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山壓一山,一山撲一山
2024-05-08 15:26:03
作者: 姒錦
大晏局勢風起雲湧,趙綿澤的太子黨與趙析一黨正斗得你死我活,只有趙樽始終不動聲色。
那麼,屬於趙綿澤一黨的東方兩兄妹,在這敏感時期把繡圖贈予了趙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贊聲不絕,滿屋只有趙樽一個人面不改色,若無其事的將視線從繡圖上移開,冷眸依舊平淡無波,只隨意喚了一聲兒情緒不明的鄭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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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吧,多謝東方大人美意。」
東方青玄滿是笑意的眼睛,分外妖嬈,「來來來,為了河清海晏,時和歲豐,青玄再敬殿下一杯。」
「下官末位隨一杯!」
一眾官吏只有迎合。
夏初七琢磨著東方兩兄妹和那繡圖,偶爾悄悄瞥一眼趙樽。卻見他仍是端坐於主位之上,雖不與人談笑風生,卻也不顯得疏離無禮,似乎那「太子妃和繡圖」的事兒,沒有讓他受到半點兒影響……
一頓酒宴,吃到酉時方罷。
「東方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想來也乏了。鄭二寶,領大人去好好安置。」
「是,爺。」
趙樽發了話,官吏們紛紛起身告辭。
東方青玄也隨眾而起,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瞄了一眼趙樽後側的夏初七,妖氣十足的臉上忽地綻開一抹輕佻複雜的笑容來。
「殿下,青玄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東方大人請說。」趙樽聲音微冷。
東方青玄目光一閃,嘴角噙了一抹妖艷到極點的笑意。
「那日在城中巧遇你府上一位小廝,人長得雖不算絕色,卻甚對青玄的口味。我想向殿下討了過來,以解長夜寂寞。」
「哦?」趙樽極冷的,問得很慢,「哪一個?」
夏初七心尖一抖,隱隱覺得不太好。
果然,東方青玄的笑眸望向了她,「便是替你斟酒這個。想來殿下不會……捨不得吧?」
盯了夏初七一眼,趙樽沒有表情,「東方太人既然開了口,本王有豈有不舍之理?只本王這小奴兒向來不知死活,不服管教,只怕會衝撞了大人。」
這話損得夏初七又是惱,又是得忍,小臉憋得不行。
可不管咋說,總比把她送給這個半人半妖的「東方不敗」蹂躪強。
不料她面色剛一緩,趙樽就接著說,「不如東方大人先去歇著,本王將她馴好了,梳洗齊整了,再送到你房裡來伺候。」
什麼?
夏初七像被雷劈了,郁懣之氣「嗖嗖」往上飆升。
她心知在封建時代,奴婢沒有社會地位,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主人當成玩物送出去,卻不想這趙賤人也幹得出來?
「如此,甚好。」
東方青玄莞爾一笑,狹長的鳳眸淺淺一彎,幾不可察地瞄了下夏初七氣極的小臉,一頭潑墨般的長髮在他恣意的轉身里,一飄一盪,用一種引人遐想的風流姿態離去了。
「月毓,帶楚七下去準備。」
趙樽聲線兒淡淡,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丫玩真的?」
「你不樂意?」
鬼才會樂意落到東方青玄那個變態手裡。
要知道,那天在小樹林裡,她給他撒的藥粉里,也有用在元小公爺身上的蕁麻葉癢粉,東方大妖孽這會兒肯定恨不得把她撒碎成渣渣。落到他的手中,能有好下場嗎?
想到東方青玄生割人頭的妖艷樣子,她一把拉住趙樽的衣袖。
「爺……」
他低頭,看了下她的手,「有事?」
吞了一口唾沫,夏初七把差點兒脫口而出的「不要」咽了回去。
不對。他倆還有一個「撲爛」,他留著她還有用,又怎會真的把她送出去?
放開手,她邪邪一笑,「沒事兒,我就是想到東方大美男對我一見鍾情,神魂顛倒,一激動手就抽筋了。」
深深看她一眼,趙樽不再搭言,面無表情的大步離去。
西配房裡,夏初七由著月毓和梅子替她梳洗打扮。
還是一身兒小廝的著裝,可敷臉描眉還擦粉,搞得還真像一個供男人玩耍的小孌童。
她勾著三分笑意,無視她倆的勸誡安慰,一直在哼小曲兒。
她想知道,趙樽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打扮好,月毓鬆了一口氣,向門外等待的鄭二寶點了下頭。
「二寶公公,好了。」
鄭二寶尖著嗓子,「來人啊,把楚七給我捆上,送到東院大都督房裡。」
「是!」
看到兩個按了黑鞘腰刀虎虎生威進來的侍衛,夏初七哼的小曲兒停了,小臉一下就黑了。難道趙樽不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而是真的壓根兒就不在乎一個姑娘家的清白,或生死?
人渣!賤人!
不!人渣與賤人的綜合體。
在被人押往東院時,她一張打扮得過分花哨的臉終於龜裂了。
「我要見爺。」
微垂著頭,鄭二寶很誠實,「爺說乏了,今兒晚上誰也不見。」
夏初七心下恨極了,可有求於人,還是湊近鄭二寶,放低了聲兒,「二寶公公,您替我想個法子,我定會好好酬謝於你。」
她相信銀子是最好使的東西。
她也相信鄭二寶肯定能有辦法讓他見到趙樽。
果然,天下就沒有不愛錢的太監,那鄭二寶只稍稍考慮了一下,就很沒有節操的同意了,比劃了五個指頭。
「五兩?」初七微抿唇,「行。」
鄭二寶搖頭,「不,五十兩。」
靠,她統共才一百兩,要不要颳得這麼狠?
死太監!她咬牙,「成交。」
鄭二寶確實是個有法子的人,也不知他給兩個侍衛說了什麼,那兩個怪怪地瞅她一眼,便鬆了綁放開了她。鄭二寶帶她偷偷潛入了玉皇閣的後院。一鑽進去,果然見到趙樽獨自一人在寒風中舞劍,衣袂飄飄,舞得那叫一個飛沙走石,樹葉紛亂,人鳥驚飛。
「楚七,下頭的事兒,咱家可就幫不上了。」鄭二寶說著,又悄悄退下了。
夏初七輕咳下,扒開樹葉慢慢朝趙樽挪了過去,雙手垂著,腦袋低著,加上她本來就小小的個子,越發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兒,乖順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