底,沉寂冰冷的雙眸。

  「仇恆,你大費周章的把我騙到這裡,到底想幹什麼!」柳單尹知道,這一定又是他設置的陷阱。

  只是柳單尹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敢潛入皇城,正是不要命了。

  「伊兒,我不過是來給你食心蠱的解藥!殷霆沒有告訴你,中了食心蠱只能活半年的時間,若半年之內沒有解藥,體內的蠱毒便會把你的血肉食盡了!」他輕聲的說著,眸底有著柔情。

  柳單尹冷冷的看著他,涼薄嘲諷的笑著:「這一次,你別再妄想用我鉗制阿霆!」

  她厭惡的看著仇恆陰邪的側臉,心底大急,她沒想到仇恆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把她騙到這裡。

  「伊兒,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心底是夏洛軒重要,還是殷霆重要!」他咯咯的笑著,眉眼都被笑容暈染開了,唇角卻嚼著殘酷的痕跡。

  「你真卑鄙!居然用一個已死的人來欺騙我!」柳單尹憎惡的吐出幾個字,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

  「不是殷霆說過,在這成敗論英雄是世界,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況且你不是早已知道夏洛軒死了,為何還要來?」他淡淡的笑著,伸手把一個陶瓷的瓶子遞給柳單尹。

  「這藥趕快吃了吧!」

  柳單尹防備的看著他,卻始終不願去接他手中的瓶子。

  仇恆陰冷的眸底閃過淒涼:「伊兒,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你是我拜過堂,成過親的夫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柳單尹卻依舊不去接他手中的瓶子。

  她在他手上受到過太大的教訓,也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城府之深,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

  「我即使死都與你無關!」柳單尹冷冷的擠出幾個字,不想去看他眼底蘊藏的痛楚。

  這個男人太會演戲了,他所說的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伊兒,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他臉上有著破碎的痛楚。

  柳單尹只是冷笑的看著他,沒有半分的動容。

  仇恆看著她涼薄的臉,猛的朝著她靠近,身子毫無預兆的欺身上前,動作之快讓柳單尹來不及反應。

  他快速的在柳單尹唇上落下一吻,隨即把那瓶子塞在柳單尹的手中:「這藥就是這個吻的酬勞,這樣夠了嗎?」冰冷了臉上終於有了痕跡,他沉痛的看著柳單尹。

  柳單尹愣愣的看著手中的瓷瓶,心底對他的防備去沒有鬆懈。

  「這藥只能保你以後半年的命!」

  (這是個鋪墊,偶猥瑣的承認莫言是炮灰,要是有親喜歡莫言的就畫圈圈詛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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