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調兵遣將
2025-01-26 12:08:43
作者: 菩提
肖鼓扛帆,肖安捧罐,一邊走一邊哭得很傷心,太子在一旁騎著馬,看到肖安這幅樣子有些心疼,擔心她懷孕身子虛弱,下了馬,對肖安說:「要不你把罐子給一個護衛捧著,你騎在馬上吧,這樣輕鬆些,這裡離皇陵還很遠呢!小心累著你!」
肖安有些心動,肖鼓在一旁說:「太子,讓肖安捧罐吧,這是大遼的規矩,兒子扛帆,女兒捧罐,我娘最疼肖安了,這是最後一次盡孝了,以後也沒有機會了,累不壞她,原本就是山里野里長大的孩子,沒有那麼嬌氣!再說現在日子短,她的身子還不沉,不妨事!」
肖安聽了肖鼓的話,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捧著下食罐子,耷拉著臉子往前走。
上官婉晴坐在一頂轎子裡面,兩個丫頭跟隨著,在太子馬後面不遠處,肖安轉回頭看了看坐在轎子裡面的上官婉晴,小聲嘟囔:「都是太子妃,怎麼她偏偏坐在轎子中,我卻要徒步走呢?」
肖鼓聽到了肖安的話,低聲對肖安說:「閉上嘴!送葬的是咱們的娘,人家作為乾女兒能夠來就已經很仗義,很不錯了,更何況人家是太子妃!你只不過是一個側妃,跟人家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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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聽了肖鼓的話閉了嘴,可是還是覺得不公平,總是不停轉頭看上官婉晴的轎子。
納蘭金貝騎著馬,跟在三百御林軍的儀仗隊後面,腰間也扎著白色的孝帶,在他心目中,原本要做琅琊賀青的女婿的,一直乾娘乾娘地叫著,因此雖然他今日重任在身,也隨著那些乾兒子的禮儀腰扎孝帶。
納蘭金貝突然發現,迎著送葬的隊伍,一對對過來很多人馬,這些人馬不像是尋找百姓的樣子,似乎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可是穿的衣服卻是五花八門。
納蘭金貝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似乎都是趕往皇宮的方向,他們究竟是去做什麼了呢?
今天既不是什麼節日,又是趕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呢?而且都是年輕力壯的人!
根據納蘭金貝這麼多年在軍營訓練的經驗,剛剛過去的一部分人馬絕對不是什麼平常人,今日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究竟是什麼呢?
納蘭金貝這樣想著尋找太子的馬奔了過來:「太子,您有沒有觀察到剛剛過去的人馬,似乎已經好多人,您看,一幫,一幫的,又過來一幫,似乎都在急匆匆趕往皇宮的方向,您覺得呢?發現他們的身上似乎穿著防箭衣?像是……」
太子一邊騎在馬上,一邊看著肖鼓扛帆,肖安捧罐,又擔心肖安身懷有孕,受不了路途遙遠,現在的肖安可是重點的保護對象,於是想讓肖安坐在馬上,可是肖鼓又不願意,讓肖安給自己的娘盡孝,堅持要讓肖安自己走。
太子覺得肖鼓重孝在身,自己也曾和肖鼓結拜,這樣論起來,琅琊賀青也是太子的乾娘,現在太子又知道肖鼓,就是此時的慕容鼓已經是自己的親兄弟,只能讓著肖鼓。
太子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有明顯表現出來,看到納蘭金貝走過來,又聽到他說了這些話,也開始觀察身邊不停過往的一對對人馬,有的是三五成群,有的是十人八人一夥,但是表情都是一樣的匆匆趕路,似乎很急的樣子。
太子看了看,對納蘭金貝說:「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呢,真的是像在分散急行軍的樣子!」
納蘭金貝和太子一邊觀察著,一邊騎在馬上並駕齊驅,突然納蘭金貝發現又過來一大隊人馬,這些人和剛剛過去的明顯不同,明顯不是一個部分的。
納蘭金貝仔細一看,裡面竟然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原來是自己的駐地就是他的乾爹完顏乎邪帶的兵。納蘭金貝在駐地裡面整天帶著這些人訓練,都很熟悉,可是這些人見到納蘭金貝就像不認識一樣,面無表情地超前趕路,一句話沒有。
這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才能表現出來的素質!
「太子,難道皇宮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嗎?這些可是我乾爹帶的正規軍,沒有皇上的通關令牌和上將軍的調軍令是不能出兵的!」納蘭金貝對太子說。
「是啊,難道皇宮裡面……不好,是不是我父皇……」太子說到這裡,立刻緊張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完顏乎邪騎馬匆匆趕了過來,見到了太子和納蘭金貝,完顏乎邪在馬上拱手對太子說:「臣完顏乎邪本應下馬給太子請安,可是軍務在身,片刻不能耽擱,望太子見諒,呼倫貝,你就替乾爹給肖鼓娘多燒點紙吧,今日理應去送葬的,可是接到上將軍的軍令,軍令如山,抱歉了!」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納蘭金貝問完顏乎邪,完顏乎邪沒有言語,打馬向著京城的方向狂奔。
太子突然心亂如麻,想立刻返回皇宮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大事,可是送葬的隊伍才走到一半,琅琊賀青的棺木還沒有入土為安。
慕容鼓聽到了太子和納蘭金貝的對話,也感覺到皇宮裡面出了大事,可是自己的娘比什麼都重要,慕容鼓沒有表態,一本正經地扛著帆,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太子騎馬明顯放慢了腳步,似乎想調轉馬頭的樣子,可是看到慕容鼓這個樣子,突然對送葬的隊伍大聲吆喝:「加快腳步,全速前進!」
慕容鼓聽出來了,太子想回去不能,只能選擇了速去速回。
上官婉晴坐在轎子裡面,可是外面的一舉一動全都聽到了耳朵裡面,上官婉晴命人把轎子抬到太子近前,掀開轎簾對太子說:「太子,您放心不下父皇,就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有我肖安,肖鼓,還有這麼多人,您帶上幾個護衛返回去看看吧!」
上官婉晴的話正中下懷,太子轉眼看看慕容鼓:「二弟……」
太子剛剛說到這裡,慕容鼓開了口:「太子,您請便吧!」
太子聽到慕容鼓這樣說,如釋重負,對慕容鼓說:「三弟,抱歉了,讓太子妃替我去怡妃娘娘的墳前主持入葬吧,我實在是不放心父皇,我和舅舅從聖清宮出來的時候,父皇就吐血,病得很重,御林軍留下保護你們,我走了!」
太子說著話,調轉馬頭,有四五個護衛跟著,打馬向皇宮奔去。
寸步不離太子的是六鼠鈕咕嚕福成,見到太子摘下腰間的孝帶打馬離去,也對慕容鼓說了聲:「二哥,六弟抱歉了,對不起乾娘了,我是太子的護衛,他走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的,我要負責太子的安危!我也會去了!」
六鼠說著也摘下腰間白色孝帶,未等慕容鼓回話,打馬朝著太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