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我的人品
2025-01-25 06:25:54
作者: 於蹊
「……」
「會不會?」她揚眉的樣子有些得意。
「會!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只愛你!」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本來想,如果他說不會,就指責他不愛她,如果會,就逮著機會好好嘲笑說西門築你也有做基佬的潛質,可是現在,面對他炙熱深沉的吻,他深情到燙人的話語,她一點也笑不出來,只覺得眼眶濕潤,滿心滿意的感動。
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只愛你!
「現在可以告訴我,當時為什麼想躲開我了麼?」
「……」顏溪發現西門築的固執並不下於她。
但是,她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她當時是真的躲他!
如果讓他知道她對另一張臉犯花痴的話,一定會剁了她的!是的,就是因為那時好糾結矛盾,所以不想看到他,只想換個地方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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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西門築目光敏銳,但饒是如此,她也準備死撐到底!
「我這麼愛你怎麼會躲你?」
為了過這關,估計需要犧牲點什麼了。
主動解開上身的衣服,凹凸有致的姣好線條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並奉上熱烈的香吻一枚。
「你覺得呢?」
「你就在躲我。」
手在他背上游移,深深淺淺地留下印記,聽到他從喉嚨里溢出來的聲音,她輕輕一笑,「你覺得呢?」
「你……你好像在躲我。」
她兩手纏住他的脖子,兩隻腳像藤蔓一般誘|惑地纏住了他勁瘦的腰,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但覺得能捉弄到他,好像變大膽也無所謂,又或者本來膽子就不小,只是處於主導地位的長期是他,所以得不到激發罷了。
一頭黑髮像海藻一般鋪滿肩頭胸前,將一身如玉的肌膚襯顯得越發雪白無瑕,本來清澈的眸子充滿狡黠,盈盈轉動間嫵媚而靈動,光華盡顯。
連精緻的鎖骨上也染上薄薄的緋紅,她吐氣如蘭,巧笑顧盼間,美得驚心動魄。
她說他是妖孽,這丫頭自己才是妖孽!
小妖精不忘挑起西門築下巴:「你覺得,我躲你了嗎?」
「我沒躲你,是不是?」
「是!」
他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控制不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頭野獸,只想將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抵在牆上,狠狠狠狠地占有。
偏她還因為自己贏了得意一笑,絲毫不知道這晧齒明眸的一笑增添了多少無妄之災,一個晚上,她求饒了很多次,他卻以一句「火都是你引起的」而把她的哀求拒之門外,一次一次地侵入占有,極致索取,直至徹底吃干抹淨。
「什麼時候回去?」床上,她的身子被他用被子蓋住,他則緊緊抱著她,於她耳邊說道。
「我要查的事還沒有下落。」
「沒有一點眉目嗎?」
顏溪只說:「再給我幾天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疑惑地緊鎖眉頭,而是安靜地看向前方。
西門築忽然有一種她已經知曉全部,但卻緘默不言的錯覺。
「幾天?」
聽到他的問題,她眉頭緊皺,覺得胸口有點悶。
「我不是要逼你,只是想結束這一切,早些回去而已。」
她小聲地嘟囔道:「說來說去還不是在逼問我。」
「……」
「不過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蘇昀這麼信你的?他不像是那麼能被忽悠的人啊。」
「他信我?」西門築冷然一笑,「他巴不得讓我離開,信我的,是他背後的人。」
「什麼?」
「拋一些利益誘餌,足夠大的話,自然就有魚兒上鉤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歹是一個皇子,雖然不比山莊莊主那麼逍遙快活,但論實力呢,卻比他綽綽有餘。」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
「姓西門的,如果你還在那裡吃無謂的醋的話,就休想我理你了。」
突然的,腰被男人修長的手臂狠狠收緊,胸前蹭到的是他堅硬的胸膛:「你不想丘丘麼?」
「不想小澤麼?」
「……」孩子們的笑聲在耳邊迴蕩,顏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惱怒地撓了西門築一把,「你到底想要怎樣?」
「一定很想吧,丘丘第一次離開娘親這麼久,小澤也好不容易開始對娘親表白心扉,兩個這么小的孩子一定很可憐,還沒有四歲,爹和娘都不在身邊,不知道晚上睡不睡得著覺,回去的時候,兩小傢伙估計會瘦一大圈……」
「夠了,別說了!」顏溪開始捂住自己的耳朵。
「回家吧,你看你眼淚都要出來了。」西門築長指撫了撫顏溪發紅的眼眶,像一頭大灰狼一樣地笑著,極力誘|惑著就要咬住誘餌的小白兔。
「我該回去了,柔兒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她冷冷地推開他,起身穿著衣服。
「……」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留著她的衣服的,沒有衣服,現在看她怎麼走!
