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瀲紫瞳眸
2025-01-25 22:12:13
作者: 小桃子的獨寵貓
好似睡了美美的一覺,含羞漸漸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一臉的茫然。她坐起來,看著眼前的粉色紗帳,琉璃串就的珠簾被一隻潔白修長的手,輕輕撩起。月音進了來,看著她醒了,面上一怔,隨即溫柔的笑了起來,「你醒了。」
含羞看著眼前這個裹在斗篷里的男子,微光映出他俊美的容顏,只是唇上蒼白的很,她皺了眉問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我又誰……」含羞試圖去回想,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無力的搖了搖頭,無助的看著月音。
月音忙上前,將她輕輕環住,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叫月音。你是月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裡是你的房間,是我們的家。」
「哦……」含羞任由他抱了自己,乖乖的依偎在他懷中。突的,一聲「咕」響,含羞面上微微泛紅,卻還是坦然的道:「我餓了。」
月音覺得好笑,「我早命廚子準備好了雞肉粥,等會便會送過來。」
「呀,我現在就要去。」聽聞有吃的,含羞手腳並用就要爬起來去吃粥。月音無奈,忙小聲著勸了:「你身子剛好,別亂動。」
「我餓!」含羞撅了嘴氣惱的看向月音,但見著她一雙眼睛,是瀲紫的光芒。月音心中一陣輕嘆,躬下身子替她穿好鞋,扶了她起來,「走吧,我們去吃飯。」
「嗯。」含羞高興的應了聲,由著月音扶了自己去了廚房。
路上來往的侍女奴僕們見著他二人,皆是恭敬的道了聲:「城主,夫人。」
月音淡笑頷首,含羞可不管那許多,她依舊開開心心的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及至廚房,那掌廚的看著兩人前來,忙躬身行禮:「城主,夫人。」
月音淡淡的開口說道:「去準備張乾淨的桌子,準備些熱粥。」
「是。」
待吃飯的一應準備做好,含羞忍不住拿起那粥就喝了起來,可惜,她喝到一半,便開始發起了脾氣,「這裡面的肉太少了!都不夠吃的!」
一旁候著的一眾廚子皆是覺得額上冷汗涔涔,沒曾想著,這個夫人竟然是個愛吃肉的!當下哀聲道:「夫人啊,這肉粥自然不是純肉的,若是想吃純肉,不如我給你做兩隻燒雞?」
聞言,含羞眸中大放異彩,那廚子見著她一雙異於常人的紫眸,暗暗心驚,忙低了頭去準備燒雞。不多會,香噴噴的燒雞已是準備好了,含羞直接扯過一隻燒雞,就是大口嚼起來。
月音看著她這般無拘無束的吃相,微彎了嘴角,溫柔的看著她,偶爾替她拭去唇角的油漬。只是含羞吃著吃著,便是又發起了脾氣,「干吃肉太膩了!我要喝酒!」
「娘子……不可。」月音淡淡出聲,看著含羞一臉倔強又委屈的神情,心不由得又軟了,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拿一壺上好的桂花釀來。」
待那廚子將那桂花釀放在桌上,恭敬的離去,含羞看著那羊脂白玉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她咧著嘴,伸手去觸摸著那上好的羊脂白玉鏤成的壺身,純金打造的壺柄處,一隻上古野獸雕刻的栩栩如生。
含羞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羊脂白玉壺,口中嘖嘖讚嘆聲不絕,「嘖嘖嘖,瞧這質地,定是值很多銀子呢。」她一雙紫眸留戀的盯著那玉壺,一旁的月音見著她這副饞相,好笑的搖了搖頭,「先喝酒吧,你若是喜歡,日後便用這壺日日裡給你乘酒。」
「好!」含羞當下大手一揮,頗為豪邁的倒了一杯酒遞給月音,「月音,咱們來喝一杯!」
月音見著她遞過來的酒杯,斂下眸中的分神,淺笑著,與她碰杯,而後一飲而盡。看著她無憂無慮,燦爛的笑顏,月音只覺的心裡滿滿甜甜的,若這是你喜歡的,我便奉陪到底。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終是將那壺酒飲的一滴不剩。期間,月音也學會了含羞那般用手直接扯了雞腿吃肉,二人著一頓飯吃得好不歡暢。
待吃飽喝足,含羞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月音見著她面上的疲憊,心知她身子剛剛緩過來,不宜長時間勞累。便扶了她道:「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哪知,含羞卻是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耍賴,「我要你抱著我回去。」
月音看著她面上因著微醺,漸漸泛起的粉色,心中只覺柔柔的,低眉淺笑道:「好,我就抱了我家的懶娘子回去。」
含羞被他輕輕抱起,慢慢的行過小橋流水,行過紅葉楓園,行到一片桂花幽香時,懷中的含羞卻是嘟囔了一句:「好香啊。」月音低頭看著她輕輕合上的雙眼,羽睫如扇,嘴角上掛著甜甜的笑。月音淺笑,許是她聞著這甜甜的花香,想起了方才那陳釀的桂花釀,心中歡喜吧。
待月音將含羞抱回了她的房間時,她已是睡著了。月音將她輕輕的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伸手撫過她額上的劉海。看著她姣好的睡顏,一顆心,宛如一潭春水,泛起陣陣漣漪。
驀地,月音只覺心口一窒,他忙忍下那股難耐的感覺,起身出了門。待回了自己房間,月音取過一旁的盅,當下嘔吐起來。他養蠱以來,因著一身蠱蟲,從未敢飲酒。今日卻是因著含羞開了戒,體內的一些蠱蟲有些不樂意了,便開始反噬他。
待這一陣嘔吐過後,月音只覺身子好受了許多,他拿了帕子擦拭嘴角殘留污漬,靠坐在一旁的榻上閉目養神。一陣風輕揚,他順手推了窗,抬眼看向窗外的落葉紛紛。他能感受到自己漸漸逝去的生命,最近這些個蠱蟲,越發的跳脫了。
也是,流了那許多的靈血,難怪自己要鎮不住這體內的蠱蟲了。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被這些個體內的蠱蟲吞噬殆盡,生命有時候,就像那秋天的落葉,一旦風吹,便是經不住最後的催促,落了便是落了。
想起隔壁房中,含羞沉睡的容顏,月音頓時又起了身,他眉間緊皺,似是散不開的濃霧。即便是算不著這最後的日子,那便趁著自己還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跟著心走。
月音面上柔柔一笑,當下喚來一人,「去準備些紅紗,三日之後,我要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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