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棄婦的逆襲之路番外二
2024-05-08 19:02:08
作者: 請叫我風子
這一生都只為你,情願為你畫地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變老,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這一生只為你》翟廷雅
我躺在冰冷的療養液中,耳釘里隱隱有兩道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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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都一年多了,聿庭川還沒徹底恢復啊?」
「我用的是研究所的科技救他,又沒用我們聖家的功法,速度肯定慢呀!」
「哦,對了,他身上的水銀怎麼樣了?還有殘留嗎?」
「除得七七八八了,就算有,也不多。小五,我聽聿庭川說,墓穴中至少有上萬噸的水銀,這麼大的量,到底是誰弄進去的?」
「咳……那個……是我和大哥弄的。」
「你們?什麼時候?」
「三百多年前吧,那時候我剛入世不久,大哥帶著我到處遊歷,恰好碰到一大隊人馬偷偷摸摸地運輸著什麼,我跟大哥追上去看,結果發現那些人正在埋寶藏,因為覺得新奇,所以在地宮關閉後,我們又溜了進去,然後……咳,把所有的東西用傳送陣運走了……至於那些水銀……是大哥讓小黑從鬼域的無間地獄引過去的。」
「小黑?」
「呃……是鬼母送給鬼子的座騎,你以前見過的,說它長得黑不溜秋跟塊煤炭似的,所以鬼子將它扔到綠池裡泡了幾年,現在已經是青黑色的了。」
「哦,是那隻小泥鰍啊……不過,一點財寶而已,搬了也就搬了,你們怎麼還引水銀進去?」
「那些古人也真是厲害,竟然將地宮建在鬼域的一處通道上方,大哥怕有人闖入結界,引起大亂,所以用水銀將地宮封了。」
「原來如此。」
「……」
因為長時間泡在水銀里,再加上身上有傷,吸入了不少毒物,所以我的大腦和內臟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剛來研究所時,我整日整夜的頭痛失眠、神經衰弱、恍恍惚惚的,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一年多了,雖然恢復了不少,時不時的還是會出現一些幻聽。
小黑,鬼域,鬼子……想必,又是中毒後遺症犯了吧!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療養箱的蓋子被人從外面打開。
我從冰冷的液體裡坐了起來。
「今天感覺怎麼樣?」歐陽姍問我。
「很好,謝謝你。」我誠摯的答道,然後同她身旁的歐陽梧打了聲招呼:「歐陽小姐,好久不見。」
歐陽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唔……好久不見,不過……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認得我?」
「因為重度汞中毒,所以大腦和中樞神經都有些受損,記憶錯亂只是暫時的,泡過幾次療養液後,就慢慢恢復了。」回答她的,是歐陽姍。
「是這樣啊!」聞言,歐陽梧臉色訕訕,半晌,才無奈道:「聿先生,我好像闖禍了……」
「怎麼了?」我不解。
忐忑不安的摸了摸鼻子,歐陽梧小聲道:「那個……先前聽說你失憶,所以……前段時間去嫚嫚店裡,我就老實跟她講了……」
乍然聽到「嫚嫚」兩個字,我的心,一陣鈍痛。
「我想著,既失憶,手上又有傷,狙擊手和情報工作肯定是做不成了,說不定還得提前退伍……你一個大男人,無親無故的……」
「所以……」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種隱隱的期盼。
「然後嫚嫚主動說要照顧你,但是我想著,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相處起來難免尷尬。所以就提議,反正你什麼也不記得,乾脆讓人幫你們倆做張假的結婚證,咳……到時候你若是問起,就說她是你老婆……」
聽歐陽梧這麼講,我的心猛地一跳,忙追問道:「朱朱怎麼說?她答應了沒有?」
活了三十二年,數不清踏進過多少次鬼門關了,我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
「當然答應了,」歐陽梧點點頭:「你不知道,聽說你耳朵聾了,手廢了,還失憶了,嫚嫚哭得可傷心了!」
說到哭,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在哭。
那時候,我從爆炸中險險揀了條命回來,醒了才知道朱氏夫婦已經去世多時。因為怕引起公眾恐慌,所以媒體對外聲稱兩人死於車禍。
在送醫途中,兩人雖然傷得很重,頭腦卻還很清醒,雙雙念叨著「嫚嫚,嫚嫚」,請求我一定要幫忙好好照看她。還說現在這個女婿是個心思深沉的,把單純的嫚嫚哄得團團轉,他們老兩口一出事,怕是就會暴露本性……
然而,還沒說完,我們的車就爆炸了。
因為傷得很重,所以不能去追悼會現場,只能囑託戰友幫我偷偷跑一趟。
回來時,戰友給了我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幾沓照片。
鏡頭下,她捧著雙親的遺照,面無表情的站在公墓前,可是我知道,她的心裡一定在流淚。果然,第二張照片裡,她聲嘶力竭的趴跪在地上,眼睛腫得像個燈籠……
見到她真人,是在尊爵,她來買醉的那個晚上。
我知道她半年前就離婚了,因為丈夫出軌,只是沒想到,在朱氏夫婦口中軟弱柔順的她竟然會花一個億來找人陪睡!
不過第二天才知道,她是因為喝得太醉,拿錯卡了。同時,從接待她的服務員那裡打聽到,這個涉世未深的閨中小姐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少爺」,什麼叫「陪夜」,只單純的以為是幫她倒酒陪她聊天的人。
呵,真是個傻姑娘!
……
「嗤……」
就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譏諷聲。
看到來人,我趕忙從容器中翻身出來,立正,敬禮:「首長!」
是我的上司,華國唯一的四星上將,歐陽肆。
歐陽肆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將兩個本子扔了過來:「拿去!三十多歲的人了,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搞不定,還得靠我妹妹出馬,真是個完蛋玩意兒!以後出去,千萬別說是爺手底下的兵,丟人!」
看著手上紅通通的本子,我愣愣地問道:「首長,這結婚證……是真的嗎?」
「廢話!」歐陽肆厲聲道:「爺親自批的軍婚,還能是假的不成?」
聞言,嘴角忽地一咧。
我想,我一定笑得像個傻子。
「哼,別高興得太早,」歐陽肆冷哼道:「什麼時候把家事解決了,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入職,否則,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是,首長!」我聽到自己咧著嘴應道。
……
半個月後,我隨歐陽梧回了S市。
來接機的,除了聶無殊外,還有我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
朱朱。
她瘦了,旗袍穿在身上,除了丰姿綽約外,還多了一分單薄。
我的心,狠狠一疼。
她睜著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淚水卻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滾滾而落。
我一步上前,緊緊地將她攬進懷裡,撫著她脊骨凸出的後背,輕聲道:「朱朱,我回來了。」
什麼苦肉計,什麼裝失憶,什麼博同情,通通見鬼去吧!
這一生,我都不會再讓她流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