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年

  八卦新聞上的報導，不會是真的吧？！

  看著他神情，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得意，然而，那得意轉瞬即逝，她瞬間又是那個溫和有禮的莫薇。

  「您真的很想知道？」

  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她心中的喜悅慢慢發酵起來，把一顆心脹得滿滿的。

  「呃，也不是很想知道，只不過有點好奇。」

  他忽然有點慌張，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若答案真的是他猜測的那般……

  他不想繼續想像！

  「這個人，您也許認識……」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想要給他一點提示，於是故弄玄虛，「他就在這棟樓上班……」

  他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在她「曖昧」的微笑下跌得粉碎，心情不悅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他忽然沉著臉：「不要再說了！」

  

  她當然沒看過那些八卦周刊的報導，因此不明白他突然的怒氣因何而來，難道，他是在吃醋？

  ——可是，他昨天才說過自己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她想，五年前那一夜纏綿，也許只是一場意外，他把她摟在懷中，深情款款地說「做我的女朋友吧」，也許只是激情過後的衝動。

  那些美好，早已是五年前的舊事，是回憶，是虛無，她早該忘記。

  她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和自嘲，斂了笑容，低聲道：「不好意思，我忘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能談論這些私事。」

  「你知道就好！」

  他冷冷地笑道，眼中有一絲嘲諷。

  沒想到，她真的是這樣的女人……

  她親口承認了，她的「結婚對象」也在這棟樓上班，看來，他老爹這次的緋聞是真的了。

  看到他眼中的嘲諷，她有一絲驚訝，一絲疑惑，一絲心痛，然後忽然覺得無地自容——她怎麼可以丟了女人的矜持，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是的，他肯定早已忘記五年前的事，她只不過是他無數女人中的一個，也許，他早已忘記他和她之間曾經有過那八個小時的相守，早已忘記那些天涯相隨的甜言蜜語。

  如今，在他心中，她什麼都不是！

  世事如轉蓬，五年，可以發生很多變故，可以捻滅很多情愫，可以催生很多誘惑——更何況，他還是個多情、薄情、寡情的男人。

  據說這五年來，他依然瀟灑地遊戲花叢，在情愛和欲望的世界裡流連。

  也許，他早就忘記她，早就忘記曾經的蜜語甜言了。

  那麼，她是不是該果斷地退出他的生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她不曾回來過？

  然而，當初，她親口答應了許文森，要留在中國。

  

  ※※※

  下班時間已過，許錚卻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竟美其名曰說「要加班」，張秘書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儘管下班吧，我等一會兒再走。」

  他坐在電腦前，眼睛卻片刻不曾離開電腦屏幕，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秘書再一次驚訝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電腦屏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切換成他們這層樓的閉路監控，他緊緊盯著電腦屏幕，看電梯前人頭攢動，卻不見莫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