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鬥嘴

  一番玩笑之後程溪沒那麼拘謹了，卻也不知道該跟樊禹聊什麼，便拿出手機繼續拍照。

  距離山頂還有百米之遙，程溪累得實在走不動，靠在路邊一處風化的山石上休息。

  樊禹也不催她，靠在路對面的一棵松樹上耐心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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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溪見他就那麼乾巴巴的等著有些過意不去，不那麼喘之後淡淡問「樊總無聊的話可以抽顆煙什麼的，我不介意！」

  樊禹倪了她一眼，直起身子走到石板路上「休息夠了就繼續吧！」

  程溪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頂涼亭，真的很想上去，可雙腳沉重的根本邁不動忍不住低咒「怎麼不修個索道纜車之類的，上山累下山更累。這個度假村的服務太不貼心了，難怪沒有客人！」

  樊禹臉色驟冷，程溪恍然自己說出話，這個度假村應該是他們建地，收費肯定不低。

  自己能免費進來玩都是得江田的面子，還挑三揀四，樊禹脾氣再壞點還不將自己趕出去？她何時變得這麼不識趣了？

  樊禹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冷哼一聲自顧向上走去。

  程溪在心裡默哀她的智商都被歲月磨沒了嗎？樊禹又不是她什麼人憑什麼遷就她呢？但願此行結束之後再也不要見面了，太丟臉了！

  「山頂上有直通溫泉館的纜車，溫泉館處有代步小車，不想走著下山就快跟上！」樊禹淡淡地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程溪見希望就在前方，強打精神緊走幾步跟在樊禹身後。

  「這就是平時不鍛鍊的惡果，幾百米的小山丘都翻不過！」樊禹伸出左臂給她當拐杖。

  程溪顧不得樊禹那帶著嫌惡的眼光，呵呵一笑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艱難地往上爬。

  山頂涼亭山風凜冽，程溪趕忙將外套穿上。

  「坊間傳聞樊總冷酷無情，對員工呼來喝去，對合作夥伴也是冰冷著一張臉，可以說在公開場合就沒笑過，是個不知不扣的工作狂。」

  程溪坐在石凳上笑眯眯地迎著山風，遠處一座峰巒傳來的慘叫聲異常清晰。

  「可短暫相處之後發現樊總雖然冰冷了些，還是蠻有人情味的。比那些人前歡笑背後捅刀子的笑面虎好多了！」

  「我所在的高度不需要虛以委蛇，都是別人貼上來巴結我！」樊禹的口氣雖然欠扁可他說的是事實。

  程溪撇撇嘴不予反駁。

  休息夠了，兩人乘著纜車緩緩下山，纜車上程溪還拍了不少照片，以至於手機都沒電了才怏怏靠在車廂上，將熱情如火的風光記在心上。

  坐在對面的樊禹看著她蔫蔫的樣子「程小姐有多久沒出遊過了？」

  程溪認真的想了想「五年吧，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再沒出來玩過。工作之後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工作。」

  「難怪氣色那麼差，看上去比我還老的樣子！」樊禹很認真的開口。

  試問還有什麼比嘲笑一個女人顯老更氣人了？

  程溪一改頹敗氣色，伸出利爪朝樊禹露在外面的手臂抓去。

  樊禹利落地一抬手，程溪撲個空抓到堅硬的纜車車皮，疼得一皺眉，眼刀子一個接一個射向神情自若的樊禹。

  樊禹自覺理虧，湊到她近前檢查她完好無缺的指甲，嘴上繼續刺激她「一點事兒都沒有，瞧你小題大做的我還以為指甲脫落了呢！」

  

  樊禹一手攥著她的手，一手用拇指和食指力道適中的揉著她的指肚。

  程溪瞪著他的頭頂，覺得尷尬想抽回手卻沒成功，憤恨地開口「你無恥，趁機吃我豆腐！」

  樊禹沒抬頭不咸不淡說「你裝成很痛的樣子不就是想讓我吃豆腐嗎？我乖乖配合你還欲拒還迎，有意思嗎？」

  「你個老孔雀自戀狂！誰欲拒還迎了？你不主動搭訕我都懶得搭理你好不？」

  樊禹啪一下放開程溪的手靠在纜車座椅上閉目養神。

  程溪訕訕的收回手，雙手交握著放在膝蓋上，什麼也沒說看著外面慢慢後退的風景。