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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重要

2025-01-27 02:22:55 作者: 蓮霧小七

  衣物被她三番四次的拉扯,趙煜琬已經耐心耗盡,他輕拂衣袖,再次無情地將她甩到了一邊,神情自若地將身上被她碰過的外袍脫了下來,動作厭惡地將它扔了出去,沉聲道:「郡主言重了,本王即便是留著皇家的血,也沒有郡主這般金貴,又如何敢娶郡主?墨竹,將它燒了,再給本王送一件乾淨的過來。還有,派人送郡主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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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件雪白的昂貴鍛錦竟然就這樣從林池墨眼前飛過,如同鋪天蓋地的羞辱,又似絕望的慘然蒼白,漫山遍野的冰冷雪花,凍結她的心肺,刺傷了她的雙眸,炸碎了她的尊嚴。

  她站了起來,目光碎裂,悽厲地笑道:「趙煜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林池墨詛咒你,這一生都求之不得,死死掙扎,苦苦追求,今生今世,都得不到所愛。」

  趙煜琬輕抿一口熱茶,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道:「有勞郡主操心了,這個問題改日有空再探討,今日恕不遠送。」

  外面守候的墨竹和沫兒雙雙進入,一個躬著身沉氣做了請的姿勢,一個早已面帶焦色,扶著戰慄不穩的林池墨,低聲勸解:「郡主,天色已晚,咱們就先回吧!」

  說完後,她神色複雜地望了趙煜琬一眼,努力扯著林池墨,微微躬身,「奴婢先行告退。」

  可是趙煜琬根本沒有再看一眼。

  林池墨如同木偶一樣任由她扶著出了扶絮閣。她目光擴散,毫無血色,她腳步虛浮,心神俱灰。

  她恨,恨這個薄涼無情的男子,攪亂了她一世清夢,偷走了她滿地年華,碎裂了她無盡心意。

  他怎麼可以如此絕情?那驚為天人的偉岸英姿,飄逸出塵的白衣錦袍,文韜武略的絕世才華……不應該是她的嗎?不應該只有她才能相配嗎?

  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曾給過她?如果說因為她姓林,便絕了一切的可能,那她願意為他脫離家族,獨自闖蕩;如果因為皇后,而讓他厭惡,她可以拋開所有的錦衣玉食,上山獨居。

  為何他就看不到,也不願敞開一下心扉?趙煜琬,今世即便無望相依,我林池墨做鬼也要和你糾纏不休。

  墨竹折身而返,即便相隔甚遠,她依舊能感到林池墨那徹骨的恨意,忍不住唏噓一陣,「主子何須做的這般狠絕?不管如何,她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咱們實在不必在此時樹這麼一個強敵。」

  她雖然不相信什麼詛咒之事,但聽著那樣的話,總覺得心裡不舒坦。何況她並不認為她主子做錯了什麼。

  明明知道皇后視主子為眼中釘肉中刺,即便隱晦多年,也未曾消除她的戒備之心,林池墨還如此固執,簡直就是害人害己。

  「退下吧,沒有呼喚,不必再上前伺候,冷最亦然。」趙煜琬並不回應她的話,而是擱下茶杯,身穿單衣站了起來,輕揚手吩咐完後,直徑走到鳳妃萱的床前。

  他坐下,溫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腳,然後伸手便探上她的額頭,那神情雖然依舊淡淡,但卻耐不住眼底亮晶晶的光芒。

  墨竹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她想,真有句話叫人比人比死人,主子並非無情,只是看相對何人。

  有些人即便日日在側,汲汲期盼,但終其一身也等不到那人多一眼的關懷,而有些人,她一出現,便吸盡了所有的目光,她越是掙扎逃離,她越發的萬丈光芒,越是不屑一顧,越是讓他甘心守候。

  愛情,從來都,不分先來後到!

  趙煜琬探了探鳳妃萱的氣息,便幽幽地笑了起來,惡作劇一樣捏住了她的鼻子,並不出聲。

  「咳咳……你想悶死了我?」鳳妃萱呼吸困難,一個不留神便咳嗽起來。她責怪地伸手要打開了他的指尖。

  卻被他抓住了還包著白布的手掌,高舉過頭頂,鳳妃萱無奈之下,張口就咬他的手臂,不想惹得趙煜琬愉快輕笑,靈敏地躲了她的血盆大口,反手將她扯了起來,不滿地微哼,「怎麼不繼續裝睡了?嗯?」

  鳳妃萱一聽他的話,也不好意思再咬,臉色訕訕地笑了起來,昏睡了幾日,又被他細心照顧,調理了一段時間,此刻一醒,竟然覺得身心舒暢,臉色浸潤,恍若有神。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她懶洋洋地倚在他胸前,側頭問道。

