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歲月這把刀

  「坐吧！」方浩然淡淡開口。

  程溪居高臨下地看著方浩然，這張臉雖然沒什麼變化，可那顆心早就變得讓她不認識了。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方浩然淡淡一笑，靠在沙發上邪佞地看著程溪「喝一杯？」

  程溪偏頭咬著下唇失望地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可是浩然，得到不是終點，是守住的起點。你這樣渾渾噩噩度日最後還會一無所有的。雖然我們已經算不上朋友，但我還是希望你過得好！」程溪說完決然地走出包間。

  方浩然若有所思地看著程溪淺藍色地身影漸行漸遠，她的心中還有夢想。而他，早就被世俗同化隨波逐流了。

  沒有正式踏入社會之前他怎麼會料到世道的殘酷？他又何嘗不想闖出一片天來？

  他以為娶個富家千金是一條通往成功地捷徑，如今才明白這是多麼愚蠢的想法，這條路他走得有多辛苦程溪永遠都不會明白，他也沒打算讓她明白，因為他不需要同情，尤其是她。

  昏暗的房間只閃爍著幾盞五顏六色地小燈，程溪靠在通向陽台地玻璃門上，雙手環胸，神情萎靡。

  從閱人跑出來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這期間樊禹連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簡訊都沒有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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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小區只有幾盞路燈還在頑強地站崗，此刻她能聽到的聲音就是家裡冰箱啟動時的嗡嗡聲。

  可怕地安靜讓她心煩氣躁，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機調出樊禹的號碼，邪惡地想我不得睡你也別想好睡。

  撥過去響了兩聲便傳來低沉醉人的聲音，程溪攥緊手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擠出一句話來「還沒休息啊！」

  「恩，在看電視！」樊禹淡淡地說。

  「現在還有什麼節目？」程溪倒在沙發上把玩著一縷頭髮。

  「新聞頻道！」

  接下來便是長久地沉默，兩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聽對方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樊禹率先開口「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隔了片刻，程溪才低低喚一聲「樊禹你看上我哪一點了？」

  「不知道！」樊禹思索片刻如實回答。

  程溪笑了笑「晚安！」

  和程溪通了電話之後樊禹心情舒展了許多，也不再糾結她的隱瞞，有些事她不想說只能表示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還需要繼續努力。

  想到這兒關了電視上樓睡覺。

  程溪沒敢將見過方浩然的事情告訴樊禹，有些慨嘆和傷感還是只適合自己消化。

  況且自己和方浩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變成什麼樣子也不是自己該操心的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的許多，與樊禹的關係也在穩步發展中。除了吃飯之外還在程溪的堅持下去看了一部喜劇電影，電影很搞笑，可是樊大總裁卻全程沒表情，還對笑得前仰後合的程溪一陣鄙夷，沒辦法，誰讓大總裁的笑點太高呢。

  略微讓人傷感的就是離鍾淑敏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從那次爭吵之後兩人就再沒聯繫。

  那天她的情緒激動了一些，回想起來她一個大人竟然和小丫頭爭執起來確實有失身份，想著送行那天一定要好好跟她道歉，爭取讓沈正帆也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