「被人好吃好喝供著的千金大小姐,有什麼不放心的?」
「……」顏溪懶得和他解釋,況且蘇柔有病在身的事情,也沒和西門築解釋的必要。
「好,在這裡留幾天隨你,你給我回來。」西門築握著拳頭妥協道。
顏溪穿好鞋子,回眸的時候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你說的啊,留幾天隨我。」
說完,就往前邁去,準備拉開門。
「……」
「你還想怎樣?」他抓|住她的手,硬是不讓她離開。
她倦倦的:「回去睡覺呀。」
「在這不行?不會被發現的。」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她伸了個懶腰,說出一句對他來說相當于晴天霹靂的話,「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起。」
「你就是對蘇昀產生不一樣的感覺了,對吧?照顧他的妹妹是因為他,留在這裡是因為他,今天要走是因為他,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多好聽,你因為他開始排斥我,沒錯吧?」
「……」我是不想被你這個混蛋弄得下不了床才想遠離你的……
顏溪敏銳地感覺到,如果她惹他生氣,高傲如他這陣子是不會想見到她的,就像以前一樣冷冰冰地擺張臉,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這幾天內是堅決不想被這頭禽-獸摧殘折騰的……
既然這樣,那麼……
「對,你說的沒有錯,」無視他鐵青的臉,顏溪故意甜甜一笑,「可能過段時間,我說不定會愛上他喲。」
「……」
「現在就要回去照顧她妹妹了,為了以後討莊主大人歡心嘛。」她眨眨眼睛。
「……」
「早點休息吧,本來就不是很英俊,晚睡的話更為容顏拉低分數哦。」她揮揮手再見了。
「……」!!!
西門築躺在床|上,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嘴裡在喃喃念著,「白養了,這丫頭白養了。」一副沉沉垂暮的至衰景象,像是奄奄一息的孤寡老人。
顏溪覺得自己這陣子真是惡趣味,不知道為什麼,當感覺到西門築怨念的眼神時,她就覺得非常地想笑,這傢伙肯定想跳腳了吧,心裡難受得不行了吧,但是,哼哼,絕不心軟,誰叫他老是欺負她,毫無人權地徹夜霸占,總是弄得她好好的一副身體跟散了架一樣,穿件衣服都能抖。
女王大人已經完全忘記那晚是誰勾-引誰的了……
「南風,我對不起你!」
「安明……」顏溪抱著一身是血的程安明,雙肩不住地抖動著。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別跟我說對不起,蔚若姐姐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
程安明嘔出一口血來:「你原諒行遠……他是想要將一切告訴你的,他想告訴你夫人死亡的真相,他跑出去找你,卻被人殺死了,他不僅死了,身體還被人挖出來,我,我是看著那些野狼吃掉他的,吃光了……」滿身是傷的男子眼裡突然流出一股熱淚。
顏溪努力克制情緒:「我沒有怪過行遠,在我心裡,你和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只有他是,我不是,不該是。」
顏溪搖著頭,她不會忘記,她被蛇襲擊時,這個當時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如何挺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將手蓋在她就要被蛇咬的臉上,更不會忘記,年輕熱血的人們是如何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程安明,這個曾經的少年將軍,為主帥席堇程擋過多少次刀,多少次為勝利身入險境,顏溪曾眼睜睜看見一個長勾勾住了他的肚臍眼,漫天血光中腸子飛散,他生生地將那些腸子按回肚子裡,滿嘴都是血,卻固執地圍在席堇程的身邊,捍衛著廝殺著,直到像枯死的落葉般倒下去為止。
「是我們殺死了夫人……」
「誰讓你乾的?」其實不用問,顏溪心裡也有了結果,可她就是堅持著說道。
因為她……無法相信。
「就不能……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殺的嗎?」程安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氣息奄奄,「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人品,保護蔚若姐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動手殺她?」
「我的人品,我的人品……」程安明突然笑了,像自嘲,「別人對說我待兄弟情深意重,到頭來,我不是還沒能護得住行遠,連屍體都保護不了……」
「不是你的錯。」
他喃喃地自語,氣息越來越弱:「行遠的下落,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蹤,告訴周師表的。」
「是我……告訴周師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