  「我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你。小妖精,你還有什麼招數能逃過本仙人的法眼?」趙煜琬捏了捏她的腰肢,將她推挪到裡面,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去。

  「哦。」鳳妃萱傻乎乎地翻了翻唇,想起方才林池墨的話,她心裡突然不舒服了起來,問:「她來做什麼?」

  這女子原來是當今皇后的侄女,還是趙煜琪的未婚妻,來頭真不小。只是她愛的人是趙煜琬,而趙煜琬愛的是她,她愛的是……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不是聽到了嗎?還問。」趙煜琬側身,單手撐著床,定定地睨她一眼,不滿地哼哼。

  他莫名其妙的這麼多不滿,讓她摸不著頭腦。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病了幾天,一醒來就聽到有人向她表白,還是這麼一個強敵,擱在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鳳妃萱碎碎念,滿腹怨恨地橫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問:「看你很討厭她的樣子,這麼一個天仙人物,你有什麼好嫌棄的,從了其實也挺好。」

  趙煜琬聽罷,倏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疾言厲色地低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鳳妃萱像是觸電一樣僵了僵,難為情地側了側頭,故意錯開了他的氣息。

  可是他離得很近,惡里惡氣的,卻不影響他的柔情和溫暖,放大的俊臉顯然已經修整了一番,光潔又溫潤,呼吸更是灼熱得燙人。

  她嘴巴微翹,惱怒地蠕動著,卻發不出聲音,小臉漲紅,雪肌之下隱隱可見裡面的毛細紋理和紅潤的血管。

  看到她羞澀之中夾著不知所措,趙煜琬心情越發飛揚,心頭髮脹,但又不似之前的酸楚,倒像是抹了蜜一樣,甜絲絲的,很芳香。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可又怕太過心急,嚇了她,便沒有了這麼美好的味道。

  這一次,他下定決心,要好好珍惜,細細品嘗的。他不介意多花點時間,挑逗她,讓她釀蜜豐盛。

  

  「嗯?」帶著磁性的聲音低低,猶如在喉間溢出,此番音落,他的俊臉又下了幾分,高挺的鼻尖幾乎貼著她的臉頰。

  「我沒有說什麼啊!真的沒有呢,你聽錯了。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很討厭她的樣子。」鳳妃萱違心地否認,隨著他的靠近,她敏感地往裡縮了縮脖子,想要躲開這奇怪的熱量,可她越是躲,他越是接近。

  她只好趁著頭腦還清醒,抓緊時間問幾個問題。

  「嗯,是很討厭。姓林的都很討厭。」他靠在她頸間,幽幽地說出心中的厭惡和不耐,但那低沉黏糊的聲音,像是夢囈,聽不出半點煩躁。

  「他們和你有仇啊?」鳳妃萱忍不住摟住了他的頭,手指勾起他的髮絲,興致闌珊地纏繞起來。

  沉睡多日,一切的噩夢已經離她遠去,現在她就躺在這個將她靈魂救贖出來的男人懷中,這輩子,即便只有十年的性命,也足夠了。

  她想挑個時間,告訴他關於她的一切,她更想好好了解他,愛他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是啊!深仇大恨呢!不過,這件事現在一點都不重要。」他窩在她頸間,細細低語,唇邊若有若無地擦著她的肌膚,讓她敏感地戰慄。

  他高大的身影壓著她,幾乎完全將她覆蓋,可卻感覺不到半點重量,除去那能將她灼燒焚燃的熱度,和濃重的氣息,讓她臉紅心跳。現在這件事不重要,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她知道。

  她突然口乾舌燥,將他推開,一個翻身,滾到了床里,羞赧地躲了起來。可是,他沒有輕易放過她,手臂一伸便把將她撈了過來,扳過她的臉,可是她卻死活不肯面對他。

  「嗤,你在心虛什麼啊?」趙煜琬一邊問,一邊移動,低頭之間,此刻他的唇幾乎貼到了她的頰。

  「你說誰心虛了?」等她激動地測過頭了要反駁,剛微張的唇便已經和他相貼,那麼的吻合,就像天生為他而造的一樣。

  他的唇邊很柔很潤,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濕膩黏糊,只是一碰,便再也離不開。

  鳳妃萱嗡的一聲,頭腦發熱將近痴呆,她瞪著眼,如此盡在咫尺地望進了他眼底,哪裡洋溢著笑意,揮灑著光彩,鎏金般的燦爛,仿若星辰,錦繡人間。

  他微微移動,伸出舌頭,輕輕地舔拭她豐腴的唇邊,疼惜地一點點深入,猶如在品嘗人家珍饈,又似在擦拭心間碧玉,情難自禁、愛不釋手。

  他霸道的舌尖游弋至她釀蜜的深處,奪取了屬於她最甜膩的呼吸,領略她最是迷人的溫潤,如玉凝聚的芳香仙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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