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至賤無敵，人至渣無語

  趙靖軒輕扯嘴角，「我和你一樣，對這裡的人並不清楚，不過我們可以找人來問！」

  問誰？自然是服侍趙以琛最貼身小廝和丫鬟！

  隨即，最為了解趙以琛的隨身小撕義銘被叫到近前。

  「如果真要我說誰最恨二爺，我覺得王妃到是數得上號！」以銘煞有介事道。

  趙靖軒眉頭就是一蹙！

  允風華同感意外，問：「為何？」

  以銘道：「還不是因為梁側妃的出身低，所以二爺從小都不受重視，在這府里的地位也就比主子的奴才好那麼一點，後來二爺在學識上越發出列拔萃，慢慢入了王爺的眼，就在五年前，這園子落成時，來了好多鄉紳貴人，二爺當日曾為園子提了一首詩，引發眾人讚許，給王爺得了臉，才有了後來的重視！」

  「加上大爺身子不好，王爺越發看重二爺，可是二爺這人的性情不太好，又有些貪戀美色，曾經為了萬香樓的花魁，一擲千金，王妃後來發現這事，將二爺告了一狀，王爺罰二爺一年沒得錢花，還挨了板子罰到駐軍營里歷練，回來後，二爺就設計王妃私放利銀，賺了錢填補她娘家曾經的虧空！」

  趙靖軒：「……」

  「王爺知道這事情後，奪了王妃的管家權，由側妃聞氏掌管，所以這府里一等一討厭二爺的，非王妃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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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風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以銘道：「就半年前的事情，所以逮到機會，王妃肯定抱負的！」

  他的話只是提供了一個信息，王妃吳氏不喜歡趙以琛，但因為這個殺人，太過牽強！

  再進來的，是趙以琛的通房丫鬟，二奶奶的陪嫁思蕊。

  思蕊道：「二爺不太得人心，除了在王爺面前曉得收斂，幾乎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如果讓奴婢去回想，怕是聞姨娘也是記恨二爺的！」

  趙靖軒：「……」

  允風華：「為何？」

  丫鬟：「二爺為人風流，妻妾多，看到喜歡的都想占為己有！前年聞側妃生辰，娘家侄女來給側妃做壽，隨後就住在王府里幾日，二爺看到她生得好，就強占了！聞側妃心中雖然不滿也無法，只能抬進府里給二爺做貴妾！」

  「可是二爺那人並不長情，寵了半年，也就不在意了，而這個聞菱妹妹嫁進來前，本來有兩情相悅的男子，所以心情一直抑鬱！她有了孕，偏又失了寵，二奶奶就對她百般刁難，身子越發不好，生產時，難產，人就沒了！聞側妃因為這個，哭得好不傷心，病了一陣子呢！」

  允風華因為後宅的腌臢事，聽了眉頭蹙得很深，女人難做，貞潔一毀，人生也毀了！隨即問出她的疑惑。「你是二奶奶的陪嫁，你如此說她壞話，就不怕她收拾你?」

  思蕊隨即換上另一副哀怨的表情，「唉，二爺都不在了，我們這些無所出的，能有什麼好下場，送人還是發賣，都是主子的一句話，原本我不該怪二奶奶的，可是曾經我求過她，不要把我給二爺，她確因為自已身子病了，經常被二爺罵，就把我送了出去！」

  允風華：「什麼病？」

  「花柳病，因為這病，懷得個哥也沒了，到現在也沒治好，身子那臭得很！」

  允風華很是尷尬。

  趙靖軒臉都黑了。

  允風華又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曾給趙以琛診過脈，並未查出他有此病！」

  丫鬟苦命一笑，「二爺的病早好了，可是好了傷疤又忘了疼，又私藏了一個小倌，香得臭得，他都稀罕！」

  話里話外，通房丫鬟對自已的主子竟沒有半點尊敬！

  允風華從心裡厭惡噁心起來，低罵了一聲：「無恥！」

  趙靖軒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好像十分憎惡男人！更加不說話了。

  丫鬟不知道私藏的小倌是誰，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二爺將此事瞞得極好，二奶奶都沒查出來！

  但允風華覺得趙以琛的小廝不可能不知道，於是以銘又被帶了上來！

  當一位長像乾淨，秀氣得像個女孩子的少年帶到二人面前時，允風華只覺得這個趙以琛還真是該死。

  少年身材修長，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一身月藍色長衫松松垮垮，卻讓他穿出一絲仙氣，寶藍色腰帶下配一塊油綠色玉佩！玉的品質不算好，卻打著粉藍色絲絛！瓜子臉、杏核眼、線條清晰瓊鼻、粉潤薄唇，烏雲如瀑長發披散肩頭，亦雌亦雄！這樣的少年真是美如嫡仙，像似水墨畫上走下來的仙人，如果不是他的身形與喉結，真的會被認成為女子！

  雖然意識到他被趙以琛糟蹋了，可是看他挺立的身姿，哪怕是站在一身華貴的趙靖軒面前，依舊一身傲骨，甚至沒有半點卑微。

  允風華不得不懷疑他是甘願的？還是被逼迫的？

  這一次換成趙靖軒問，「身為男兒，你可甘心被人禁臠？還是你就喜愛男子！」

  林子燁笑得有些悲戚，卻的確在笑，「那麼敢問大人，民怎麼與官斗？子燁在這世上還有在乎的東西，只能任人拿捏！」

  趙靖軒冷哼：「哼，既然如此，你就沒有生反抗之心？」

  林子燁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為何要反抗，在這裡，有吃有穿，有用不完的銀錢，待到他厭棄了，或者子燁的容貌不在，這一切自然會結束！」

  趙靖軒從心底里鄙視他，揮手讓他下去！簡直是侮辱男人！隨後一直帶著情緒。「問來問去，竟然誰都有嫌疑，你還要再問嗎？」

  允風華也是頭疼不已，趙以琛人渣成這樣，也是死有餘辜！

  「大人，我總覺得這些證詞都不構成殺人的動機，而一個人再渣，也總是會有優點的吧！就沒半點好的方面？我們還是再問問吧！」

  隨即管家又被叫了進來！

  「唉，要說二爺死的確實可惜了，王爺該多難受啊！世子成親都已三載，至今沒有消息，今年年底王爺進京面聖，是有意將二爺過繼到王妃膝下，想改冊封他為世子的！」

  突然暴出的消息，讓他們二人一愣，趙靖軒開口道：「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