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活該
2024-05-08 19:05:27
作者: 飛月
江遲婠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心中篤定傅修臣之所以這麼問自己,全是因為想要聽她親口承認她和顧行之的真實關係。
氣氛因為傅修臣稱呼江遲婠的那句「傅太太」而變得更加沉寂,良久,還是顧行之先開口打破沉默。
「傅修臣,傅總?久仰大名。」顧行之攬著江遲婠肩膀的手又更緊了些,懷中的女人因為緊張,整個人都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並沒有把他推開。
見傅修臣依舊默不作聲,冷冷的盯著自己,顧行之驀地笑了:「我叫顧行之,是婠婠的愛人,至於你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是我和婠婠的女兒,請問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傅修臣的目光落在江豆豆身上,小姑娘正打量著他,而後凝起了眉,看他的視線里還帶著些許敵意和警惕。
「你這次又想欺負我媽媽嗎?上次我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再惹我媽媽不開心的話,我就要你好看!現在我們可是有顧爸爸罩著的,才不怕你!」
江豆豆奶聲奶氣的威脅,非但沒有讓人覺得畏懼,反而還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肉嘟嘟的小臉,但聽到江豆豆稱呼顧行之「顧爸爸」,傅修臣心裡極不是滋味。
當著這個小姑娘的面,傅修臣實在狠不下心,只能把江遲婠帶到一邊,於是上前一步抓住江遲婠的手腕,要拉她去天文館旁的角落。
「傅修臣,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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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婠擰著眉頭,竭力將自己的手腕從傅修臣手中抽出,但她越是掙扎,傅修臣就攥的越緊。
旁邊的顧行之則用空出來的手抓住了傅修臣的小臂,臉上的溫文儒雅的笑意全無,攔住了他的糾纏。
「傅總,你這是什麼道理?要當著別人的面奪人所愛?」顧行之渾身透著凜冽的氣息,與傅修臣身上散發著的強大氣場不相上下。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對於顧行之的阻攔,傅修臣極為不滿,他只冷冷掃視顧行之一眼,並不屑於理會,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江遲婠,道:「我不管你跟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在法律上,你依然是傅太太,倘若你不同意跟我走的話,我不介意當著你女兒的面翻一翻那些陳年舊帳……」
江遲婠沒想到傅修臣會利用女兒來威脅自己,臉色忽然一沉,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來。
她鼻樑上皺巴巴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蜷握,任憑指甲嵌進肉中,好像失去痛覺般毫無反應。
思忖許久,在眾人的注視下,江遲婠看了看顧行之:「行之,你先幫我看一下豆豆,別讓她亂跑,我跟傅修臣過去一下。」
顧行之臉上滿是擔憂,落在江遲婠身上的目光中,都透著些許緊張。
「婠婠……」顧行之低聲叫江遲婠的名字,試圖讓她留下,卻於事無補。
望著江遲婠和傅修臣的背影,蘇柚橙心裡也七上八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何躍明身上:「都怪你,好端端的,叫這個瘟神來幹什麼?」
話落,蘇柚橙還伸手打了何躍明幾下,何躍明則做起防禦的姿態,被蘇柚橙打的多了才爆發。
「好了!阿臣是我兄弟,江遲婠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看到江遲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當然要告訴他了……」何躍明回應的理直氣壯。
此刻,蘇柚橙和何躍明就像一對在天文館裡打情罵俏的小情侶,停下之後,又跟著顧行之一起將目光落在了江遲婠和傅修臣的背影上,直到傅修臣拉著江遲婠從他們的視野中消失。
「傅修臣,你到底想說什麼?」江遲婠被傅修臣抓著手腕,一路走到了天文館的洗手間區域,在拐角的長廊上停下。
傅修臣直接推了江遲婠一把,逼迫她的後背貼著牆壁,又將手抵在她旁邊的空白處,陰鷙的目光直接對上江遲婠那雙略含憤怒的眼睛。
「我想做什麼?江遲婠,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離婚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我傅修臣的女人,就算我傅修臣不要你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半分……你這樣明目張胆的跟那個野男人約會,考慮過自己的身份和我們傅家的臉面嗎?」
傅修臣一肚子火氣,直接化作犀利的言語,全部撒在江遲婠身上。
沒曾想,臉上平靜如水的江遲婠卻只回應一句:「我早就跟你提過離婚的事情,是你不肯答應,又偏要這樣跟我糾纏,傅修臣,說白了,不管怎麼樣,都是你活該。」
聽到面前的女人竟然這般忤逆自己,傅修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一隻大手捏住江遲婠精緻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江遲婠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的看著傅修臣,突然間大腦空白,手腳都不自覺的僵硬。
她不知道傅修臣對自己究竟抱有什麼樣的情感,江遲婠也並不想知道,可傅修臣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又萬般猛烈,幾乎讓她窒息,只覺得頭暈目眩。
也不知道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江遲婠才回過神來,一把將傅修臣推開,抬手胡亂抹了抹自己被咬的有些紅腫的嘴唇,眼看著傅修臣又向自己靠近,揚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
「傅修臣,你臭不要臉!」江遲婠像極了一個嬌羞的少女,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淺淺的紅。
不管江遲婠怎麼罵自己,傅修臣都仿佛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的問道:「我聽到那孩子叫顧行之顧爸爸,所以……她不是顧行之的親生骨肉?江遲婠,我很好奇,你到底有過多少男人。」
那冷冰冰的語氣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戳在江遲婠的胸口,悶的她喘不過氣,而傅修臣看她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複雜,好像看到腐肉上的蒼蠅似的,滿滿地嫌惡。
江遲婠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絲冷嘲:「行之就是豆豆的爸爸,只不過她跟我姓,習慣那樣叫行之罷了,傅總還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