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玄術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起的很早，換上新袍。清晨，我站在高高的凝楓殿的譙樓上，太陽從東方升起，柔和的光線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遠遠望去，小溪就像一條金光閃閃的彩帶環繞在絕影城的周圍。

  我緩緩抬頭仰望，天空瓦藍瓦藍的，潔淨得好像剛洗過的藍寶石；空氣真的好清新，真是秋高氣爽啊，秋風和熙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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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過素食，整理長袍，舞墨輕盈地走出來：「王！有沒有感覺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百年就過去了。今天您的王子閒哲剛好滿一百歲，雖然暫時見不到他，但是為他占星是必不可少的。」

  「是啊！感覺昨天我還是個一出門就迷路的幼童，現在都已即將進入中年了，做王也有了百年了。」

  「也許，您該再考慮重新納妃了……」

  「哦？」我轉過身，呆呆地看著舞墨。舞墨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舞墨才會願意做我的王妃。可能是：她負累，我負心。

  傍晚，我獨自置身于楓樹林中，只見幾十餘株又高又大的楓樹，滿樹楓葉已是一片紅，宛如一堆堆淋不滅的火焰。那數不盡的紅葉就紅得像晚霞，像火燒雲，又好似棲滿枝頭的紅蝴蝶。

  我輕輕地拾起一片楓葉，那紅彤彤的葉面上有著清晰的時脈，邊緣上長出均勻的鋸齒，樣子雖然像伸開五指的小手，但顏色卻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落風坡之上，黃櫨樹叢生，枝葉如雲，金秋時節，層林盡染，如火如荼，恰似少女紅裝。一個年老的身影從淡淡的霞影中漸進地顯現。

  「王！剛剛完成了占星，我對於王子閒哲的情況基本有了一些了解。」癸影面帶笑容對我說。

  「哦？快，說說看！」

  「王子的星軌很清晰，無疑是一位靈力十分強大的王族。但是王，您應該清楚，靈界生活的環境不同，是很容易造就不同的術師的。雖然王子閒哲出生王族，但是後天的環境影響了他的魂術，所以他應該擁有一種奇異的魂術，也許不是魂術，這種術的基源仍來自幻術，卻超出幻術，又與巫術有些相似，卻比巫師不知強大多少倍。」

  「你說的這些，我貌似有些糊塗了。」

  「王！王子能學到這種魂術，很可能是凌駕於靈界中任何一種幻術的最強魂術，這不僅是因為有幻術師與牧師兩種最純血統的結合，背後也一定還有高人所授。」

  「哦！這就對了，我知道這個高人，我曾經聽星楠說過，在凝楓殿外的森林裡隱沒著一位神秘的老人，其實他真正的住處絕影帝國的幻境山，他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對帝國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在聖戰時，我就委派星楠和斷痕將他送往了那裡。」

  「幻境山？神秘的老人？莫非……」此時的癸影，臉上浮起一絲驚疑與不安。

  「怎麼了？」

  「王！沒事！既然如此，至於王子閒哲這種強大的靈術，您可以去問問斷痕或者舞墨，也許他們知道一些。」說完，癸影就請求離開了。

  此時的樹林經微風一吹，發出「沙沙」的響聲，望遠處看，就好像大海起伏的波濤。月亮緩緩探出頭，那斑駁的樹影清晰地投在小路上，好似一幅幅濃淡相宜的剪紙畫。

  我在這裡彳亍了很久，知道斷痕帶著戰士來找我。

  「斷痕，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問你。你知道我的王子閒哲學的是怎樣一種魂術麼？」

  「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意念魂靈控』。」

  「什麼？『意念魂靈控』？有這種幻術麼？」

  「王！這不是一種幻術，而是一種巫玄術。所謂意念呢，是主體輕度入靜後原神能動的自律性調控自然積澱因的亞無極思維態……」

  「我們幻術一般不是操縱自然界的一切物理物質，達到自己想要的某種程度進行攻擊或者防禦，難道靠意念也能做到麼？你再說詳細一點。」

  「意念捨棄了一切中間環節，具有穿透力。是沒有使神思維過程的人腦潛在功能的高度活躍。使神即意念是人腦的淺層功能、而元神即魂靈是人腦的深層功能。元神是人腦固有的先天自然功能，是進化產生的腦結構的必然結果。這就是說，元神可能與氣直接發生關係。意念固有的氣機和物質和構成自然萬物剪形而上的氣，相互感應溝通。意到氣到，以意領氣，其意就是生命場及生命信息流體的氣機系統。它通過意念固有的信息溝通，對氣物質過程及其五行金木水火土易變屬性，直接進行定向引導和加工。所以可以通過意念對氣物質的運動賦予能量，產生氣化功夫。」

  「這種氣化功夫很厲害麼？真的能超出靈界中最強的幻術？」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只要清楚這一點，可以進行魂靈的殘酷修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很強的程度的。我在幻境山時，只看到王子能簡單運用『意念魂靈控』對一些小型的物體進行移動或者破壞。如果當某種情緒達到最高或者極限的程度時，就會轉化為一種強大的力量，當然，這也要依據一個人的潛力。王子是王族幻術師與牧師結合的產物，體內隱藏的潛力無疑也是巨大的，只是不知道他日後能修煉到那種程度。」

  「原來如此！好了，你先帶人回去吧，我想在靜一會。」

  「是，王！不過，我來的時候看見舞墨獨自一人在楓樹林。」

  

  「好！我知道了，你們別去打擾她，我一會過去。」

  待他們走後，我漫步踏在青石台階上，沒有目的的走著，此時的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另人陶醉的美景。我隨手撿起一片剛剛飄落的楓葉，感覺有一絲無奈。

  「舞墨！跟我回去吧，我不會讓你受任何苦的。」

  「王……」她嚇了一跳，立即跪在我的面前，跟當年在竹林的情景一模一樣。

  我扶她起來，用我厚大的長袍裹住她：「跟我進去吧，現在我們就回凝楓殿，你會在哪裡過的很快樂的，我保證！」

  「殿下，如果可以，我想在你身邊做個普通的希萊（侍者）。」她痴痴地望著我，那可愛的面容，如桃花般迷人。

  「不！舞墨！我不會，我要讓你成為我的王妃。」這一次，我直接說完了，彌補了當年未說完的空缺，並且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偶然一聲鳥鳴，衝破寂靜，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沒關係，現在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給讀者的話:

  各位走過路過的英雄好漢、巾幗美女們，請給小二一個支持的微笑，不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